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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我有点担心,你帮我叫他们起来好不好?”阿榧蹲下来跟灵霄好声好气地商量了会儿。
也不知灵霄有没有听懂,她撩起一角帐帘,灵霄果然钻进去了。
它先绕着两人走了圈,停下来,歪着脑袋看了看,见他们一动不动,扯着嗓子叫了声。
“哟!”
清越的鸟鸣刺破帐内的宁静,地毯上终于有了动静。
二人中先醒来的却是拓跋骁。
男人睁开眼,第一反应却是去摸怀里的人,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确定她躺在自己怀里,绷起的肌肉慢慢放松。
他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他没及时赶回来……幸好这只是梦。
睡了许久,多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体内的毒虽没完全解开,张复配的药起了效用,倒比昨日的情形好了许多,肢体麻痹感稍减,昏沉感也消失了。
拓跋骁思绪游移,忽再听到灵霄鸣叫了声。
“哟!”
它凑过来,用白白的脑袋去蹭姜从珚。
拓跋骁发现了不对——她也在发热。
他自己的烧也没褪,没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劲。
“来人!”拓跋骁大喊。
阿榧就守在帐外,闻言立马撩帘进来,心神一凛。
“王?”
“叫张复过来。”
拓跋骁气势骇人,再看女郎满脸绯红,她不敢多问,连忙去了。
研究一天,张复新配了药,刚熬好准备送过来,正巧遇到面色着急的阿榧。
“张先生,快随我来,王叫您。”
……
“女郎体质偏弱,接连操劳多日,前晚又吹了一夜风,情绪大起大落,这才引发了热症,待我开副药服下,将养几日应该就能恢复了。”张复对拓跋骁道。
他语气平静,实则心里已经皱起眉了。
去年秋以来,女郎病得比从前更频繁了,从脉象看也不如从前稳健。
或许确实是事情多太操劳,但更可能是……服的那药丸,只是他不敢在漠北王面前透露分毫。
尽管张复将话往好了说,拓跋骁依旧十分愤怒。
操劳,吹风,情绪大起大落?
可地延寻图谋造反,她当然担惊受怕,不得好眠。
拓跋骁的五官绷了起来,深邃的碧眸里折射出冰冷的杀意。
“熬药。”他命令。
张复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压抑,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去做自己的事。
拓跋骁又让阿榧打水进来,亲手拧了帕子帮姜从珚擦拭降温。
她烧得很重,一直昏迷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折腾了一个时辰,张复熬好药送过来,喂她服下后,拓跋骁吩咐了句:“照顾好她。”然后就出了帐。
——
“杀!”
拓跋骁来到了关押叛军的军营,看到被捆起来的俘虏,眼眸冰冷,没有t一丝犹豫,下了杀无赦的命令。
张铮想到女郎,她恐怕不会眼睁睁看着漠北王杀这么多人,上前跨了半步,刚想说点什么,被阿隆抓住。
他摇了摇头,示意张铮别在这时候往王的刀口上撞。
“草原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失败者是没有好下场的。”阿隆神情坦然,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杀降有什么不好。
张铮只好咽下嘴边的话。
很快,数千俘虏的人头便落了地,涌出的鲜血染遍了脚下整片大地,几乎淌成了河,尸体更是堆叠如山,看得人头皮发麻,胆小的只看一眼恐怕就要做上许多日噩梦。
拓跋骁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且他还不满足于此。
如果只是要他的命他或许还不至于愤怒到这种地步,但他们对竟敢她下手。
她是他唯一的逆鳞!
如果不是中毒,他昨天就会把这些叛军杀个精光。
“他们的家人全部捉拿,杀。”
杀叛军就算了,如果连家人都牵连的话……
张铮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再看漠北王说出这话时的表情那般平静,仿佛一张口要的不是几十万人的性命。
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
张铮再顾不上别的,急忙转身离开,大步朝姜从珚的帐篷走去。
阿隆见状,犹豫了下,没有拦。
路上遇到若澜,张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若澜姑姑,快去叫女郎,漠北王已经失去理智了,他要大开杀戒,只有女郎才能劝得住。”
两人一边走,张铮忙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告诉她,若澜也一惊,加快了速度。
行至帐前,若澜撩帘而入,张铮在外焦急等候。
阿榧还在给女郎擦拭降温,用棉签给她润湿嘴唇,见到若澜,“若澜姑姑……”
“女郎现在怎么样?”若澜问。
阿榧:“服过药,体温稍降了点,只是还没醒。”
若澜皱了皱眉,她也知女郎现在还病着实在不该打扰她,但现在真没办法了。
“帮女郎穿衣,唤醒女郎。”若澜道。
“出什么事了?”
“大事。”
二人很快帮姜从珚穿戴好,扶着坐起身。
“女郎,您醒醒?”
姜从珚虽还烧着,并不是毫无知觉,只是身体软得实在没有力气,听到若澜焦急的呼唤,强撑着睁开眼皮。
若澜一喜,把她扶起来,一边走一边给她解释张铮禀告的情况。
听到拓跋骁依旧要血洗鲜卑,她半耷拉着的眼皮倏地完全撩起。
“快带我去。”她急急朝前走,双腿却差点软到在地。
若澜扶住女郎,叫来张铮帮忙,托住她的脚将人扶上了马,自己也跨了上去。
拓跋骁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并不在意,直到阿隆提醒:“王,可敦来了。”他猛地转过身。
果然看到姜从珚被若澜带着骑在马上,身后还跟着张铮。
他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还病着,他们竟然敢,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寒意森然,甚至涌出一丝杀意。
不等若澜将姜从珚扶下马,拓跋骁已率先上前将她抱了下来。
“谁允许你们去打扰可敦的。”
若澜和张铮低着头不敢辩驳。
姜从珚抬起头,“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来。”
她嗓子哑得不行,有气无力,几乎只有一道气音。
拓跋骁才不信,她这么说只是不想让自己责罚他们而已。
“我送你回去。”他绷着脸。
“不要。”姜从珚拽住男人的手。
她仰起通红的小脸,一双眼睛浸润水光,眼神虚弱无力,带着祈求地看着他。
她烧得浑身无力,手指轻得没有一点儿力道,拓跋骁一只手就能控住她,可现在却奈何不了她。
第142章 “原来的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