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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根筋突然开窍了,学了这些花样,明明身上还穿着衣裳,她却感觉比不穿衣裳还羞耻。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两个时辰?她实在受不住了,已经涩得有些疼,只好低低哀求他。
男人抽了下身,离开她。
姜从珚还以为他肯放过自己了,正闭上眼睛喘气平复呼吸,却突然感觉他又靠了过来。
等看清他手里的瓶子后,她瞳仁猛颤了下,哆嗦着问,“这是什么?”
男人笑着答她:“药膏。”
“你、你哪儿来的?”她颤声问。
想到某种可能,她羞愤欲死,撑起酸软的腰肢就要去夺。
男人任由她扑过来,而后长臂一收捞住了她的腰。
“我问了,你手下那个医士会制,这是好东西,你不也需要吗?”
问的谁?他自己去说的?
头一次新婚,若澜担心她去要了以防万一就算了,结果一罐不够他还主动去要,丢脸都丢到别人面前去了。
什么叫她需要,她不需要,要不是这狗男人太过分……
“你什么时候去要的?”她咬牙问。
“就你来月信第二天。”
“……”这么早就打算好了。
男人又道:“你先前不答应了都顺着我?”
“……”那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狗!
拓跋骁是真觉得这东西不错,不仅让自己更顺畅快活,还能帮她不受伤,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不愿意。
姜从珚还想夺,可男人一只手就抓住了她两只胳膊,她本也酸得不行没有力气,再怎么也挣扎不过。
……
姜从珚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时人还困得不行,眼皮似有千斤沉,睁了好几次才睁开,等眼前的水雾散去看清现在的环境,她脑子懵了下。
这居然是她自己的寝帐?
那她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心中一惊,刚一动,她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就像散了架般酸疼,几乎都要比得上被乌达鞮侯掳走那次了。
狗男人!她在心里将他骂了八百遍,仗着她一时失理就可劲儿欺负她。
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她听到室内响起轻微的动静,试探着喊了句,“阿榧?”
阿榧快步过来撩起床帘一角,“女郎?您醒啦?要不要喝水?”
姜从珚轻轻摇头,“我怎么回来的?”
“快天亮时,漠北王抱着您回来的,他说王帐那边白日议事,怕吵您睡觉。”
“路上没人吧?”她谨慎地问,脸色一红。
阿榧也红了脸,“没有,就我们两个。”
姜从珚心里的气顺了点,还好没被别人瞧见,否则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打帐吧,我要起了。”
阿榧钩好床帐,姜从珚见窗户外透进来的天光还挺亮,“我睡到中午了?”
阿榧:“……刚过未时。”
姜从珚:“……”
第71章 姜从珚垂下眸,睫羽乌黑,面……
“女郎, 您渴不渴,饿不饿,要不我叫人摆上饭?”
阿榧见女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副心如死灰万事不想管的模样, 忍不住出声劝了句。
女郎昨日白天t就没吃什么东西, 晚饭也没来得及用就去了王帐, 一直到现在, 都过去整整一天了, 早该吃点东西, 尤其女郎身体本就不算强健,张老神医说更该好好养生,那好好吃饭自是重中之重,多吃身体才能好起来。
她心里又忍不住埋怨漠北王,明知女郎柔弱还把女郎折腾得这么累, 以为谁都跟他般壮得像头牛吗。
这么腹诽他有点不敬, 但阿榧想反正他又不知道。
姜从珚捂了下额,五官皱巴在一起,可怜又可爱。
腰腿实在酸疼得难受,可想到还有事,再说,成天躺床上也不像话, 只得让阿榧扶自己起来。
又缓了一会儿她才让探出脚踩在地上, 大腿处果然酸得打颤,只能强耐着。
她没看自己身上情况如何, 想也知道肯定被他弄得不成样子。
阿榧捧来一件浅草绿的丝绸软衫,没多少刺绣,也没缀珍珠璎珞, 只以柔软舒适为主,颜色又清新。
姜从珚看了眼,便知她的贴心。
阿椿阿榧两个丫鬟都是若澜亲自带出来的,又跟了她好几年,对她平日的习惯喜好再了解不过,不需多吩咐便能照她的心意安排好一切。
阿椿性格泼辣些,镇得住场,阿榧相对软一点,但做事仔细,也很堪用。
姜从珚撑着酸软的四肢洗漱收拾好,缓步来到饭厅,阿榧招了招手,便有两个小丫鬟将饭摆上来。
一碗放了石蜜的小米粥,一碗小馄饨,还有一小碟拇指汤包和小菜。
可能是累过头了,肚子明明很饿,她却没多少胃口,吃了几个馄饨和两个包子就搁下筷子。
“女郎再吃点吧。”阿榧忧心忡忡地劝。
姜从珚只好又喝了两口米粥,然后就吃不下了。
“时辰不早,离晚饭也没多久了,我垫了肚子,等会儿晚上再吃便是。”
唉,说是晚上再吃,可也未必吃多少。阿榧心里暗暗叹气。
姜从珚又让她把兕子唤过来。
兕子从小习武,并非按侍女的要求培养的,做的更像是小厮一类跑腿的活儿,兼之一点贴身护卫的工作。
这些日子姜从珚跟甘萝他们沟通作坊的事就派她去跑腿儿,她反倒十分喜欢,在楚王府那一年多可把她憋得不行。
兕子很快就回来了,她下了马,停在帐前,拍干净了身上的灰尘才“噔噔噔”跑进来,像闯进了头小鹿。
“女郎,您可醒了。”
姜从珚:“……”
阿榧见女郎脸色不自在,朝她使了个眼神,兕子这才意识到什么,忙打了下嘴,瞪圆了眼睛小心看着女郎。
姜从珚假装无事发生,问她:“莫多娄将军出发了吗?”
兕子点点头,“莫多娄将军昨日傍晚点兵,今日寅时就出发去土默川了,轻装简行,一日就能到。”
这样,姜从珚心里就有数了。
若澜跟她很有默契,她昨日就回了信,若澜现在应该收到她的信了,今晚就会行动。
要是别的事还能缓两天等万无一失,但关乎农事,多等一天麦苗就多受一分损失,哪怕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这么多麦子也是几千人的活命粮。
土默川垦出了三百万亩麦地,暂且算是开垦过吧,虽然目前的模样跟草地大差不差,之前已经死了一半,若澜去后也只救回七八成,相当于今年只有大约一百万亩的麦。
一百万亩,就按最低产量估计,应该也能产五十万石麦,只考虑最低活命标准,能支撑三十万人度过四个月的冬天。
最近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