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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这女人从自己身边经过,以主人的姿态走到拓跋骁身边,跟他站在一起,自己反而立在这里成了任人挑拣的货品,恨得几要呕血。
姜从珚站定,转身,面向袄娜。
拓跋骁余光瞥向她,想知道她怎么说,要是她敢说出让自己娶了这女人的话,那他就真娶回来。
姜从珚不知道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当然不会同意袄娜嫁给拓跋骁,不说袄娜身后有一整个部族的支持,真嫁过来势必影响到她的权力,单说睡觉这一件事,想想他去睡了别人又来睡自己,她就觉得恶心,她才不想给自己添堵。
现在男人把决定权交给她,她扫了眼四周的情况,柔然大王子已经露出强烈的不满,其余鲜卑人也都皱起眉有些不赞同,王为什么要让可敦帮他决定娶不娶?
姜从珚收回目光,笑道:“袄娜公主是柔然贵使,联姻更是两族大事,一切还要看最终商谈的结果,到时才能决定公主的去留。”
鲜卑人一听,是哦,鲜卑跟柔然还没结盟,他们刚才被氛围冲昏了头脑,都忘了这事儿了。
袄娜和大王子的脸色也好转不少,这汉女还算有分寸没敢直接拒绝。
拓跋骁低头瞥了眼姜从珚。
一场热闹的夜宴就在这不尴不尬的气氛中收尾,众人各自回帐,春季大会持续整整半个多月,接下来一段时间族人们还能自由相看。
拓跋骁早上兴致勃勃,晚上却显得过于沉默。
“你怎么了?不高兴?谁又惹到你了?”姜从珚故意掐了点音调,用哄人的语气问。
男人突然钳住她胳膊,举到胸前,“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柔然公主?”
姜从珚:“人家是来使,我这不想着给他们留点面子。”
拓跋骁冷声道:“她都当众向我示爱了你还给她面子?”
换位想一想,要有人敢对她表白,他一定第一时间拔刀砍过去。
姜从珚察觉到男人的激动,只好先软着声音安抚几句,她看出来了,男人大概想看她表现出吃醋在乎的模样。
可从内心来讲,她并不愿自己变成这样,太过在乎他的感情,为他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刚开始吃醋或许是种情趣,可时间久了之后,如果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不安,他那时还觉得这样的她可爱吗?不会觉得厌烦吗?
第二日,柔然大王子正式来拜见拓跋骁,说想细谈两族之事。
谈了两日,大王子给出的条件根本算不上有诚意,大多只是口头上的承诺,说以后愿以鲜卑为主,和鲜卑共同抵御匈奴,谈到具体的金银粮草等财物时却推三阻四,只说族中艰难。
进度暂时僵持住了,柔然使者不得不滞留在鲜卑。
那日袄娜献舞表白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整个王庭都知道了,都在猜袄娜最后会不会嫁给王。
负责服侍柔然使者的侍女们伺候了这公主几天后,私底下也难免议论几句。
“我看王最好别娶这袄娜公主,她脾气一点儿也不好。”
“琥珀只是不小心弄洒了点水就被这公主打了一鞭,现在胳膊还肿着,真可怜,这公主什么时候走啊。”
“不知道,你说我们要不要跟阿榧姑娘说说琥珀的事啊?”
“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正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责问,均吓了一跳,连忙道“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别以为我没听见,你们在诅咒公主赶紧离开鲜卑,还想去告状,你们竟敢对公主不敬,我要告诉公主狠狠惩治你们。”
这柔然女奴说完就进帐了,二人立在原地慌了神,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公主要惩罚我们,会不会打得比琥珀还重?”
“不行,快去找力图侍卫,让他帮忙。”
……
“可敦,不好了,灵霄跟袄娜公主打起来了。”一个鲜卑侍卫来报。
姜从珚:“嗯?”
第122章 “本王想要她的命。”……
“灵霄和袄娜公主?”
姜从珚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问了一遍,确定就这是俩。
“怎么回事?”她说着,一边整理衣摆起身,她刚在外面见完铁弗部的人, 才回来坐下喝了口水, 又来事儿了。
她让人去通知拓跋骁, 毕竟涉及柔然使者, 又命侍女牵来自己的玉狮子, 带上亲卫, 打算先去看看情况。
鲜卑侍卫也不清楚具体的细节,大概说了下情况。
起因就是两个侍女在那儿议论袄娜公主被她的女奴抓了个正着,女奴将此事捅给了袄娜公主。
袄娜公主本就因为那天晚上t的事心气不顺,大王子那边的谈判也很不顺利,拓跋骁更是对她不闻不问, 她在鲜卑完全失去了柔然明珠的光环, 心中早憋了火,这不正好撞她枪口上了。
两个女奴而已,竟敢对她不敬,肯定是那梁国女人授意的,袄娜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命自己的人绑了这两人到帐中, 抽出鞭子狠狠打了过去, 两个侍女顿时惨叫出声,连忙求饶。
她们越是痛哭求饶, 袄娜越是兴奋,她甚至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她现在鞭打的是姜从珚的人。
不远处巡逻的卫队见情况不对本想阻止, 可帐门被袄娜公主的侍卫拦着,她是柔然公主,还是柔然使者,卫队不敢硬闯,忙叫人去通知了阿榧。
阿榧一开始并不知事情这么严重,女郎最近在忙,她不能所有事都找女郎,便自己先过去调解。
她以为先赔礼道歉,再摆出拓跋骁的名头,刚柔并济之下袄娜公主会放人,结果她不仅不放,还把人拎出来当着她的面继续鞭打她们。
“我是柔然公主,你的女奴对我不敬,你不仅不给我赔罪,竟然还敢阻止我?鲜卑就是这样对待柔然使者的?”袄娜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阿榧明知她在找茬,只按下心里的不满,道:“若这两名侍女当真犯了错,也该由王和可敦来发落,您受的委屈我会如实禀告给王和可敦,由他们定夺。”
袄娜更加恼怒了,眼睛一眯,鞭子一甩,指着她,“你想在漠北王面前说我的坏话?”
阿榧:“公主误会了,我只是如实禀告。”
袄娜才不相信,这汉女是那梁国女人身边的人,她肯定会趁机在拓跋骁面前诋毁自己。
阿榧又请她放人,袄娜偏不,她再次朝那两个鲜卑侍女挥起鞭子,阿榧如何能忍。
“我敬公主是柔然来使,公主太过分的话,我也不客气了。”
这话越发刺激到了袄娜,她不打鲜卑侍女了,转过来打阿榧。
阿榧忙躲开,她带来的亲卫上前阻止,袄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双方起了冲突,袄娜一直挥舞着鞭子,鲜卑卫队不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