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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还带了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意味,姜从珚忽有些脸热,又生出两分陌生。

他现在的模样跟离开时很不相同,一身灰,携来一路的风霜,满面胡茬,皮肤也被风吹得糙了,原本的俊美全被粗狂掩盖,更像他最开始的样子。

待站至她身前,他还这么看她,甚至更加充满侵略性,姜从珚只好开口缓和一下这紧绷又暧昧的氛围。

“你回来了。”她先说了句,嗓子微微发干,又问,“你这一路累不累?饿没饿,要不先吃饭休息一下。”

话音落,她忽的就被拥进男人怀里,下一秒,一个吻落到她脸上,亲了几口,又转至她唇瓣。

“饿。”他说。

“那我叫人……”姜从珚顺着话接,刚开口就被男人封了唇,这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她脸一下就滚烫了。

任由他亲了会儿,发现他还没放开自己的意思,眼角又瞥见大敞着的帐门,她推推男人。

然而拓跋骁沉浸在这香软温甜中,哪里肯放开她。

姜从珚赶紧提醒:“这还在堂屋,正对着门口。”

男人一顿,掐起她的腰带着往里走,放到了床上,又欺下来。

姜从珚头皮一麻,终于忍不住了,死命去推男人。

“你去洗洗。”

拓跋骁抬起头:“……你就非要跟我计较这。”

姜从珚扯扯他胡子,“我已经忍你一会儿了。”

“……”

天气寒凉,男人身上的汗味儿倒不算特别重,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没味道,加上赶路导致的一层泥灰,还有那扎人的胡子,姜从珚没第一时间推开他还忍着让他亲了会儿已经到极限了。

拓跋骁知她性子,压下火气,重重咬了下她的唇,才在女孩儿不满的目光中起身,朝浴室走去。

姜从珚趁机整理下自己的衣裳和头发,刚平复下心跳,便见男人撩帘出来,身上随意披了块巾帕,棱角分明的脸庞和脖子还在往下滴水,一直蜿蜒到胸腹。

他正想过来搂着她继续先前的事,这时帘外传来阿榧的声音,“王,外面有大人求见。”

拓跋骁的脸一下就黑了,“不见。”

他才刚回来这么一会儿,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

“等等。”姜从珚开口,在男人凶狠的目光中继续朝阿榧说,“你让大人们稍等一会儿,说王一会儿就去。”

“是。”阿榧得了令,立马溜了。

卧室内,姜从珚笑吟吟地看着男人,“有事找你呢,快穿好衣服过去。”

拓跋骁“咚”一下倒在床上,四肢大张,一副无赖做派,“我不去。”

姜从珚知他被打断兴致肯定不高兴,但这是正事儿,岂能叫他任性。

她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他的衣裳,放到床边,柔声哄他,“你起来,我帮你穿行不行?”

拓跋骁碧眸一亮,要是这样,他就勉勉强强接受吧。

他张开手臂,活脱脱一副大爷做派,等着美人儿的伺候。

刚穿好衣服,男人长臂一捞勒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道,“今晚你都要随我。”

姜从珚耳根一热,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催他赶紧出去。

刚才说的要事,是各部首领听说拓跋骁回王庭了,想第一时间来拜见王。当然,还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柔然。

“王,您打算怎么对待柔然的使者?”

拓跋骁没立马决定,反问:“你们觉得呢?”

“匈奴是我们不死不休的敌人,要是柔然想与我们结盟对付匈奴,这是好事啊。”

“段目乞说得对。”

拓跋骁见大部分人都赞同,又问姜从珚,“你觉得呢,你过来后一直没说话。”

第119章 “她好看吗?”

拓跋骁问自己意见, 姜从珚其实也不知道。

不是没考虑过,而是真不知该如何说。

明面上,联合柔然制衡匈奴当然是件好事,可匈奴攻打柔然不顺后, 会不会再掉头南下呢?

她毫不怀疑有这种可能, 因为匈奴就是一个不断向外侵略的民族, 遭逢灾祸, 他们的做法从来都是侵略别人来满足自己, 加上现任匈奴单于一直野心勃勃, 乌达鞮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心想向外扩张。

但她不能将这份顾虑当着鲜卑人的面说出来,对他们而言,匈奴攻打大梁还是件好事,能帮他们出口恶气。

于是姜从珚道:“我赞同诸位大人说的不能放任匈奴继续扩张, 但如何对待柔然还要等使者抵达后看他们给出什么样的合作条件, 总不能只凭一句话就让鲜卑勇士为他们冲锋陷t阵,鲜卑勇士的鲜血不能白流。”

众人一听,颇觉有道理。

匈奴虽是他们的敌人,柔然也不是善茬,五年前鲜卑内乱的时候还搞过小动作呢,这几年鲜卑在拓跋骁的带领下愈发强盛起来才安分下去了。

“嗯, 那就听你的, 先看看他们有没有诚意。”拓跋骁一锤定音。

下面拓跋骁又大概说了此次巡边的结果,总的来说, 边境还算安分,邻近的匈奴羌族不敢来犯。

底下一片豪气骄傲,他们就知道, 只要王往那儿一站,谁还敢来进犯。

叱干拔列几个还有点失望呢,这意味着又没仗打了。

几个部族的首领向拓跋骁汇报今年的土地人口牛羊情况,去年派了人去查看受灾情况,几月过去,情形又发生了些变化。

当然,他们话里话外都是诉苦,说自己的族人遭受了多大的暴雪,死了多少人和牛羊,拓跋骁实在不耐烦听这些,随口说了几句打发了,这些个人,就知道给自己找借口想少上贡,怎么,那么大片土地是白给的。

拓跋骁威望正盛,手握强兵悍将,这些人也只敢诉诉委屈,倒还真不敢跟他对着干,不然哪天王心情不好拿自己开刀就惨了。

正好人到得齐,姜从珚也当着拓跋骁和众人的面汇报了下最近各项事宜的进展。

许多王庭之外的部族头一次见到这个汉人可敦,一开始震惊于她居然能说出一口流利的鲜卑语,听她说了许久后突然意识到,她在族中的权力竟然这么大,这些事以前都是俟懃地何大人负责的。

哦,对,俟懃地何,俟懃地何已经不是可地延寻了。

抵达王庭后他们就听说这个汉人可敦在去年铸金人成功了,这意味着她是天神为鲜卑选定的可敦。

众人对她的汉人身份仍有些别扭,却又因为天神的旨意不敢不敬,等到事情商量完,有人问,“可敦,我们有这个荣幸能看看您铸成的金人吗?”

姜从珚微微抬眸,看向说话者,是个须发发白、年纪六十往上的老者,苍老的眼睛闪着光,似很期待。

其余人也都用类似的眼神看着她,鲜卑许多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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