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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得意。
拓跋骁故作深沉:“不一样。”
“嗯?”姜从珚瞪圆眼。
拓跋骁见她一脸不可置信,掐掐她微微鼓起的脸颊,“你编得比我好。”
“……”
这男人也会捉弄她跟她开玩笑了。
姜从珚白了他一眼,径自将手绳戴上,欣赏了片刻,正准备把线框放到一边,忽瞥见里面一团红线。
难得做一次手工,她盯着男人看了两秒,想到什么,裁了几段红线。
“你还要编什么?”拓跋骁不解地问。
姜从珚才不理他,只专注自己手里的丝线。
她摆弄片刻,一个平安结模样的轮廓显现出来。
平安结有许多种,她编的是释迦结。
等她编完,拓跋骁问,“这是什么结?”
“释迦结。”姜从珚道。
拓跋骁以为她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多想,却见她拎着挂结朝自己腰间比了下。
他碧眸亮起,“送我的?”
姜从珚微微垂着眸,长密的睫羽遮住大半瞳仁,“嗯,释迦结,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拓跋骁一下攥着她的手,甚至忘记控制力道。
男人激动得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浑身肌肉都在颤抖,又不得不死死压制着。
姜从珚疼得轻蹙起眉,没呵斥他,只低声道:“我知道你以后少不了征战,这些鬼神庇佑只是缥缈希冀,只是我仍希望你能……”
“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拓跋骁再也克制不住,重重吻上她的唇,大掌完全将她手心包裹,连带着那个释迦结一起。
只为她这句话,以后哪怕尸山血海,他爬也要爬回来。
姜从珚顺从地承受他的吻,直到男人喘着粗气,将脸埋在她脖颈里,一动不动,肌硬如石。
她这几日身上不干净。
过了片刻,他来抓她的手,伸向他。
“……你等等,我把东西收起来。”
拓跋骁只好暂时松开她。
姜从珚就坐在妆台前,把摆出来的线团收到小篮子里搁到一边,又拉开首饰匣一个抽屉,将那根草编手绳放进去。
拓跋骁想起自己先前送她的金银宝石首饰,好像也不见她戴,便想看看她首饰匣中都是什么样的,随便拉开一个格子,却见里面躺着一个瓷瓶。
嗯?首饰匣中装瓷瓶,多少有几分格格不入。
还是一个细颈瓶,跟她平时装脂膏的大肚敞口瓶完全不同。
姜从珚余光瞥见那抹白瓷,心头一凛,下意识去拿,男人的却先她一步夺了过来。
他摇了摇,有颗粒声响。
“这是什么?”
姜从珚浑身一绷,她仿佛能感觉到后脊竖起的一根一根的汗毛,但只是一瞬,她便恢复如常。
“是药丸。”她平静地说。
第116章 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
“什么药丸?”拓跋骁五官绷起, 尤其一双碧眸,看着她深沉强势。
“你哪里不舒服?”不等她答,他又问,手臂掰过她肩膀, 上下打量她, 似要瞧出个究竟。
姜从珚听到他第一反应竟是这般, 心头一颤, 忽然生出股冲动, 要不告诉他吧, 但仅仅一瞬她就否定了。
不行,她不能冒一丝风险。
“没有。”姜从珚轻轻摇头,表情宁静,神态自若地从男人手里取过瓶子。
“你知道我幼时身体不好,气血不足, 这是张复为我制的调养身体的药丸, 并不是什么大事。”
姜从珚听到自己用再平静不过的声音这般说。
她的灵魂好像飘荡了出去,居高临下看着这具躯壳对男人面不改色地说出谎话。
她所有表情那么自然,叫人看不出一点点破绽。
两人住在一起本就没什么隐私,她没藏得特别隐蔽,被他发现是早晚的事,或者过了半年才发现已经算晚了, 她早在第一天就想好了借口。
她现在只是按照最开始的计划走下去, 没什么好纠结的。她想。
可不知为何,她感觉心脏处的血液有些凝滞, 让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坦然。
“真的只是调养身体?”拓跋骁拧起眉头看着她。又拔起瓶塞,倒出一颗药丸闻了闻,他不通医理, 只闻到一股药的清苦,并没闻出什么。
他没往别处想,只担心她身上有什么不适瞒着自己。
“当然。”姜从珚笑着点头,“你看我除了体质弱些,平日也没什么病痛,要说最严重的,还是你害我那次。”
拓跋骁干咳了声,心虚地躲开她的眼睛。
“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男人故作镇定地说。
姜从珚睨他一眼,将瓷瓶放回匣中,把东西收拢好,妆台恢复整洁干净,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不早了,歇了吧。”她刚要转身,腰间忽被一只有力的胳膊勒住,接着就跌进男人怀里。
“急什么,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男人灼热的气息扑到她脸颊上来。
他还一如既往,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对他没有影响,姜从珚的心情却沉了两分。
男人不由她再说什么,直接将人搂到床上。
他又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
姜从珚没拒绝,甚至,比起从前半推半就,她今日难得主动两分。
拓跋骁顿时就兴奋起来了,对着她又啃又吻。
姜从珚一开始还怀着心事,后面她便没工夫想这乱七八糟的了。
不知刺激到男人哪根神经,她两只胳膊都软得不行了,他竟还不肯罢休。
——
第二日,姜从珚起得有点晚,醒来时,没燃烛,天光朦胧,室内一片幽暗。
她好像看到个人影在t帐前晃动,拥着被子起身,撩开纱帐,果然是拓跋骁站在那儿。
听到动静,他转身过来,站到她面前,双臂大张,宽大的袖摆悬垂,端肃威严。
最近一两月并无多少事,有时一整天不出门也是有的,两人都不是精致打扮的性格,多数时间只随便穿点舒适的家常衣裳。
他今日一反常态,还穿上了她先前送他的玄衣绯里汉袍,姜从珚疑惑:“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这么隆重。
“不干什么。”男人说。
“不干什么你穿成这样?”
拓跋骁气结:“你没发现?”
“发现什么?”姜从珚不明所以。
男人胸膛狠狠起伏,语气危险起来,“你真的没发现?”
姜从珚见男人现在的状态仿佛一点就爆的炸药桶,不敢随便答话,抿着嘴巴,从上到下,重新仔细打量男人,视线经过他腰线时才发现他系着她昨日打的释迦结。
难道是这?
“你特意穿这身衣裳就是为了挂这个释迦结?”她不确定地问。
拓跋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