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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的饮料被倒满,冬绒细若蚊蚋地匆匆道了声谢,近乎落荒而逃。

……

和几位学生会部长的敬酒仪式也只不过是走个简单过场,即使是几个自诩会喝酒的男生,杯子里装的也不过是啤酒,多喝几杯也醉不了。

范温茂作为一年级干事里的唯一一个男生,主动承担了聚餐时的挡酒职责,一个人连喝了四五杯的啤酒。

冬绒和另外两个女生简单说了几句恭维的场面话,很快就从席位退出来了,甚至连手里满当当的饮料都只喝了一口。

一出包厢,就听见另外那两名女生有些不满地抱怨:“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种流程,大家好好安静吃顿饭不好吗,非要打官腔,宣扬这种没意义的酒桌文化。”

另一位女生安慰劝道:“好了好了,也没为难让你喝酒,趁着现在回去还能再多吃两口。”

四个人里面只有范温茂喝了点酒,显然他的酒量也不是很好,几杯酒下去,整张脸都是通红的。

走到一半他说想去卫生间,没有再和她们一起。

冬绒回到座位上,一眼看见自己刚刚情急之下放回去的那袋牛奶,又重新出现在了她的位置上。

——甚至还被人用剪刀剪开了一个小口,贴心地插上了吸管。

她惊讶地环顾了一圈,周围人都在各聊各的。

他们面前的杯子都是满的,没人看着缺酒水,不像是有人不小心放错的样子。

冬绒渴得不行,没有多想,拿起来谨慎喝了一小口。

终于喝到了想喝的饮料,她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变得畅快了起来。

饭都吃得差不多了,有人在桌上提议要不要一块玩个小游戏热热场子,顺便互相熟悉一下。

其实在这场聚餐之前大家就已经添加过好友。

早在第一次开会的时候,几个工作往来比较多的部门干事就已经完成见面自我介绍并且给过备注了。

那晚冬绒的聊天联系人多了将近一百多号人,光是通过好友申请,手都快要累酸了。

提出玩游戏的人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架不住在场的大家都十分领情。

游戏也是奔着破冰去的,玩法很简单,就是大家轮流喊数字,如果有人同时喊到一样的数字,那就要看谁先喊出对方的名字。

算上别桌凑热闹聚过来的,现场大概将近二十多个人,除去自己部门的人之外,至少有五分之四的人都很陌生。

要在慌乱中精准地叫对对方的名字,确实还是有些难度在的。

每场游戏开始之前都预先设置了惩罚,文娱部的人向老板要来了一个大量杯。

让大家拿现场的各种饮料酒水调一杯特饮,输掉的人得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一口这杯“特调饮品”。

几个喊得最欢的男生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结束加料的时候,冬绒特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那杯饮品不知道混合了些什么,变得鲜艳无比,光是看着度数就不低。

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圈,游戏正式开始。

冬绒还是有些害羞,没有急着开口,等着周围的人谨慎地将数字往下报。

在场玩游戏的人多,出错率也很高,只是几个简单的数字就已经状况百出,怎么也没办法顺利地报下去,不知不觉中那杯饮料已经浅下去了不少。

期间周枕景也淡淡出声报过几次数。

他玩这个游戏是最吃亏的,因为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

只要和别人撞了数字,必然是周枕景喝的酒。

据说周枕景有点轻微脸盲,尤其记不太清楚女生的脸。

现场那么多女生,他就没有一个能够准确说出名字的。

尽管不用接受惩罚很高兴,但是比起这个更令人郁闷的,是对方压根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

好几个女生在他手上自讨没趣后,他的四周终于变得消停了一点。

有着这样一个“游戏黑洞”垫底,冬绒的胆子顿时大了不少,逐渐融入进游戏氛围里,尝试跟着抬声喊数字。

即使偶尔不小心和人撞上数字,她也凭借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记忆力,起身率先将别人的名字喊出了口。

冬绒在人堆里的存在感有些低,对方对着她那张脸,话都到了嘴边,也想不起来她究竟叫什么。

几次三番得逞,她也逐渐体会到了一点游戏的乐趣,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

又一次抢数,冬绒站起身喊数字,一眼就看见了和她几乎同时起身的周枕景。

他们都报了“7”。

冬绒完全不慌,胜券在握地喊他的名字:“周枕……”

“冬绒。”

意料之外的,对方快了她一步。

两个字出口总归是比三个字要快的。

但周枕景那么淡漠又流畅地念着她的名字,简直就像是滚在喉咙深处早已练习过数千回那般熟稔。

冬绒登时愣住,唇边的笑容也僵在了原地。

不是说脸盲记不清人吗?

那这算是怎么回事?

是她今晚表现得有点太张扬了吗?

冬绒发着怔的圆眼和对方深邃莫测的丹凤眼无声撞上,空气像是黏稠的蜂蜜,视线在其中难以搅动。

周枕景身边的男生方科刚刚才在冬绒手里吃了瘪,见状立马兴奋地拍了拍桌子。

他揽着周枕景的肩膀冲着她面红耳赤地得意示威:“看见了没,我哥们给我撑腰报仇来了!你输了冬绒!赶紧喝!”

周枕景撩起眼皮乜了方科一眼,冷漠避开了他的手。

他动作缓慢仔细地掸了掸肩头被弄出的褶皱,眼底掠过一丝不加遮掩的嫌弃。

原来是为了报仇。

怪不得记得她的名字。

冬绒反应过来回神。

愿赌服输,她伸手去够桌子中央的那个杯子。

然而指尖还没碰到,杯子已经被另一个人率先端走。

她抬起头,见到周枕景正漫不经心地抬手,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干了。

方科在他身旁急赤白脸:“你干嘛呢哥?这局你赢了啊,不用喝。”

周枕景没有理会,而是抬眼瞥了冬绒一眼。

见到她倾斜着上半身,正直勾勾地紧张盯着他,唇角顿时淡淡挑起一抹享受的愉悦弧度。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嗓音透着股故作的恍然:“这样吗?不好意思,输太多,忘了。”

和其他对惩罚锱铢必较的人不一样,他对自己多喝的那一部分,并不介怀,而是说。

“既然我已经喝了,就算是惩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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