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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情绪深埋的。

“不是魔鳞病,是深渊。”

我保持着倾听者的姿态,坐在桌上,倾听着我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的倾诉,听他一个人完成一个课题后的心满意足。

一小节一小节的推进和验证,从最初他直觉我并未死去,至少不该是如此轻易就走上自杀道路,到现在他见证了结果。

他微微仰头,向我口述了一篇关于我的论文。

内容包括且不限于我的大脑保持活性的方法、内脏病理切片结果、血肉与机械碰触后的状态。

我的皮肤之下是他解剖了解过的每一寸,我的头脑是他追逐的知识的存储器……他将一具遗体拼凑缝合,做成了一个不完美的造物。

他不是需要一个更贴合他想象的老师,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我的大脑保持活性的可移动载体。

“你早晚会回到这具身躯。”

他是如此坚定的信任这一点,以致于我以为他会做的批量克隆,他都没有去做。

他只给了我一个选择。

因此,他称他的造物为老师,他从不承认他的造物有独立于我之外的可能,别说给予他造物有别于我的身份了。

“你是在我离开后的多少年成功的?”有时为了让他不陷入过于亢奋的情绪里,我需要适时的发问,用不甚礼貌的语气,阻拦他汹涌的情绪宣泄。

这没什么效用,至少没我想的那样有效。

“遵从实验原则,我们从未分离。”

看吧,他是一个可以将课题、遗体和活着的大脑组合成「我从未离去」这一抹去客观事实的主观看法的人。

我调节了几次,最后只能放弃用言语来减轻他的亢奋的行为,改用他与造物相处时,比较常用的方法。

我摊开他的手,插入手指间的缝隙,完成了十指紧握的动作,再是俯身,一个略有距离感的拥抱,在布料和气息的纠缠间,他过于旺盛的倾诉欲、没有自觉的亢奋慢慢平息,心跳和呼吸频率都与我这具身躯保持同步。

“我的死亡客观存在,这点不必否认。你做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对这具身躯里的刻印利用程度很高。”

我面前的多托雷的身躯上,有与我相似的刻印,可能也存留在他的每一个切片上。

这是利用深渊能量的刻印。

我在古龙国度里的研究产物之一,他读取并复刻成功的技术之一。

这些,组成了我们在人这个大概念下的相似,多托雷原定的计划里甚至还顺手囊括了因果和命运上的相似。

提瓦特的命运都被天空之上的存在编织,他挣脱,又很有想法的准备让两个不同的个体拥有同一命运和因果,从概念上将不同的个体变为整体。

他原想编织我们的命运,并用这命运去实现他的所思所想:

如此,命定的整体是否可以保持个体上的独立?思维是否可以共享?死者能否复苏?

“老师,你回来得太早了。”

在未了解的知识和我的归来里,他现在偏向于想要未了解的知识。毕竟是我说他可以吃了我的,从因果概念上的吃,比摄取能量挑战性更高,吃的也更彻底。

他成功,我就可以自称多托雷,是个没有底线的学者。

他成功,他就可以自称自己是前妙论派贤者,被逮着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牛马的打工人。

他有这个想法,并实施,自学了明论派的知识,钻研了命运,与他的老师的命运有了勾连,才有了当下的须弥学者多托雷。

才有了大摇大摆在草神纳西妲的注视下的妙论派学者。

我很头痛。

眼前这位在研究之余拥有太过朴素的放松方式,视放松时间长短给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找不同级别的麻烦,美其名曰同门情谊交流。

他来须弥不是为了复习他看得滚瓜烂熟还没多大变化的知识,而是为了找我学生的麻烦。

在他知晓教令院里出现了一个从素论派跳槽到了知论派的导师后,他的目标便由广泛到具体,从所有妙论派学子明确成赛诺、卡维和艾尔海森。

三个学派的代表学者。

其中艾尔海森和卡维,是重点中的重点。

神奇吧,命运和因果上的勾连,就那么一点点,都可以让他精准定位我教过的学生了。

还能让他看偏好选择着重针对对象。

但是,为什么会有艾尔海森?

在我的记忆里,艾尔海森只是一个优秀学生代表,这优秀都不是我教导的功劳,是他本身的天分带来的。

我对他课下唯一的帮助,只有不去打扰。

真要论相处时间,在多托雷挑出来的三者里,他甚至都少于大部分知论派学者,完全在平均线之下。

所以,选择学者的标准是什么?

第46章 回忆12

跨越了漫长时间的纳塔重构术式于今日完成。

没有想象中的牺牲,没有多大的动静。跟今日纳塔风和日丽一样,是一句简单的陈述。

按照规律种下种子,激活燃素、元素、深渊三者的力量。深渊自天的孔洞里倾泻而下,元素由玛薇卡的神之心催发,燃素从修库特尔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析出。

我作为愚人众执行官代表之一,多托雷的科技造物,开启造物调和的功能,作为三种力量对冲的中转站。

有技术含量的,不是在时间的流逝下被多托雷攻克,就是被龙王和纳塔人用死亡的代价覆盖。

我只用站在那里,作为术式成功的信号,宣告术式的运转成功。

“拉长的时间里,早已经攒够了重构地脉的代价。对抗深渊死去的那些人、死去只余灵魂的修库特尔、由燃素构成的浮土静界、渺小的千千万万的死……如果你觉得此次的工作太过轻松,我们可以去一趟你的故乡,将坎瑞亚从禁忌中打捞出来。”

穿着很正式的我,卸下了身上很沉的大衣,卡皮塔诺顺手接过,将它挂在了臂弯中。

“渊龙没有立即重构地脉,是考虑到了这点?”

“不。”

卡皮塔诺的想法很好,但他没有在学者的领域深耕,不能深刻体验到天才与天才之间的鸿沟究竟有多大。

纳塔人里跟他有同样认知的人和龙不少,其中也包括瓦萨克。

“立即有立即的代价,延迟有延迟的代价,二者不因时间的尺度而有任何变化。放在那里,只是想找个同行者。”

纳塔只是试验田,用一个龙王的死换取的不止一个稳定的地脉,还有存留住地脉的可能,有反复更改的机会,方便其后的维修更改。

重构完成的地脉,烙印在龙王的身体上,而不是直接刻进纳塔里。

我验证了纳塔的重构地脉可行,下一步是重构整个提瓦特的地脉,使其成为一个整体。再远一些,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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