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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她的侧脑帮她把枕头拉好,再问:“吃药了吗。”

向桉一半脸埋在被子里,咕哝着,又是点头:“刚吴筱在的时候让我吃了。”

薄轶洲拿起她床头的几个药盒,依次看了眼,之后抬腕看表:“再睡一个小时,起来吃点东西,我下午在家,不舒服跟我说。”

前半句向桉没注意听,后半句再落,她反应了两秒,撑着沉重的眼皮睁眼:“你下午在家?”

她嗓音很哑:“你不去公司?”

“今天周六。”薄轶洲道。

向桉愣了片刻,想起今天确实是周六,她重新闭上眼往被子里缩了缩,她刚还以为薄轶洲是专门为她留下来的。

没想到是周六啊。

见她又闭眼要睡,薄轶洲帮她把床头的药整好,从床边站起来,出了卧室。

走出来,反手带上门时,莫名的脑子里闪过她刚被子掉下的画面。

睡裙墨绿色,很衬她的肤色,她是真的很白。

短暂抹去脑中的画面,走到窗边,联系林辉,问他饭大概什么时候送到。

林辉:“刚跟厨师沟通过,半小时左右。”

语毕,林辉又道:“下午四点,您跟至美的负责人约了面谈。”

一个新起的游戏公司,去年爆了一款游戏,今年想在原先的基础上开发同系列的第二款游戏,想让博安入资。

薄轶洲之前看过对方投来的企划案,觉得前景不错。

薄轶洲透过落地窗看向室外:“问他下周工作日有没有时间,有的话面谈调到周一下午。”

林辉在那端应声,知道薄轶洲应该是有事情:“那今天晚上的应酬您还去吗?傅家做东的饭局。”

“不去,推了。”薄轶洲说。

电话挂没多久,薄轶洲刚在沙发坐下,傅弋打过来:“林辉说你今天晚上不来了?”

薄轶洲摘了右腕的腕表放在茶几:“向桉病了。”

傅弋比薄轶洲小两岁,但比向桉大:“小桉生病了?什么病啊,严重吗,我去看看?”

薄轶洲手机开成免提放在桌子桌子上,没有波澜的声线:“叫嫂子。”

“.........”傅弋有点叫不出口,“向桉比我小好几岁。”

想到上午在办公室看的企划还没看完,薄轶洲抓起先前扔在沙发的领带,又拿了手机,往书房的方向去:“比你小也是你嫂子。”

傅弋妥协:“行行行,嫂子,要我去看看我嫂子吗?”

薄轶洲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不用,她睡觉,没工夫见你。”

“.........”傅弋回他,“那你让我问。”

“不是我让你问,你自己先问的,”薄轶洲在电脑前坐下,“到底有事没,没事挂了。”

傅弋:“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你去不去今天晚上的饭局。”

“不去,要照顾向桉。”

傅弋感叹:“结了婚的人果然不一样。”

四十分钟后,门铃响,薄轶洲从书房出来去开门,从送餐人员手里接过保温袋往厨房去。

东西放在岛台,侧身看了眼墙面的表,想了想袋子没拆,打算等向桉再睡一会儿。

坐在沙发又等了十几分钟,起身去向桉的卧室叫人。

“向桉,”他弯身摸了摸她的头,“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吴筱说她昨晚和几天早上都没吃。

连叫了两声,向桉才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抓着被子露出头,揉了揉头发,呼出灼烫气息。

“吃饭了。”薄轶洲又很轻地拍在她的后脑。

再之后转身,从她卧室墙面的衣柜里找了件柔软的睡衣外套出来。

她白天穿的衣服都放在衣帽间,卧室的衣柜小,只放一些睡衣和家居服。

薄轶洲拿着外套过来,披在她肩上,又弯腰把她的拖鞋捡过来放在床前。

伸手再摸向桉的额头,已经比一个小时前降了点,明显没那么热了,应该是吃的药起了作用。

向桉坐在床边,两只脚刚碰上拖鞋,忽然想起来:“我的肘拐。”

薄轶洲:“我去给你拿。”

两分钟后,薄轶洲从门外进来,把拿来的肘拐递给她,向桉接过,撑着站起来,但脚下虚软,撑第一下没撑起来差点摔倒,薄轶洲抬手扶住她的手肘。

薄轶洲皱眉:“慢点。”

向桉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刚刚没小心,扬了扬肘拐,辩驳:“我也没不小心啊,我不是腿脚不方便么......”

薄轶洲撩眸看她,气音笑了一声:“那怎么办,抱你?”

向桉和他对着视线:“那倒不用。”

话音落,她撑着拐慢慢悠悠往门口去,薄轶洲怕扶她她更不好走,没再搀她,垂手走在她身后。

走到餐厅,薄轶洲拉了椅子,让她先坐下,拐去厨房,找了盘子碗筷,把保温盒里的东西倒出来。

保温盒保温效果很好,排骨汤还是烫的,薄轶洲手背贴了贴碗边,试过温度后,两回两趟,把装了菜和盘子的碗端出去。

住在一起这几天,向桉也不是没跟薄轶洲在家吃过饭,都是酒店送过来餐,两人一起拆打包盒,有稍凉掉的菜就放进微波炉加热。

这么坐在位子上,等着薄轶洲“服务”还是第一次。

好歹薄轶洲也是身价好多亿的大老板,又是她不熟的丈夫,她有点如坐针毡。

薄轶洲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在餐桌上的时候看出来了,筷子递给她:“什么时候我生病了,你也这么照顾我就行了。”

向桉低头,闻了闻排骨汤的香味,满足道:“没问题。”

受不了,太香了,虽然桌面的这几道菜包括汤都偏清淡,不是她的口味,但闻起来真的很香。

她用汤匙舀了两口:“保证完成任务。”

可能是喝的汤烫,再加上吃过药也睡了觉,一顿饭吃完,向桉出了些汗,温度基本全部降下去。

她撑着肘拐回到房间,坐上床,几分钟后,薄轶洲端着水进来,右手拿着药,还有从她零食筐里找的一袋水果糖。

向桉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我吃过药了。”

薄轶洲走过来,水杯放在她的床头:“这是另一种。”

两瓶插了吸管的口服液递过去,向桉垂眸看了一眼,没接。

她实在不喜欢喝这种液体的药,后味会悬在鼻腔,久久散不掉,又苦药的味道又重。

薄轶洲下巴点了下刚一起拿过来的水果糖:“喝了,喝完吃糖。”

刚跟向司恒通过电话,向司恒说她从小就不喜欢吃各种口服液。

向桉看过去,两人对视几秒,她从床头拿过他刚拿来的糖袋,看了眼,得寸进尺:“能吃巧克力吗,我想吃巧克力。”

薄轶洲:“你看我长得像不像巧克力。”

向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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