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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软得不像话, 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可跟之前劳累所导致的软又不一样。

男人又说, “天亮我就要出征了,至少一个月不能碰你,你就让我再爽……”

姜从珚抬起眼皮, 眼里还包着一圈儿没褪去的水,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明天有正事还这样闹我,我真没力气了,本就歇得晚,还要早起,你非要闹我明天就不能送你出征了。”

男人沉默了。

他自然是希望她来给自己送行的,那么多鲜卑勇士,他们的家人都会来,尤其是拓跋勿希,不仅有媳妇儿,还有儿子和妹妹,他有三个人,自己总共就一个媳妇儿。

要是没人送他出征,拓跋勿希指不定会怎么得意呢。

唉!

“你为何不早点把这画册给我看?”

姜从珚:“……”

男人看着她,眼神罕见得幽怨,他现在都不知该高兴还是郁闷,要是没看到这书,接下来一两个月他会惦记,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没出发就抓心挠肝的。

就像面前有盘美味的肉,才尝了个味儿就不给吃了,这叫人如何受得了。

他真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这好东西,白白浪费了这么久。

他甚至冒出个念头,要不把她带上吧。

姜从珚见男人眼神一点点凝起,心知他肯定没想好事儿,抬起酸软的胳膊推他,“早点洗洗睡吧。”

拓跋骁盯了她许久,那双碧绿狭长的凤眸闪着幽幽光芒,当真像极了躲在黑暗中的野狼,叫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最后,男人还是放过她了。

草草清理干净,姜从珚没一会儿就睡沉了,拓跋骁抱着怀里的人,又在她残留着潮红的脸蛋上狠狠亲了几口才闭上了眼。

月亮还挂在半空中,王庭各处已经燃起了火仗,尤其是远处的军营,早已热火朝天,大批人马不断朝一个方向聚集,马蹄嘚嘚、沙尘滚滚;各个牛车装上粮草辎重,蜿蜒出长长的队伍。

等到天际漏出第一缕白线,借着这点微光远远望去,大片大片的黑色旌旗在晨风中翻卷如云,战马膘肥,战士体壮,如虎狼入境,见之令人胆寒。

苏里、段目乞、解泥归等人早已领着各自人马列阵在南,拓跋勿希也早早起床,丘力居为他披甲,温柔地叮嘱着。

这个男人的性情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但他是她丈夫,还是孩子的父亲,她希望他一直平平安安的,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你……”丘力居犹豫了下,还是继续道,“你别老跟王作对,尤其在战场上,不然万一被敌人钻了空子就危险了。”

拓跋勿希冷哼一声,语气不屑,“我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拓跋骁,要是有机会看他出丑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明明他才是鲜卑最尊贵的王子,他母亲是可敦,出身高贵,拓跋骁不过是一汉人奴隶生下来的杂血,最后居然被他夺了王位,当时要不是乌达鞮侯偷袭鲜卑,他一定会带着手下的勇士把拓跋骁杀了。

丘力居见他半点儿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生气地锤了他下。

兰珠也早早起床,借着四周时明时暗的火光走过来,站在拓跋勿希的帐篷前,却没进去。

阿干应该还在跟丘力居说话,她静静等着。

她有时也很不喜欢阿干蛮横又不讲理的性格,可他是她阿干,莫贺和阿摩敦都不在了,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打仗是件危险的事,希望胡天神保佑阿干。

拓跋勿希跟丘力居说完话,掀开帐帘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兰珠,眼神顿了下,没说话。

兰珠主动往前凑了两步,“阿干,我等你平安回来。”

拓跋勿希撇过脸,“我当然会,我还要打场漂亮的胜仗!”

……

姜从珚寝帐。

远处刚响起鼓声和号角声,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或者说他就没怎么熟睡。

帐内一片漆黑,他抱着怀里的人,不断轻抚着她柔软的身体。

她还睡得很沉,呼吸绵长均匀。

拓跋骁就这么抱了她一会儿,眼看时辰不早了,终于起身。

他难得贴心,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来到浴室,洗漱架上放着一个铜盆,他随便往里面倒了点凉水,捧起来朝脸上浇,轻微的凉意刺激得他头脑更加清醒。

洗漱完,他折回身。

他本来打算让她帮自己穿甲的,瞧她睡得这么香,忽然就有些舍不得。

算了,他自己穿,让她再睡会儿吧。

他刚这么想,床上的人却睁开了眼。

“拓跋骁?”一道极细微的呢喃,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她还有些迷糊,只感觉床边好像站了个人。

昨夜累了一场,又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脑子困得晕乎乎的,可心里惦记着事儿,还是醒了过来。

拓跋骁见她既然醒了,也不纠结了,应了一声,转身把蜡烛点起。

一团暖光将卧室笼罩。

姜从珚撑着坐起身,手脚还是有些软,但还好,身上不怎么疼。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到地毯上,凌晨的空气有些凉,便拿过一件天青色细绸披风披上,见拓跋骁额间的头发带着潮气,知道他已经洗漱过了。

“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

既然知道她累,先前怎么t不收着点。

她也懒得计较这些了,主动拿过旁边的衣裳。

妻子服侍夫君穿衣本是寻常,但两人成婚后她几乎没做过这事儿,一来是男人起得早,等她醒来时他多半已经起了,二来拓跋骁自己也不在意这个,他更喜欢她帮自己脱,只可惜美人儿并不愿意。

拓跋骁没要求伺候他,姜从珚也乐得清闲,甚至好些时候都是他帮她穿。

但这次有点不同,她先前答应过他,出征之前帮他穿甲。

男人太高,姜从珚便将手搭在他胸膛上,推他坐到了榻上,然后解开他的寝衣,为他换上甲衣里面的战衣。

拓跋骁头一次得她如此伺候,胸膛里一颗心脏狂跳,兴奋得几乎要撞破胸腔,呼吸声也粗了起来。

换好上衣,男人站了起来。

姜从珚看他明显棱起的裤腿,脸上一阵发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回了她个无辜又热切的眼神。

她都想半途而废了,可头顶的视线一直锁着她,这又是她自己应下的事,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颤抖着捏起他腰间的系带,一扯,腰间一松,便无遮无拦,她撇过脸,将另一条裤子递给他。自己穿。

裤子确实不好帮着穿,拓跋骁没为难她,将两条粗壮的腿伸了进去,提上来后,却又将她的手捉了回来,要她给自己系。

没有说话,室内静悄悄的,只有衣料摩挲的细响和远处隐隐约约的战鼓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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