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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有他的帮助,我能够抵达P45,自然也有几笔血债。

没有任何一个计划,可以让所有人都得到幸福,总有人会承担不幸。

所以,下班时间要是碰上砂金,就意味着我要浪费至少五分钟的时间。仇恨不会蔓延,但对奥斯瓦尔多的同类另说。

“看起来,你又碰上了那位巡海游侠。”

就像这样。

面前人在微笑,眼瞳绚丽,声音听起来也很不错,仿佛是下班路上碰见了同事,对同事客套的关心。

我沉默的站了五分钟,在五分钟过完的下一刻,绕开他继续我的下班之路。

之后为了避免这种无意义行为,我对我下班前的隔壁部门的同事说了一句可以令他感到恶心的话:“五次,二十五分钟,足够一个部族在我的计划下灰飞烟灭二十五次。你应当支付这个部族的赎金。”

效果很好,我得到了钱和安静。

就是这*一样的职场要是能够被取消,仇恨只存在于上班时间,想必这笔钱我拿的会更开心。

为了结束很多无意义的寒暄,我不得不在对话过程中抓住对方的痛点,进行精准打击,才使得每一次被浪费的时间都控制在五分钟内。

这使得我的工作风格跟奥斯瓦尔多有些相似,在追求高效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面对他人的质疑,态度亦往往是漠视。

奥斯瓦尔多在与存护背道而驰,我未尝不是。即使这样,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坚信我是他至今为止找到的最有希望的一位。

“……冒昧问一句,奥斯瓦尔多先生,你到底是想证明些什么?证明我们这些手段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存护的人,也能得到琥珀王的青睐吗?还是想要证明,一些更加大逆不道的事?”

“人类无法理解星神。”

我的疑问从不会动摇奥斯瓦尔多,正如那些计划中的血与泪,无法动摇公司开拓市场的意志。

他被财富包围着的面孔在庇尔波因特的夜色下是冷酷的,能让这样一尊只为了琥珀王相关事宜而动容的人像,脸上出现恼怒,出现人应当具有的情绪,可能只有大项目的成败了。

玻璃镜面上的两个人影表情都是缺乏人气。

直到我叹了口气:“那么,现在,我们最好谈谈抚恤金的问题。你的下一个计划,无异于在买我的命。”

公司的P45是绝对的高级人才,但奥斯瓦尔多这个疯子不在乎这些,就算他跟我求过数次婚,试图捆绑住我。

同样的,要是这次我依旧没有死亡,无论是什么原因,是琥珀王还是其他,我都可以拥有他这个人的一部分支配权。

他也不在乎没有被注视过的他自己。

大概率永别的一次任务,我出发前,这个疯子拥有了最像人的时刻,看上去很像个无名客,面前的目标正待开拓,他正在目送自己的同伴,甚至来了个贴面礼。

……真正的无名客要是听到,会生气吗?

我不知道,毕竟奥斯瓦尔多才是那个前无名客。

身体贴近脸颊相贴,皮肉充盈着人的温度,骨肉之下却是非人的心。

要是这样的家伙占据我的丈夫名额,合同签订时,我会索要可以让一个星球淹没的财富充当我的精神损失费。

大概率会导致我死亡的任务是前往一个高危星系进行市场开拓,从一片死地里、从虫潮扫过的区域里,发展出安全的市场。

理论上,那里没有虫子,亦不具有虫子回返的条件,我需要的只是前往的勇气。理论上,那片星系能够留下的事物里唯一符合公司期待的,是琥珀王敲碎繁育后的遗留物。

公司清扫了很多个琥珀纪,仍旧存在不曾触碰的区域。

理论跟实际的差距是,繁育陨落的那片赤地,物质上的一片空白里,出现了虫子——在离开时,奥斯瓦尔多交给我的属于虫皇的遗孑。

在作死方面,我愿称他为最强,宇宙罕有的财富让他做出了这等亵渎琥珀王的事,将琥珀王的伟力置于无物。

他到底是过分相信琥珀王,还是狂信徒就这样,为求神迹可以付出一切?

不理解。

也不尊重。

社畜不必与资本家共情。

但是没有成功,我是说,在有奥斯瓦尔多这工作上的绝对阻碍的前提下,任何意外都不会让我陷入死地。

就算真的有要死的机会,也会像这次一样,天降一个倒霉鬼掉到我面前,让他掉下来的东西顺便又吞了我的虫子。

我不会冒犯星神。

奥斯瓦尔多会失去自我的一部分。

倒霉鬼昏迷不醒,还是战略投资部的P45。

我真心实意的:“琥珀王保佑。”

现在,一片白地里,我是杀死这位竞争对手还是栽赃嫁祸都可以,前提是琥珀王没有真的在保佑我。

……行吧,奥斯瓦尔多赢了一次。

我得到了存护的注视,果然虫子的气味对于琥珀王来说很明显。

被虫子吃完的空荡的星系,和巨大的存护星神,以及我的脚边昏睡不醒的同事。

我抬起头,试图凝望星神的眼睛,支撑我去看见的唯一光源是星神本身。

入目所及是星神躯壳的一部分,呈现琥珀的色泽和微妙的血肉感,触碰起来并不算冰冷,亦不是神体琥珀的温度。

光是似人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感到悚然。

我的同事有了一场漫长的昏迷,托琥珀王的福,我不担心他的死活,只用考虑怎样度过这不知何时结束的带薪假期。

得出的结论是看琥珀王。

星神只需出现,就能隔绝一切联系手段,我在空旷荒诞犹如梦境的此刻,除了看琥珀王,没有更好的娱乐方式。

祂不在意我的视线和触碰,在祂身上攀爬也可以,总归是愚钝的商人怨气横生的社畜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又能苟延残喘上个一段时间的班。

唯独在恢复与外界联系的那一天,琥珀王隐没踪迹的那一天,我拖着自己昏迷了不知多少时日的同事,看见了不顾一切向我奔来的奥斯瓦尔多。

唯独这点,琥珀王可以不必那么贴心。

我的同事,不仅无从得见琥珀王,昏迷了全程,还被奥斯瓦尔多甩在了地上,成了他又一次求婚的背景板。

“请注视我,请允许我成为你的丈夫。”

用与一个星系凝聚出来的价值等同的宝石和一个P47的全部财富,他向我求婚。

“我不……”

“情人也可以。”

“我不太会害羞。”

我生硬的转折。

第4章 4

我在大众认知里的第二份工作,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在存护的构筑下,奥斯瓦尔多这位我工作里年轻的阻碍离场,成为我同级别的同事。

原来是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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