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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

“嗯……有点想出去看看,我来鲜卑快两年了,一直待在王庭,都没出去过,想去看看土默川和卓彦淖尔的情况。”姜从珚睁着明亮的乌眸看着他,“你赶路急吗?带上我的话会不会耽搁你的事?”

拓跋骁本就不想跟她分开,听她主动提出要跟自己一起,哪里会拒绝,“好,你跟我一起。”

男人答应得太快,姜从珚还有点不放心,怕他色令智昏,“你知道我身体不强健,肯定没办法天天快马疾驰,带上我真的不会是累赘吗?”

拓跋骁听着这话,心都要软化了,凑过去亲了亲她额头,“你怎么会是累赘。”

“今年出发得早,时间宽裕,赶在春季大会前回来就行了,有将近两个月时间呢。”

他这样保证,姜从珚便不再纠结了。

夫妻俩歇下。

准备了两日,交代好王庭的各项杂事,姜从珚跟拓跋骁终于带着队伍出发了。

姜从珚早做好路上会幸苦的准备,却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们轻装简行,姜从珚并未用马车,跟大家一起骑马。

才骑了一个时辰她腰腿就泛起酸,大腿也磨得有点疼,平日也经常骑马,却不曾骑这么久,她本还咬牙忍着,拓跋骁敏锐地发现她的不适,勒住缰绳,“累了?”

姜从珚道:“还能坚持。”

拓跋骁叹了声,“还逞强?累病了怎么办?”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揽到了自己马背上。

当着这么多亲卫,姜从珚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胳膊,男人反过来将她勒得更紧了。

继续出发。

被男人带着骑,不用自己费力,姜从珚确实轻松了不少,可紧接着,她身体又绷了起来,悄悄打直了脊背。

但这并没有用,随着马蹄跨越、马背起起伏伏,她的身体也会随之小幅扭动,男人就在她背后,两人的身体时不时蹭到一起。

蹭蹭容易蹭出火气,她现在就感受到了男人这份火。

他不曾停下,也不曾对她动手动脚,只正常带着她骑马,好像臀处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有衣裳遮挡,旁人倒看不出什么,她却总有几分心虚,“要不……还是让我自己骑吧,歇了一会儿已经不累了。”

她不说话还好,说了这话,男人的胳膊反而将她往怀里一压。

“你紧张什么?”他俯下脖子,在她耳边低低说。

“……”

姜从珚下不了马,只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去看远处晴朗的天,广袤无垠的草原。

这个时节雪还没完全融化,原野上的景象依旧荒凉枯败,并没有什么好看的,给人的感觉却很不相同。

置身广袤的天地间,心胸也开阔了几分。

他们第一天傍晚并未抵达土默川,在半路上的一个小部族中借住。

他们喜气洋洋,腾出帐篷、奉上牛羊迎接拓跋骁这个王。

只是巡查,两人带的下属都不多,拓跋骁那边则以阿隆为主,带了五十个亲卫,姜从珚这边则是丘穆陵居在负责,同样带了五十个人,只是比拓跋骁多几个侍女。

拓跋骁糙惯了,出门在外只用阿隆就够了,她是女子,很多事不方便交给亲卫去做。

但她带的也不多,只有兕子和两个混血侍女,没带阿榧,为此她还有点伤心呢,生怕女郎没有自己,旁人伺候得不仔细。

姜从珚只道路上条件不好,跟着出去是吃苦的,而且,长宁院里外的人还要她负责管理呢,好生安慰了一通,小姑娘才终于走出低落的情绪了。

两个混血侍女叫露珠和云朵,汉话和鲜卑话都会说,身材比寻常女子高大健壮些,又被何舟带去亲卫营里训练过,能吃苦、骑术好,有几分身手,才被选进这次的行程中。

二人来到姜从珚身边后一直干些送水的杂活儿,虽进过卧室,却不曾贴身伺候。

这一次可敦居然选了她们外出,两人都欣喜不已,暗暗决定要好好表现,刚一抵达就忙去帐中布置。

她们没有带帐篷,却带了被褥和洗漱用具,还有许多提前准备的吃食。

铺好床,又忙去烧水,还将肉饼烤上。

骑了一天马,就算戴着面巾还是沾了些灰,她们知道可敦爱干净,肯定想早点洗洗。

只是个小部落,周围人口不多,拓跋骁随意转了两圈就回来了。

姜从珚此时已经坐在了帐中,兕子正给她捏腿。

她提前在腿上缠了软布,解开后一看,大腿内侧还是磨得有点红,看来明天该缠厚一点。

拓跋骁一进来就把兕子赶走,“酸?我给你捏。”

将近两年的实操经验,他捏腿技术十分不错,姜从珚确实酸,就由他了。

吃过饭,露珠和云朵送了盆热水进来。

条件简陋,天气又冷,没有沐浴的条件,两人只能擦擦灰。

洗漱完,姜从珚坐到床上,打开面脂罐子,指腹沾了一点出来,均匀涂抹到脸上。

外面的风又干又冷,吹得她脸都快皴了,再看拓跋骁,他脸上的皮肤也有几分紧绷。

她还有面巾裹着,他只有个帽子,挡不住脸。

姜从珚凑到他面前,笑道:“你脸都要被风裂了,我给你涂点面脂。”

拓跋骁偏过头,“我一个大男人用什么胭脂水粉。”他十分抗拒,鼻息间全是她脸上面脂的暖香。

“别动。”她一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按住他,跪坐到他面前,“凭什么大男人就不能用了,好好一张俊脸,被风吹坏了多可惜。”

男人顿了顿。

姜从珚便趁机朝他脸上点了一点面脂。

“你喜欢我的脸?”拓跋骁问。她刚才可是夸他脸俊呢。

“……皴了就不喜欢了。”

拓跋骁:“……”

男人最终同意了她给自己涂面脂。

姜从珚用指腹慢慢将他脸上的面脂涂抹开来,本来一切还很正常,可她的手那么软那么嫩,还在自己脸上动来动去,t面脂清甜的芬芳弥散开来,萦绕在鼻息间,拓跋骁很难不动情。

渐渐的,他只看得见面前这张在昏暗烛光中也白得犹如莹玉的美人脸了。

姜从珚给他涂完面脂,刚要收回手,却被一只粗糙大掌拽住手腕。

“你……”

嘴唇刚启,男人就压了过来。

一个绵长的吻持续许久,姜从珚察觉到男人动情,当他的手攀上来时,她止住了他。

“出门在外,不方便。”

男人就停下动作,半压在她身上平复了会儿。

第二日,一行人抵达土默川。

土默川的驻军守将、司农、校长、管事们提前得到消息,都赶过来迎接。

二人要在土默川停留几日,姜从珚在土默川的人给他们安排了个院子,条件比昨晚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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