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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心理不太好,对你也不太好。走不出来的人多了,你的极端粉丝会更多。”
走这样的路,注定不能玩常见的套路——什么跟本公司当红炸子鸡合作一次,让狗仔拍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增加自己的曝光度,拉一些路人CP粉入坑的同时还赚一波黑红流量。什么常用的固粉套路营造自己的亲和人设,线下亲切与被选中的粉丝合照签名,再拉一个时下流行的标签往头上贴,公关和活动使劲往标签上凑。
等等。
都不能用。
我本人的官方号都只能发布官方消息,一丁点儿个人日常都不漏,定位常年固定在公司,死活不挪。
我出道时公司给我贴的就是殉道者标签,与之伴随的那些意象,根本不允许我沾染上铜臭味,也不能碰一点黑料,除非是对家放出来的。
别说什么炒CP了,有人敢表明意向,公司内部都会进行一个捂嘴。
我是一尊被捧出来的塑像,只在特定的时间歌唱,我作为圣女,必然纯洁无暇,我作为殉道者必然要信仰坚定。
公司选择给观众织就这样一场幻梦,那就得坚持下去,而且是不得不坚持下去。
因为我的粉丝构成主体,是当地最大的教廷及其信众。就算单论性质,也是很离谱的二极管构造。
唯粉和极端粉丝二分江山,其他粉丝在夹缝中生存。
最令人窒息的一点是,我的经纪人前脚说过上头那些人只看重价值,后脚就有上头的人下来很拘谨的说我是你的粉丝。
上司要是把我当个演绎者还好,可显然不是,那站得远远的跟瞻仰一样的姿态,我要是出现一点日常态,这位可能就成了我最大的黑粉。
我不敢赌。
因而只是微微抬眼,凝睇,复又垂眼,陷入宁芙的待机状态。
这种情况下,薇薇安会选择帮我压极端粉丝的数量并不奇怪,她是真的害怕我极端粉丝再多下去,日常生活里将永无宁日,只能成为【宁芙】了。
甚至会出现在法制频道,被人铸成真的塑像。
金钱和自我,她认为我的意愿最重要。
所以她从我口中了解到我只是因为营养餐吃多了生无可恋,觉得死一死其实也不行。
她按了按太阳穴,“让我想一想。”
改食谱没有那么麻烦,麻烦的是我头上有一个自称我粉丝的上司,给我艺人最高一档的工资,给我手边的资源,对我的发展过分关心。
薇薇安以前是可以换食谱的,还能让手底下的艺人加餐,她带的艺人都享受过。轮到我,我餐风饮露还能活下去那就是宁芙再世,吃营养餐吃的一了百了那叫殉道。
改食谱反倒折腾成了高危行为。
但最后还是改了。
因为我心情沉郁,对于生活了无希望,所以需要一点食物上的刺激,让我能够继续歌唱,而不是不再开口。
薇薇安颠倒了一下因果关系。
至于为什么是食物,因为进食是人生存下去的必要活动。
“上台表演时要克制一下,不要一下子恢复平常的情态,要慢慢来,别太着急。”
我控制得很好。
到最后,食谱被固定在丰盛健康上,总算不是生命维持餐。
就连教廷那边邀请我参加活动时,都选择了一些更加适口的食物,注视我的目光盛满了怜爱和悲悯。
我的进食行为仿佛是他人给我系上的丝线,不让我轻飘飘的离去。
一口,将要消融的薄雪边缘凝实了一些。
再一口,模糊的一片雪花开始清晰。
……
公共场合的进食行为非常微妙,静默的教廷人员对我行以注目礼,整整齐齐,连角度都没有偏移。
我不是在进食,更像是作为神的寄体享用人间的供奉。
等吃完了,再进行每日祷告,祝愿我身后的神的信仰者不必经历如我一般的磨难。
我以前想要当个偶像,现在也能称得上艺人,但在这里,我的【艺人】标签似乎被扭曲了【义人】。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将【艺人】当做我的身份,【宁芙】都只是外界愚昧的认知。
我只是出个道。
而不是原地变身成死去的神的眷者。
昔日的出道宣言还在,上面一开始还是祝福,后来就是相同账号的回踩,骂垃圾公司不做人。公司倔强的没有删除,我本人每进去一次都会补充大量的人性,指被创一脸。
业务能力太好,在真有神存在的世界里,好像不是件好事。
这点在我演出结束,月明星稀,妆都没卸,还只能提着一盏油灯维持自己人设慢慢走回后台时,又被证实了。
已陨的神有很多。
被人称作神的存在也有很多。
我碰见了人口中的“神”——「均衡」互的仲裁官。
第31章 玄学
薄雾似的的夜晚在这为了营造迷惘气氛的通道中,沉闷而粘稠。
均衡的仲裁官的出场特效是和光同尘,仿佛祂/她/他/它(?)是夜晚的一部分,连我手上提灯的光芒的光芒都平滑得仿佛照在夜晚身上。
我的大脑在认知到我面前有什么存在时,仲裁官的身份认知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便知道,前方的存在是仲裁官。
而我面对的场景,则像是神话故事里神的启示。
虔诚的信徒或者与神有关联的人,在梦中得到了神的启示,得到了某个未来的预言。
可我不在梦中,仲裁官亦是单纯的过来维护均衡,使一切尽快回归祂(互)的均衡之中。
是的,我的存在影响了均衡。
我吗?
现在?
均衡是一个很复杂的命题,仲裁官并非互,对均衡的理解只能抵达自己观测中的极限。
形象一点说,就是我面前的这位祂(祂在几种代称里选择了这个)其实是位程序员,为了维护名为均衡的项目,每天都在修bug。
祂这次是发现昨天还能运行的程序,今天打开测试时跑到半路就莫名结束进程。
环境跟昨天一样,运行前的玄学仪式,每日跟互祈祷,都如常做了,但是均衡代码后半截存在跟不存在一样。
祂很严谨的找了吉时,程序运行多长时间就跟互祈祷了多长时间,终于发现了bug,祂的结束进程在运行过半时总会跳上去,被读取,然后程序就结束进程了。
“……”
我语气复杂,“你这工作不会让人发际线后移吗?”
“我不是人,没有毛发的概念。”
祂答。
每个仲裁官修bug打补丁的方式都不同,这位的方式是将使结束进程指令上跳的变量暂时带离环境,看程序能不能继续下去。
祂现在仍处于怀疑自身检测时间晚了一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