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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加上。”姜从珚也决定耍无赖了。

拓跋骁:“……”

还带临时变卦的。

姜从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两人对峙许久,最终还是她精神不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出去,我要睡了。”她推开他胳膊躺了回去。

拓跋骁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吃完饭再睡。”

一天多过去,就喝了点水,什么也没吃。

他先前想等她睡醒吃,不想她居然病了,一直睡到现在。

他不说姜从珚都没想起来,身上因为发热酸痛难受,头也晕乎乎的,她一点儿没感觉到饿,就算提到吃饭她也没有胃口。但她却没任性,是该吃点东西,不然对身体不好。

拓跋骁让阿榧把饭送进来,是一碗熬得香软浓稠的瘦肉咸粥。

男人主动端过碗勺起一勺喂她,姜从珚懒得在这些小事上掰扯,只是她食欲实在不佳,喝了几口就饱了。

男人劝她再吃点,她忍着又吃了两口,突然有点反胃,实在吃不下了。

先前吃了药,许多药本就有抑制食欲的副作用。

拓跋骁将碗搁到一边,捏捏她纤细的胳膊,难怪这么瘦,吃得比猫还少,怎么胖得起来。

吃完饭,又漱了口擦了脸,一切收拾妥当,姜从珚再次看向男人,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真要赶我走?”

拓跋骁还试图挣扎,可最终也没能改变她的心意。

姜从珚看他走得一步三回头的,莫名想到了灵霄,那天离开时也是这样。

拓跋骁怀着满肚子的郁闷独自去了王帐,躺在宽敞的床上,身边冷冷清清。

他以前一个人也是这样过来的,那时他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没有人打扰自己很好,可跟她结了婚,他就只想夜夜抱着她跟她睡在一起了。

唉,她体质太弱了,他也没想到这样就能着凉,他大冬天赤膊上阵都没事。

等过几日她好了,得了闲,该带她去锻炼锻炼。



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阿榧来服侍她洗漱,擦完手和脸,姜从珚说:“我想沐浴。”

昨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连头发都潮潮的。

“女郎,您才退了热,不能再受凉了。”阿榧一脸严肃。

“我身上实在不舒服。”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阿榧。

对上女郎的眼神,阿榧一下就心软了,叹了口气,“那我拧了热帕给女郎擦擦吧。”

“嗯嗯。”姜从珚赶紧点头,能擦擦也是好的。

待褪了半边衣裳给女郎擦拭时,阿榧才发现女郎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未消的痕迹,不过她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羞得脸通红了,反在心里抱怨漠北王总叫女郎吃苦。

擦完汗换上干净的衣裳,姜从珚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身体残留着发烧后的酸软,精神却好许多。

拓跋骁中午也过来了,跟她一起吃了饭,男人脸皮厚,她实在赶不走。他说她的惩罚里只不许他晚上回来睡,又没说不能回来吃饭。

行吧。

吃完饭,她一会儿还要继续喝药,坐在堂屋歇息时,她问起边贸的事,男人便将他的安排告诉了她。

人选已经定好了,各部的牛羊马匹也都赶着上了路,分两批送去,羯族那条通道上他会在重要城镇和路口派兵把手,残余羯民绝不敢滋扰。此一战他已经足够仁慈了,他已放出话,胆敢再坏他大事,便是族灭之时。

大体没有问题,她对各部的了解不及拓跋骁,不会轻易插手自己不懂的事,但她有点别的想法,于是道:“能不能把土默川的牲畜全换成羊,牛留下来?”

“怎么说?”

“人力不及畜力,把牛留下可以提高耕田之力。若澜给我的来信说土默川现在多数还是人力耕田,效率极低,一个人每天也耕不了几亩地,我们本就地广人稀,t更该想办法提高效率。中原地区驱使黄牛耕地十分寻常,再辅以合适的农具,能耕之地倍数于人。王应该是打算在土默川广种麦田的,明年要耕之地比今年更多,自然该早做准备。”

拓跋骁听完觉得十分有道理,只是还有点不确定,“那些牛一直是散养的,能当做耕牛用?”

姜从珚:“先试试嘛,总要有个开始的,且匠人中有擅长农耕的,多训练训练总能挑出些适合的用来耕地,等明年再养些小牛,从小驯化,耕牛便能越来越多了。”

她的话很是,拓跋骁便应了,说等会儿就派人去传信。

至于那些牛,自然就交给若澜去处置了,希望在明年能驯化出一批耕牛来。

姜从珚又问起羯族的事,回来那天她就想问的,只可惜男人根本没给她机会。

拓跋骁先简单概括了战况,难得说了句赞扬张铮的话,“……他对攻城确实很有一手,造出的器械很有用,在攻打雁门时起了很大作用,我把他提成副将,给了他三千兵马,以后这些人也随你调用……”

姜从珚心中一动。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她以为先给张铮谋个不大不小的军职便算不错了,他却说随她调用……

她看着男人,他说得十分随意,好像只当成了件小事,她一时间难以通过他的表情判断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是信任吗?还是自信?

姜从珚听他继续说,“参战的军队我都杀了,其余男人被俘虏起来,按你说的,叫张铮押送到土默川去种地,第一批已经在路上了……跟五都什有关的贵族女人和孩子分给了下面的人,平民暂时没动,他们要是安分的话……”

对于战败者,这样的结果其实算不错了,没有肆意屠杀,平民暂时还能安稳。

拓跋骁是个枭雄,他靠武力威震四海,对敌人毫不留情赶尽杀绝,但他性情并不残暴,从不以弑杀为乐,比起乌达鞮侯不知好了多少倍。

那样的人间炼狱,上下几千年也找不出几段历史能与之匹敌。

如果拓跋骁不死,最终是他一统,结局或许会稍好一点。

但这也只是她美好的想象,汉胡之间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现在就思考这些也没意义,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也不知道将来的路会走向何方。

“王今年应该不会大规模征战了吧?”她问。

拓跋骁心中一喜,“你舍不得我出征?”

姜从珚:“……”

你要点脸吧。

姜从珚白了他一眼,“我是想说,王如果暂时没有征战的打算,能不能分一部分铁给我,我想打农具。”

说起这她也很无奈,种地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垦荒,要松土,要浇水,要除草,要想办法堆肥,还要防病虫害,万一老天不开眼几个月不下雨,一年就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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