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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报告上怎么这么多数据异常。
对面:“神说这是正常的。”
作为经纪人,薇薇安对我演唱会上那些非人生命体,可以准确的报出他们的数目,因而对报告上的数据异常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可是太多了。三个星球都塞不下。”
“我知道世界外还有文明,但没人告诉我,外星人对这颗星球唯一的兴趣是看宁芙的演唱会。”
“谁都没想到。可能音乐能够跨越文明。”
挂了电话后,薇薇安首先是安抚下我的心情,确保我没有被舞台观看人数激增这一消息影响心情。在我说没事后,她登上工作软件询问这个月我的工资是怎么算,确保我不会被外星人白嫖了演唱会。
“有个好消息,有天外来客看中了你的价值,准备带你前往更广阔的平台。是我想不到的广阔,广阔到我们的世界在天外来客口中是未接通星轨的边陲星球。”
“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我这个经纪人,以及公司,都不能给予你什么有用的建议。只能徒然的建议你去问询神。”
神正在给我开宇宙周边店,收益三七分成,没有发际线危机,但体验到什么叫做猝死风险。
现在又兼职我的经纪人一职,准备保送我这个仲裁官命定的同事成为宇宙知名偶像,唯一的要求只有让我多写多唱两首歌颂均衡的歌。
祂紧紧握住我的手:“求你了。”
我反握回去,“我也想,但新工作是星际和平公司的,他们想让我歌颂琥珀王。”
“你同意了?”
“没有,我在等一个能跟公司代表上桌谈的人。”
“底线是什么?”
“谈不拢可以不要新工作。这位公司的代表自称自己是慈玉女士,偶然路过此地,听到我的歌声,觉得我应该有一个更大的舞台。”
我跟公司的孽缘,既有客观原因,又有主观因素。
客观上,资本的扩张是一刻不停的,仲裁官们将我的歌声放到宇宙里,让每一个仲裁官都能共享的结果就注定了它会被更多人听到,被不会停止扩张的公司听到并评估价值非常合理。
主观上,慈玉女士很喜欢我的歌声,因为这份喜爱,她做了很多准备,锁定到了歌声最初的发源地,抵达了这颗星球,带着她的诚意。
我个人的感受则是,都这么随机了,为什么还能碰到公司?碰到也就算了,还是战略投资部的翡翠。
我瞥了一眼被神秘的迷雾笼罩不可视的虫珀……存护的指引吗?
边陲星球难以理解慈玉女士意味着什么,仲裁官们则不然,态度已然是十二分的警惕,商议了许久,指定了诸多策略,才让祂陪同我一起去谈判,以我经纪人的身份。
翡翠在看到祂时,唇角微勾,“我记得宁芙的经纪人是薇薇安女士,仲裁官阁下。”
“经纪人并非一成不变,慈玉女士,现在的场合是我比较合适。”
“宁芙,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她亲切的念我的艺名,“我想听听宁芙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我的意见无关紧要,慈玉女士。”
因为唱歌时的习惯和身为歌者对嗓子的养护,我的声音现在偏轻,咬字没有明显的着力点。薇薇安说我不可避免的被宁芙的形象影响了,下了舞台声音依旧是宁芙的影,是殉道者游离在世外的魂魄。
——其实是我不想被极端粉丝以宁芙OOC的理由对我来上一柴刀。
翡翠没有为难我的意愿,倒是很愿意为难仲裁官,「均衡」互的追随者,为一位歌者争取未来,难得一见。
也没有为难太过,她毕竟想要我的歌声。
第33章 演出
《海拉女士转投纯美》
《公司与海拉女士的再次重逢》
这样的剧目没有发生,因为有「神秘」,比死和记忆更加便捷的工具。不必大范围的修改自己相关的记忆,一点似是而非,一点南辕北辙。
仲裁官在我被翡翠带走之前,作为真心实意想要我走到偶像顶点的朋友,还给了我「均衡」的奇物,让我可以朦朦胧胧感知到前路是否偏移。
【宁芙】是我的工作,正如【海拉】是我的工作一般。
从不曾连通星轨的边陲星系抵达繁华星系,见证所谓宇宙的真正面貌,翡翠刻意观察了一下我的神情,没有太多变化。
我亦是天外来客这点,并不令人惊讶,这宇宙里有太多人因为意外滞留无名的星球,终其一生都没能找到回去的路。
星神、命途、科技,将整个宇宙变得广阔变得奇幻时,现实并不因这些科幻场景的实现而有片刻退让。
“希望你能喜欢你的新工作,宁芙。”
“会的。”
翡翠在自己看重的人身上,是不吝啬于投资的。战略投资部「石心十人」各有特点,但在该大方的时候永远大方,至于这是否是毒果鸩酒,与【宁芙】无关。
【宁芙】签订的合同里,需要做的事便是歌唱,陨落的未陨落的,都可以去歌唱。
翡翠的原意是:“我不知道宁芙的真名,那宁芙对星神们的看法,我可以知道吗?”
这没什么不可以的。
个人的想法从不会动摇命途。
翡翠提供了我平台,那么我便会充分考虑投资方的意见。
在更为广阔的舞台上,我的初登场是以纯美的歌谣为主、均衡和存护为辅的。
等到这三大类唱完了,才从记忆开始,慢慢的唱过去。
人气不用担心,翡翠会让我在她手下的第一场演唱会座无虚席,至于以后?朋友,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没能挽留住场下的听众,这是我的问题。
我见到了公司的员工,见到了因为听闻纯美的歌谣在此响彻而前来的纯美骑士,见到了千里迢迢赶来的仲裁官们,见到了因公司推销而进来的陌生面孔……
很宽敞的地方,设备也是顶级,他们注视着我,而我,而宁芙,全心全意的注视着自己的神明。
是正正好的一个夜晚,恰如神陨落之时,恰如神诞生之时,恰如神存续的每一个夜晚。
是正正好的一个舞台,足以容纳千千万万信众的无望、希望、虔诚、背弃、悲伤、欢欣……
情绪的堆叠被我的声音稳稳托起,即使它有时脆弱得仿佛无法承负,即使它纤细。
人们依旧可以从它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情绪。
直到演唱会结束,我停止歌唱,舞台上的灯光暗掉,神明的印象从我眼中消退。
反响?
在演唱的途中,我没有心神能关注这些。在演唱结束后,从翡翠女士的表情上看,大概是还不错。
这场演唱会我最受罪的不是我的嗓子,是我的双腿和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