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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回忆昨晚,可男人这时又这么看她,盯的位置还是腿,那些羞耻的画面便排山倒海地袭过来。

姜从珚绷不住表情了,也不想再管男人,起身就要朝内室走去。

刚转过身,一只大掌倏地勒住她的腰。

脖颈晃了晃,后背撞上一堵热墙。

紧接着另一只手也环了过来,完全笼住她,不让她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生气了?”男人俯下身,贴着她耳后根问。

呼出的热气让她后颈的肌肤冒起一颗又一颗细小的鸡皮疙瘩,又烫又痒,姜从珚侧了下脖子,却还是躲不开男人。

“没有。”她说。

“真没有?”男人抓起她胸前一缕头发把玩。

“没有。”

“嘴硬。”男人笑斥一句。

“是我有错在先,自然该给王赔罪。”

听听这话,还说没生气,但拓跋骁有些不理解。

他松了些,掰着肩膀将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小脸果然很冷淡。

“我只是看一下,这都不行?”他没脸没皮地说,接着又道,“你要想看我我就随便你看,看多久都行。”

“……”

姜从珚脸色更不好了,肩膀都颤抖起来。

谁要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那么丑,不知羞!

她气得不行,握起拳头砸他胸膛。

男人任由她打了几下出气,然后握住她的拳,“我倒是不疼,你手打红了。”

“……”

见她绷着一张脸,拓跋骁又将人搂紧了些,捏起她的脸,“好了,你先前故意气我,我昨晚欺负你一回,算是扯平了,不许生气了。”

听他这么说,姜从珚的眼神一点点软下来。

那事确实是她冲动做得不对,拓跋骁现在不计较了,她心里松了口气。

或许他今后会变,但现在是把她放心上的,既然这样,她就好好经营吧。

她以后绝对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了,相反,如果不是他自己起这念头,她会尽量维系好两人的关系,绝不给别人机会。

“好。”想通这些,她没再抗拒男人的怀抱,将脸靠过去,主动伸出胳膊回抱住他。

男人身体一僵,肌肉瞬间绷硬。

“……”

她赶紧收回手。

姜从珚抬起眼,推了他一把,谴责又恼怒地看着男人。

她真的什么都没干,两人和好气氛和谐,她只是想轻轻抱他一下算是一点回应,结果他就这样。

别人说,人是一年四季都发情的动物,她看他简直是一年三百六十天、一天十二时辰都在发情。

昨晚折腾这么久,还不够吗?

他还怪她不够主动,她不主动都这样了,要是再热情些,她岂不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拓跋骁看到她嫌弃的眼神,干咳了下,移开视线,“我也不想的,我以前也不是个好色的人,不然我早妻妾成群了,只是遇到了你,你长成这样,又娇又美……”

“闭嘴!”

拓跋骁“嘿”笑了一声,把她再搂紧了些。

只要不做别的,姜从珚就由他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审美,她的模样在汉人中算是不错,却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她这种纤弱挂的,还有喜欢阳光活泼的、妩媚妖艳的,至于鲜卑的审美就更不同了。

他们普遍喜欢强壮活泼的姑娘,草原条件恶劣,只有身体强壮的人才能活下去,生孩子的风险才能低些,他们很多人并不觉得她这风一吹就倒的身板有什么好看的,反而嫌弃她瘦弱。

但拓跋骁却好像格外喜欢她的模样,他更像是汉人的审美。

或许这是受他汉人母亲的影响?

其实她挺好奇的,他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拓跋骁从没主动提过,她便不好问。

两人和好了,晚上,拓跋骁又回她这儿来睡了。

昨夜折腾得精疲力竭,今晚说什么她都不做那事儿,拓跋骁也猜到她的态度,难得没有来缠她。

吃完晚饭,姜从珚照例去书房歇息看书。

拓跋骁也跟了过来。

姜从珚挑了本书,坐在榻上,轻轻靠着他的肩,翻开书页,给他念了起来。

这些日子,两人要是没那么忙,晚饭后都这样相处,她给他念书听,而他也从一开始的消磨时间,到后来认真起来,还主动挑起了书,大多是些兵书、史书,还有一些时政名篇。

他识得的汉字不少,完全能自己看,可他就喜欢她念给他听,听着她轻灵娇软的声音,于他而言都是一种享受。

姜从珚默默观察过,他不讨厌汉文化,但要说多喜欢也没有,更像是觉得这些知识有用,能稳固他的统治,所以愿意了解。

但使用相应的手段进行统治和以汉文化为国家理念基石完全是两个层次,这意味着他们必须放弃自己原本的理念,去接受一个全新的体系。

改革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关乎到文化理念和国家体制,稍有闪失就是引火自焚。

她摸不准他是不是现在就有改革的苗头了,并没有多问,她跟他才结婚不到一个月,算上路上的时间也还不到四个月,太短了。

他现在愿意听她念书已经是个不错的迹象了,在这种潜移默化中,他某一天或许就认同了呢。

姜从珚除了给他读他想听的书,偶尔也会读几本诗。

文学是人类的情感载体,是文化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了解一个国家的灵魂,就去读这个国家的文学。

以往男人惦记着快活,她念上半个时辰就催她去洗漱了,今天无事可做,她便多读了一会儿,不过念久了嗓子疼,她就念不下去了。

她睡到下午才起,洗漱完也不困,就想着练一练字,唤阿榧进来帮她铺纸。

以前在凉州和长安,不出门的时候她就靠看书和写字消磨时间,和亲诏书颁发后,她忙着准备北上,路上也没条件,抵达王庭又一堆事情,已经很久没正经练过字了。

“你要是困就先睡吧,我去练会儿字。”她对拓跋骁道。

“我不困。”男人说。

姜从珚看着他,有些不能理解,听阿榧说他送她回来后也没歇多久白日就出去议事了,昨日折腾了几个时辰,使了这么多力气,居然还不累?真的是铁打的吗?

她都有点嫉妒了,她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好的精神和体力,有他一半强她都谢天谢地了。

他说不困就不困吧,随他。

阿榧已经把笔墨纸砚都摆好了,又额外多点了几盏灯,姜从珚没要她在旁边伺候,自己坐到桌前,扶住衣袖磨起了墨。

拓跋骁就跟在她身后,无事可做实在有些无聊,又不想叫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给你磨?”

嗯……也行吧,姜从珚把墨条递给他。

以前只听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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