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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的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最开始还红彤彤的,不过十来天就养得白白胖胖了。

丘力居给女儿取了个名字,祢罗 。

祢罗在鲜卑语里是平安、和平的意思。

姜从珚挑了几匹柔软的棉布出来,让侍女做了些小衣裳给丘力居送去,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胜在布料柔软贴肤又吸汗,丘力居很喜欢。

大家因为丘力居生下祢罗热闹了一阵,又忙碌秋收和过冬物资,一晃就要到冬天了,也到了拓跋骁的生辰。

今年是个特别的生辰。

历史上的他只活到了二十三岁。

现在,过完这个生辰,他便二十四岁了。

姜从珚并不知道若自己没穿越而来,没嫁给拓跋骁的话,他原本的陨落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依旧被拓跋怀算计而亡……这些她已无从分辨,但她确定了一件事,她扇动了她已知的历史。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已经走向另一个平行时空了。

白日里举办完热闹丰盛的午宴,等到晚上,所有人都离开后,小院沉寂下来。

洗漱完,姜从珚对他道:“你闭上眼,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她今年没问他想要什么,拓跋骁完全不知她会准备什么礼物,不由期待起来,乖乖照办。

“你跟我来。”姜从珚确定他没偷看,牵起他的大掌朝卧房旁边的书房走去。

前院的书房用来处理公务,后院这间是他们自己私下闲玩的。

拓跋骁肢体敏捷,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能如履平地,沉稳地跟上她。

到了之后,姜从珚松开他,“你等我一会儿。”然后便去摆弄什么。

拓跋骁耳朵精,他听到类似卷轴铺开的声音,心想难道她给自己画了幅画?

他见她写字比较多,画画还挺少见的。

拓跋骁正胡思乱想间,姜从珚已经把东西铺好了。

“你睁眼吧。”

拓跋骁第一时间看过去,这一眼,愣住了。

确实是一幅画,却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一幅地图。

只扫了一眼他就意识到这幅地图十分不简单,不仅仅是鲜卑和凉州的疆域,还包含了整个梁国。

他手里也有份地图,但梁国部分只有个大概的山脉河流,连城镇都没统计完整,她这份却截然不同。

里面的山脉、河流、道路、关口、城镇、人口应有尽有,十分详尽。

这样一份地图,在军事上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而她现在亲自送给他,这份情意和决心更不用多说。

姜从珚的眼神也落在地图上,“我想你应该能用得上。”

“这份图是我很早就开始让人制的,这些年我手下的商队走南闯北,将梁国大部分城镇都走了个遍,最后汇到一起才制成了这张图,那时的我也不会想到它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

夜空寂寂,室内只有烛火轻微的“哔剥”声,姜从珚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和感慨。

拓跋骁没再看那地图,转身将她拥入怀里。

“谢谢你,珚珚。”他将下巴抵在她额前,“拓跋怀说得对,我就是运气好娶到了你。”

“拓跋骁,我知道你以后还要领兵打仗,我只希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见我。”姜从珚闷闷道。

“我一直都记得,你给我的平安结我一直都带着。”

拓跋骁感觉胸腔被股激烈的情绪充斥着,迫不及待地要找个宣泄口,他低下头,看着她被火光映衬得泛着暖白光泽的脸颊,原先那些细微的痕迹也消失了,没有一丝瑕疵,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他喉咙发紧,终于忍不住亲了上去。

姜从珚轻轻回应着他。

情至浓时,两人跌跌撞撞倒在了榻上,然而关键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姜从珚睁开雾蒙蒙的眼,疑惑地看着面前一脸隐忍的男人,小声问,“为什么不继续?”

好几次他都是这样,明明动情了,却又硬生生忍下。

最开始两人身上都有伤不能行房,且她那时身上还有伤疤,也不愿意。

她的外伤并不算严重,只是消耗太过一下突破身体极限伤了些元气,但心结打开后恢复得挺好,不过两三个月就养好了,反而是拓跋骁的伤十分严重,流失的气血比她多多了。

姜从珚一开始以为他忍下是为了身体,养伤期间确实不能行房,现在看并不是这个原因。

刚回王庭时他还没好全,但半年下来,该长的伤口都长好了,失去的血也补了回来,张复给他复诊说他现在健康得很。

既然恢复了,又是他生辰,气氛也到这里了,按男人以往的性子不死命折腾她都算好的了,今夜却如此反常。

拓跋骁错开她的眼神,态度显得有些躲闪。

姜从珚难免想歪,难道伤到身体哪里导致不行了?

可从她感受到的来说,这不挺精神的。

拓跋骁似看懂她的意思,险些恼羞成怒,他行得很,早就行了。

“你……喜欢跟我亲近吗?”他问。

姜从珚短暂地沉默了下,拓跋骁眼神一暗。

除了最开始她比较受罪,磨合之后倒没怎么难受了,再后t来男人看了那些书,技艺有了显著的提高,她其实也享受了欢愉,只是她体力不行,需求没他那么强烈,面对他过度的索求总要推一推,有时折腾太过她还会故意冷他一两日。

想到这儿,她福至心灵,睁大眼眸看着他,“你以为我不喜欢,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忍着?”

拓跋骁见她这般反应跟自己以为的完全不一样,似预感到了什么,“你喜欢?”

姜从珚脸蛋一热,没好气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不愿的,我都跟你表白过心意了。”

“但我之前跟你亲近时你总拒绝我。”拓跋骁道。

“那还不是你太过分,总想换花样……”姜从珚下意识反驳,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

她在这方面确实偏保守,但拓跋骁就不一样了,只要没尝试过的他都蠢蠢欲动,除了这,他体力还好得惊人,她实在消受不住。

“你只要别太过分,我也是喜欢与你亲近的。”最后,姜从珚怕男人乱想,还是忍着羞意表达出自己真实感受。

原来是这样。拓跋骁终于明白了。

他阿母曾被欺辱过,他甚至还亲眼见过,所以当他以为她不爱自己,再想到先前她拒绝自己,忍不住狠狠破防。

他以前确实只顾自己的快活,有时还会半强迫她配合自己。

她既然愿意——

拓跋骁的眼神瞬间就变了,犹如一头饿狼盯上了只肥美的兔子。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了,从年初闹矛盾到现在,整整半年多他就没吃上过一口肉。

他再顾不上别的了,将她拦腰一抱,急吼吼地回到床上,整个人便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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