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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会早日当上将军,到时我们再一起打仗。”

“好,我等着。”

“等王打下羯族,我看看他们族里有没有好酒,要是有我就给你带回来。”

“这可太好了,记得给我多带点啊……”

……

先锋部队已经出发了,明日大军就要正式开拔。

鲜卑人都气势昂扬,心想他们王肯定能顺利打败羯族。

哼,小小羯族还敢半路伏兵截杀王的队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不把羯族灭了不足以泄他们心头之恨。早在王刚回王庭他们就想发兵杀过去了。

连那些拿着木刀木箭玩儿的小孩儿都提前扮演起来,他们都要扮王,不要当羯族的人,为此还吵了好几架,最后不得不一边当一回羯族人。扮了羯族的小孩儿被王打败后,第二轮当回王,气势汹汹地杀了回去。

王庭中备战气氛浓厚,姜从珚这边也跟往常有些不同。

尽管知道男人骁勇无双,羯族于他不过一藓疾耳,他至少会活到后年,可姜从珚心里还是有些沉。

越是临近出发,拓跋骁越忙,夜色已深,姜从珚一直等他回来才一起用饭。

男人见此,唇角勾起一抹笑。

吃完饭,两人来到书房,男人想来搂她,被她一手拍开。

“我有t正事要跟你交代。”

“嗯,你说。”

两人面对着坐到榻上,他高大的身影轻轻将她笼罩。

“我打算让张复跟你一起去。他医术高超,以前在凉州军中历练过,尤其擅长战场外伤和时疫,你们毕竟是南征,水土跟草原不同,一旦感染疫疾会让军队战力大减,有他跟着我也放心些。他是个文士,你让你属下尊重他,别呼来喝去的。”

“好。”

“我还让张复提前制了些药,有退热的、祛火的、止泻的、止血补血的,还有解毒的、治烧伤的……都分别装好了,瓶子上写了名字,交给了阿隆保管,你记着用。我知道你大方,但这些药是用最好的药材制的,量也不多,你别随便分给别人,给自己留着以防万一。”

“好。”

“还有,虽是行军打仗,我又不在你跟前,还是要注意卫生,别太粗糙了,尤其是入口的水,最好烧过再喝。”

“好。”拓跋骁低头看着她,听着她一句又一句叮嘱的话,全是对自己的关心,只觉胸腔被填得满满的。

“我还想让灵霄跟着你一起去。”

“嗯?”

“灵霄很聪明,已经从我这儿学会指令了,我让它跟着你去当个信使,它传信比快马快,你带上它,我们要是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联系。”

拓跋骁本来不太待见这谄媚的扁毛畜牲,听她这么说,想到什么,还是同意了。

“好。”

“还有……”

姜从珚从未觉得自己是个这么啰嗦的人,一直说了半个多时辰才把话说完,男人也没见不耐烦,认真听着她的话。

“我说的什么你都记住了?全都应‘好’?不是在敷衍我?”

“那你要考我?给你重复一遍?”

男人说着,当真就准备复述起来,姜从珚捂住他的嘴,这个时候还要作怪,真要再说一遍还不知耗费多少时间呢,都这么晚了。

说完话,姜从珚准备去沐浴,男人还想跟着一起,被她瞪了眼。

拓跋骁就知道今晚她不肯再那样了,也怪他前两日有些过分,惹得她有些恼了。

他移开视线,看着她背后那排书架,忽然道:“我想带几本书。”

姜从珚一愣,但几本书也没什么不舍得,“你要带什么,自己挑。”

然后她就去浴室了。

拓跋骁也起身,站至高大的书架面前。

他记得她这里有几本地理图志,这次正好攻打羯族,他对河内、河东的地形确实没那么熟悉,准备看看她这儿有没有相应的书。

书架高大,但对拓跋骁却正好,抬手就能够到最高的地方。

他从最上面抽出一本书,正好露出一道缝隙,这原没什么,他目光却顿了下。

他眼神极好,只一丝缝隙,依旧瞥见里面有些异常。

贴着里侧的地方,好像还有一本书。

其它地方都十分整齐,唯独这里多了一本,像是被藏起来的。

他忽然有些好奇,将这本书抽了出来。

也就手掌大,很薄,大概十几页,封面很普通,连个名字都没有。

他翻开一看,愣住了。

第83章 “……?”

一本图册, 不同寻常的图册。

拓跋骁以前从未见过,第一次看却懂了。

当然,都这么直白明了了,除非是傻子, 不然不会看不懂。

这本册子是若澜特意为女郎准备的, 倒没有特别露骨, 更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但该画的也画了, 线条清晰流畅, 人物优美,看着不觉得低俗,反倒有几分香艳;除了人物,旁边还有三两句小字,标注要领。

拓跋骁一页页看过去, 只觉打开了一扇扇大门, 每一页都叫他脑海里炸出一朵花,直至翻到最后一页,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就没了?

就这么点?

无奈,他只好从头细看起来,一边看一边想。

……

姜从珚来到浴室,先刷了牙洗了脸, 然后才跨进浴桶中。

她刷得十分仔细, 医疗条件落后,她可爱惜自己的牙齿了, 每次吃完东西必要好好漱口,哪怕只是用白水漱漱,晚上睡前更是要用青盐仔细刷干净, 不然万一坏了都没地方去补。

今天的晚饭本就比平时迟了一个时辰,又在夏天,泡澡算不得多享受,她稍微洗了洗就跨了出来。

她缓缓起身,水面发出一阵哗哗细响。

姜从珚扯过置衣架上的巾帕擦干水珠,给自己套上一套轻薄宽松的细绸寝衣,径自走去妆台前坐下,打开瓷瓶,给自己抹上面脂,现在的气候算不得特别干,但草原风大,也挺刮人,又将头发解散披在身后,宛如一道黑瀑。

不紧不慢收拾好这一切,已过了两刻钟。

姜从珚突然有点奇怪,她动静虽小,以男人的耳力肯定听到水声了,按他以往的作风早就迫不及待地接在她后面去洗了,甚至有些时候就矗在卧室里等她出来。

今天却不见他人?

转性了?她不太信。

难道还没挑好书?还是找不到想要的?

姜从珚便起身,朝隔壁的书房走去。

撩开帘子一看,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前一盏明亮的烛灯,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他脊背微微前倾,神态极其专注,侧脸被烛光剪出一道立体英挺的轮廓,在安静的夜晚中竟显出几分世家公子的矜贵。

姜从珚从没见过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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