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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嫂嫂再仔细想想,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他今晚还想睡个安稳觉呢。
云心月蓦然回味过来他的意思,略僵了僵,流畅地哄人:“好看,但是——”她用手中杯挡着自己的嘴巴,左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摇了摇,“不如你好看。”
因在宴上,她也不好做得太明目张胆,只勾了一下就松开,极快收手,顺势捻了一块花糕,若无其事塞进嘴里。
楼策安:“……”
他瞬间感觉脖颈发凉,好像有把刀架在上面,紧紧压着。
不是,公主动的手,盯他作甚!
第82章 怎么,她亲近你,你很高兴?
洗尘宴将近两个时辰。
云心月面上津津有味看了多久, 楼策安便如芒在背多久。
中途,小金蛇还在他腿上写字传话,让他尿遁出去好、好、聊、聊。
他是温和, 不是傻。
不管金线蛇怎么催促,他就是不去。
怕嫂嫂又来错哄他,他还特意往边上挪了挪,离她远些。
不知所以的云心月看他疏离举动, 眼神愣了一瞬,似乎有些错愕。
紧随着,金线蛇便用脑袋急促推他坐回去。
头都差点儿撞扁了。
楼策安:“……”
做人做蛇都真难。
他只好假装为了拿旁边的霜糖柿子, 顺势挪回去, 低声温和问她:“嫂……咳,”察觉腿上风风火火写就的“寒,少吃”三字, 他顺口一转, “少吃一些,柿子有些寒凉, 空腹吃对胃不好。”
云心月:“……”
他怎么怪怪的。
“好。”她拿了一个, 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随手递过去,“你要试试吗?”
附着浅白糖霜的深橙柿子肉上,整整齐齐一排牙印。
楼策安只感觉压在脖子上的无形刀刃, 已经刺入血肉之中,凉气经血液带入筋脉, 游遍全身。
而且——
独身多年,他也经受不住这种* 亲近, 耳朵尖尖都快红成了鸽子血。
冷热交间,更是难受。
“不、不用了。”他想挪开,又不敢,只好用三根指头将快要送到他唇边的手腕往下按。
看舞蹈看入迷的云心月,恍然想起来他们还在宴中,的确不适合如同平时那样,便把柿子收回去,若无其事继续吃。
不管,只要礼秋没提醒,她就当作没失礼。
见她转回去,楼策安松了一口气。
金线蛇吐了吐开叉的舌尖,在他腿上比划出四个字:要你何用。
“……”
没用总比没命强。
两者的利害,他还是懂得如何衡量的。
座上,南陵王的视线扫过他们身上,觉出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
他勾唇一笑,目光落回舞者身上。
真有意思。
巫医圣子果真和线报①说的一样,对山月公主有所避忌……
*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楼策安遵命,亲自把云心月送到九善宫的主殿九华殿前。
寝殿本安排在近前朝的宫苑,但楼泊舟不满,让他出面调到最靠近九黎宫的九善宫。
“舟车劳顿,公主早些歇息罢。”
虽然的确劳顿,可云心月许久没与他说话,现在已经可以体会到他当时说三个时辰很久的心情。
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人格的他,她总觉得还不够自在。
大概是跟白衣人格的他,相处时间实在太短?
要不然,她怎么总有一种微妙的错觉,觉得自己在背。德出那啥轨。
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不自在,伸手拉住楼策安的手腕:“你就这样走了啊,我们刚才都忙着谈公事,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舞者退出之后,便是漫长又费脑的官员介绍,你来我往的一系列逢场作戏,中间再掺杂一些互相之间的试探摸底。
最后,由眼力见儿最深的老臣来一句“我主英明,公主敏慧,愿两国共结百年盟好”云云硬扯上关系总结陈词的话,又对着上座与西随的方向拜了拜,才算落幕。
她的脑子都快转冒烟,累死了。
楼策安:“!!”
背后有只醋坛子盯着,他哪里敢看!
“要不——”他极力压住脸上蔓延的红白颜色,“公主稍等一阵,容我回去净脸洗漱再来?”
云心月:“??”
她又不是皇帝召寝,怎么还带洗干净再送上门的。
“行吧……”她慢慢松开手,“那我也先把这套繁重的礼服换下来再说。”
楼策安抑制住自己抬脚就想跑的冲动,对她温和一笑:“那公主先进去罢。你进去了,我再走。”
“好。”云心月一步三回头看他。
怎么办,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的样子。
她冲他愧疚一笑,提起裙摆入内。
寝殿门扇一闭,楼策安就不得不转回九黎宫的圣子殿,关上门面对他兄长那张浸在暗光的脸。
“长兄……”
楼泊舟扬眉:“哦,你还记得我是长兄?”
楼策安:“……”
坏了,他居然学会了阴阳怪气,而不是直接揍他一顿。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长兄说,要在群臣面前给公主厚待,亲自接她入座,不能轻慢。”楼策安为自己鸣不平,“我可是照办无误,不曾懈怠。”
楼泊舟冷哼一声:“我让你接她,没让你对她一直笑。怎么,她亲近你,你很高兴?”
接人笑,坐下笑,递个糖霜柿子笑,送她回寝殿还笑!
他的脸是没有别的表情了吗?
楼策安:“……”
兄长要是不盯他,那还是挺高兴的。
谁跟公主共处能不高兴。
连迎亲拉车的四匹白马都格外喜欢公主,见到她就垂首让摸摸头。
他又不是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
“你这神色,倒是丝毫不掩盖。”楼泊舟从阴影中走出来,素日见天儿挂着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楼策安这会儿才开始有些许心虚的感觉:“长兄会看相,我纵然掩饰,也无处遁形。再者,长兄不也能看出来,我对公主委实没有男女之情。”
他只是单纯的欣赏,如见光耀日月、秀丽花木一般。
“没有男女之情,你为什么要对她脸红对她笑?”楼泊舟凑近,盯着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我可没有特意交代,让你对她脸红对她笑。”
楼策安觉得自己很冤枉,如果不笑的话,公主以为兄长对她有意见,又该如何是好?
再说了,他要是真不笑,公主伤心了,被躲在背后的兄长看见,还不是要金线蛇催促他赶紧解释赶紧笑。
他何必做那等无用之功。
楼泊舟又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