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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我。”

“可是,我入道观四年,魏王都对我不闻不问,反而太子皇兄时常派人送衣送物,我如果就为了脱离道观去帮魏王,那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我自己……”

嘉宜公主终于下定决心:“青筠,我要帮太子皇兄。”

沈青筠微微笑了笑,她在为嘉宜公主感到高兴,更为太子感到高兴,太子真心

对待嘉宜公主,总算换来了真心,但愿有嘉宜公主相助,太子这世的登基之路会顺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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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了嘉宜公主后,沈青筠也得知她遇刺和纪榕有关,她只觉松了一口气,还好嘉宜公主认清了纪榕真面目,否则她还真怕嘉宜公主一时冲动,要去回护纪榕。

不过齐冷建议,在拿到切实证据前,不宜抓捕纪榕,毕竟纪榕是魏王府的司马,若此事主使是魏王,那难免会打草惊蛇。

太子是觉得,行刺一事不可能是魏王主使,一方面,齐冷和魏王是兄弟,魏王应当没那么丧心病狂,另一方面,魏王是大齐的皇子,如何会勾结党项呢?于情于理,这都说不通。

但太子也赞同,先不打草惊蛇,拿到证据再审纪榕。

齐冷于是令人盯住纪榕,如果纪榕真是党项内应的话,他就不信纪榕露不出马脚。

盯了几日后,齐冷的随从发现纪榕出了魏王府,往相国寺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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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初一,沈青筠都会去相国寺上香,这倒不是她有多么虔诚,而是因为京城贵女大多信佛,为随大流,所以沈青筠每月初一也会去相国寺上香。

因为上次从相国寺回府遇到登徒子调戏,所以这次沈相多派了十几个侍卫给她,沈青筠戴着幂蓠帷帽,下了马车,进入主殿上香之后,沈青筠便去了后院禅房,等相国寺住持前来为她讲佛。

大齐尚佛风气浓厚,虽然正始帝信奉道教,但大齐儒释道三者共存,不少皇族信奉佛教,相国寺住持德高望重,沈青筠每月听他讲佛,受益匪浅,长久下来,她和妃嫔命妇也能讲佛讲得头头是道,这也是沈相让她每月来相国寺的原因之一。

沈青筠等候住持的时候,百无聊赖,一边抿着放在檀木桌案上的禅茶,一边翻阅着经书,只是翻着翻着,她忽觉头晕目眩,身体也不听使唤,她看向散发着幽幽清香的禅茶,这茶……有问题!

她又惊又怒,是谁敢在相国寺对她下药?

她强撑起身体,想去唤禅房外的相府守卫,但禅房外忽传出声响,两个守卫都被引过去了,此时沈青筠再也支撑不住,她身躯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昏迷之前,她似乎看到两个打扮成和尚模样的人进来,迅速将她搀扶出禅房。

接着,禅房的门又被关起,等那两个守卫回来,也不会发现什么异样。

相国寺的后院,一顶青竹小轿悄悄被抬出,谁也没有发现此时在禅房等待住持的相府千金,其实就被绑缚在这小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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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筠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床榻之上,双手被绑住,口中也被塞入一团锦帕,她如今就像一个待宰羔羊一般,被等着献祭。

如果换做别的贵女,恐怕就要害怕到浑身发抖了,但沈青筠六岁就被父母卖了,十岁时更被牙婆卖到青楼,这种境遇她遭遇过好多次了,所以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冷静的开始判断形势。

她双手不是被粗糙麻绳绑住,而是用光滑的绸缎绑住,嘴里塞的也不是破布,而是锦帕,这足以证明绑她的人无意伤她。

那就是劫色了。

是谁呢?

沈青筠首先就想到沈相的政敌。

毕竟沈相名声太臭,他仇人遍布全天下。

但沈青筠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正因为沈相名声太臭,所以他的政敌都自诩是忠义之士,不会用这种淫人妻女的手段来报复。

那就不是沈相的政敌所为。

那在这京城,还有谁胆敢劫宰相之女的色?

沈青筠立刻想到了几日前的竹林,魏王捏着她的帕子,盯着她时那赤裸裸的眼神。

是魏王!

真是让人恶心。

身为一国皇子,不想着为百姓谋福祉,反而将心思花在凌辱女子身上,还用这种不入流的宵小手段,沈青筠瞬间都有种反胃的冲动。

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沈青筠闭上眼睛,继续装作晕迷,她听到有男人在床榻边站立,那男人似乎在直勾勾看着她,片刻后,叹道:“冰肌玉骨,束素纤腰,美,太美了!”

那男人似乎很惋惜:“可惜这等美人,却可望而不可即。”

这男人的声音,不是魏王。

想必是绑她的人。

沈青筠不想跟他纠缠,索性继续闭眼装晕,反正这群人的主人是魏王,魏王没有来之前,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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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青筠听到门外男人恭敬喊了声:“殿下。”

魏王来了。

接着果然响起魏王的声音,魏王急不可耐道:“办成了?”

“办成了,沈娘子就在里面。”

魏王哈哈笑道:“好!好!”

“恭喜殿下,待殿下尽兴后,沈娘子失了贞洁,就只能嫁给殿下为妾了。”

“不错,到时候沈谦也只能忍气吞声嫁女了。”

“沈相虽是宰相,但殿下可是皇子,还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沈相那个老狐狸,谅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儿得罪殿下。”

魏王似乎很是开心:“好,纪司马,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赏!”

原来绑她的人是纪榕。

就是那个欺骗了嘉宜公主,还涉嫌勾结党项的纪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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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木门吱呀声,魏王进了厢房。

沈青筠是时候楚楚可怜地睁开了眼睛,她眼中充满了惊惶,看的魏王心中一颤。

魏王忙道:“沈娘子别怕,本王仰慕娘子已久,不会伤害你的。”

沈青筠咬着口中的锦帕,眼眸之中盈满泪珠,泪珠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脸庞滑落。

她浑身上下都惊惧到发抖,嘴中发出呜咽声音,她望着魏王,眸中含泪,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魏王顿时大为心疼,快步走到床榻前,取下她口中的锦帕:“美人儿,你想说什么?”

沈青筠抽抽噎噎,递上被绑的手:“殿下绑的奴家好生疼痛……”

她声音带着哭腔,软软的,听起来像是撒娇般让人骨醉。

魏王连忙扯下她手上绑缚的绸缎,绸缎虽然柔软,但还是在沈青筠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上留下红痕,魏王心疼的欲捧起她的皓腕,沈青筠却一把抽回,挣扎着坐起,缩在床榻角落,咬着唇,泣道:“殿下既然仰慕奴家,为何又要这样对待奴家?”

魏王叹息道:“本王也不想这样对待沈娘子,可惜沈娘子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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