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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可他们还是选择生下了她。
他们执意把她带到这个世上,说会永远爱她,最后抛弃她的也是他们。
这个真相直接要了她的性命,让她从现代的姜从珚变成了古代早夭的一个女孩儿。
她想,既然重活一世,那就好好活着吧,前世种种就当过眼云烟。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她以为自己放下了,其实永远也放不下,前世的一切依旧影响着她,她被困在其中,永远也走不出那个圈。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划过她的脸颊,没入脖颈,她擦了擦,却擦不完。
忽然,她呼吸急促起来,心脏毫无征兆地爆发一阵绞痛,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她一手撑到地上,努力稳住自己身体,一股接一股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煞白,身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她开始发抖,试图平复呼吸,身体依旧在抖,胸闷到了极致,她侧过脸忍不住干呕起来。
阿榧跟阿隆原本远远地守在外面,他们都以为两人这次应该能和好了,正松了口气,然而没多久拓跋骁却从里面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他浑身紧绷,青筋鼓跳,一双眼阴沉地可怕,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有多生气。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没和好?
恐怕不只是没和好,看王这模样,只怕比前几日还糟糕。
完了。两人心头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没工夫探究了,眼见拓跋骁的身影越来越远,阿隆赶紧追了上去。
阿榧则望向了屋中。
女郎没叫她,她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小心贴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开始没什么明显的声响,忽然,她听到一股呕吐声,t再顾不上别的了。
“女郎。”阿榧焦急地喊。
姜从珚正坐在地上,弯着腰不停咳嗽干呕。
“女郎,你没事吧,我这就去叫张先生。”
姜从珚拽住她胳膊,“没事,只是一时没缓过来。”
阿榧哪里肯信,女郎现在这样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姜从珚吐了好一阵,直到把早上吃过的一点米粥吐出来后才好受些了。
又平复了会儿,那阵疼痛和胸闷才渐消了下去。
然而,看到地上吐出来的东西,想到什么,她面色大变,因为咳嗽而浮现的血色尽数消退。
手掌下意识抚到肚子上。
“叫张复。”
她心底冒出一股巨大的恐慌,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
阿榧渐渐也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凛,立马出去吩咐了个亲卫,派他去叫张复过来。
最近大半年姜从珚都没再吃药了,两人虽也用鱼泡避孕,可那东西的效果也不是百分百,还容易破,有好几次都是事后才发现,这样看的话,她怀上也不是没可能。
等着张复过来这段时间里,她脑海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念头。
要真怀上的话该怎么办?姜从珚心乱糟糟的。
亲卫说十万火急,张复片刻不敢耽搁,骑上马以最快速度赶过来。
唉!他心里长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女郎这件事,现在好了,漠北王果然因为这药跟女郎吵架了。
将近一个时辰,张复终于到了。
看到女郎的脸色,他心道不好,不是才好了,怎么又折腾成这样了。
“张先生,你快帮女郎诊诊,女郎吐了。”阿榧忙让出位置。
姜从珚早被阿榧扶了起来,现在正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有个炭盆,按理是不冷的,她伸出的手腕却在微微发抖。
张复注意到这点异样,只好按下疑惑,先专心给她诊脉。
“女郎应该是郁结于心,又遭受刺激,情绪大起大落,这才引发了呕症,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只是什么?”姜从珚紧紧盯着他,心跳加快。。
“要想身体早些好转,还要放宽心。”张复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可病人自己的心性才是最重要的,他能医身体之疾,却治不了心病。
“没有别的了?”姜从珚追问。
张复点头。
姜从珚身体一懈,狠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怀孕。
张复见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方才是在担心什么,唉。
原本他觉得女郎有孩子是好事,现在这样,他也不确定了。
折腾大半日,姜从珚回到家中,洗漱干净,换了身衣裳,重新坐回榻上。
放在等待张复过来那段时间里,她在想,要真怀上了怎么办,她想到她跟拓跋骁现在的关系,想到今后的局势,他还期待这个孩子吗……她想了许多,可唯独没想过不生。
听到没怀孕,她确实大大松了口气,两人现在的关系本就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可她却隐约有点别样的情绪。
拓跋骁自那日离开后便没回来过,晚上,她又独自一人躺在床铺中。
屋里烧着地炕,就算男人不在她也不会冷了,可看着宽大的帷帐,她忽然觉得很空。
第168章 历史的洪钟在她脑海里……
拓跋骁接下来再没回过长宁院, 他住在了军营,只派阿隆回来取了些衣裳,底下人有事也去那边找他。
他这是伤了心,不愿再跟她同处一个屋檐下了。
姜从珚不是没想过解决, 可关键的问题就那一个, 如果她做不到, 就算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他既不肯回来, 那也只能先这样了。
王跟可敦在冷战。
消息渐渐传了出去。
一开始大家并没有特别惶恐, 两人之前也闹过一些小矛盾, 拓跋骁搬出去住几晚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而且夫妻间的事外人不好插手,但十多天过去两边依旧没有和好的迹象,王庭里的人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兰珠最先坐不住跑过来。
她早想来问问了,只是丘力居一直劝她别乱插手。
“阿珚姐姐, 你跟王究竟怎么了?是他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她语气很小心。
姜从珚摇摇头, “不是,是我让他不高兴了。”
“那你能去跟王认错和好吗?”她用更小心的语气问。
姜从珚道:“这事不是认错就能解决的。”
兰珠不懂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两人产生这么大的矛盾呢。
再看姜从珚的表情,神色淡淡,眉目宁静,看不出伤心或者委屈, 她无从下手, 只能无功而返了。
又过了几日,眼见两人还在冷战, 丘力居也终于坐不住了。
她挺着四个月的身孕过来,先是闲聊了几句,然后才将话题引到二人身上。
“前两年我跟拓跋勿希也老吵架, 脾气上头的时候我也对他骂过死外边算了,那时闹得可凶了,又怎么能想到我现在还会怀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