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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班下的早,还能睡个囫囵觉,门外响起克制的三声敲门声时,我认命的将换上的睡衣换回了平常的装扮,才去开门。

大BOSS堵门也不过如此。

“打扰到你了?”

这不是完全只有表面上的歉意吗。

我勉强道:“打扰了,我刚准备休息。”

“下次会注意。”

短短几句话,他就完成了从走进门到坐我沙发的一系列动作,并且还给了自己下次机会。

“……别有下次了吧,主管,被你盯上又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如此。”

他认同了我的说法,将自己带的伴手礼放到了茶几上,才终于等到我的一杯热茶,啜饮几口,便问,“你考虑得如何?”

“我还是想要辞职。”

“那看来是没有,我明天再过来。”

彬彬有礼,但鬼缠身。

这就是我现在的顶头上司,我怀疑我在P36时期的摆烂给他刺激得不轻。

不过僵持的时日没有多久。

我确实是无所谓,只要工作内容三十分钟可以做完,工资待遇提了上去,我可以完全忽略顶头上司的催促,一直这么耗下去,耗到实习期结束,我去往下一家。

钻石没有这样好的耐心。

他在我身上的沉没成本太大,便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

我跟「石心十人」正式会面的那天,我的耳朵上多了一个耳夹,钻石耳夹。

作为耳饰,它精致小巧,可以说除了偶尔会闪到人眼睛外,是低调奢华的代表。

钻石在办公室给我夹的。

我不做选择,无惧可能会付出的代价,他便替我做出了选择。

存护令使打开了盒子,撩起我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拿起了盒子里的耳饰,一点冰凉后,钻石耳夹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耳骨上。

它很显眼。

在座各位同事都投注过隐晦目光。

它很平常。

只是个钻石耳夹,除了戴上取下的那瞬间有感觉,其他时间它的存在感很低。

我的工作内容是对「石心十人」公开的,包括那些为了早点下班而写的极其简略高效、起步就是灭星的补充意见。

过了风险评估的任务,往往没有什么可读性,但被驳回的,看我在上面胡说八道和不胡说八道的一部分,是有些同事的乐趣。

胡说八道的是真胡说八道,有坑直接火力填坑,不肯多想一点,不肯多给别人一条活路。

漫溢出来的都是“我要下班!!!”。

不胡说八道的又信息量很大,毫无顾忌的写出来,仿佛一点没意识到它意味着什么。但能被钻石用这样的方式提溜出来,按在了这一楼层,有辞职的想法都最好只是说说,他们更倾向于我太想下班,完全不管这些。

我跟钻石耗着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压了盘,赌我什么时候撑不住,结果……嘛……庄家都输了。

我什么都没选,钻石给我生造了第三个选择。

“还真是无欲则刚。”

我瞥了一眼说这话的人,现在是P46的舒俱,“怎么没有欲望,我想辞职,但不是现在还没辞成嘛。”

庇尔波因特的海鸥瘦了一圈,就是我跟钻石耗着的最大受害者,吃面包都吃得噎住了,跟没吃过一样。

还有几个受害者,就是全员皆输的「石心十人」,那盘开得,砂金都得笑,这可比投资刺激多了。

A股史低算什么,这盘,岂止是A股史低。

“你们赌了些什么?”

“一个项目的收益,所有。”

“确实刺激。”

“所以它们都归你了。”

他这样笑,茨冈尼亚的埃维金人只是嘴角微弯,看上去就跟人十足亲近,“要不要看看它们的具体情况,毕竟是免费的收益。”

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益。

随便花在这串数字面前,真的能随便花。

如何让一个不加班主义和躺平主义的同事自愿出差?

给钱,给很多钱,给最多的钱和最少的工作内容,最重要的是,不要告诉人这是出差,要说这是旅游。

效果好吗?

不太行。

因为我躺的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平。

第73章 P36

但资本家卑鄙无耻下流,道德洼地不足以形容。

舒俱冷笑:“醒醒,你也是卑鄙无耻下流,道德洼地不足以的形容的资本家。”

他这话说的很硬气。

因为我正在作为资本家压榨他的剩余价值,我蹭了他出差的合作名额。但资本家就是如此双标,我对自己的行为不置一词,还能倒打一耙,冷笑:“这能怪谁?!”

我原本躺的很平,待遇配得上我的工作,每每下班,我都心安理得的路过这层楼刚用完早餐准备开始一天工作的同事们。

没有任何诚惶诚恐感。

直到钻石出手。

我开始了出差之旅。

资本家果真卑劣,用情感逼迫人就范。

奥斯瓦尔多在加密通讯里笑的一点都沉不住气,“他也有今天,看好的苗子,要出此下策才能使唤得动。”

“要是真的呢?”我的声音平静。

他才很快的收敛了笑容:“你的情人位应该不会这么宽裕吧?还是准备实行末位淘汰制?”

我挂了通讯。

面对奥斯瓦尔多尚且如此,面对舒俱,我只用做个复读机,他就会在预备提到钻石时,率先静音。

这不是我第一次蹭「石心十人」的出差机会,挤压他们预定好的合作对象名额。最先遭了我的是真珠,智械人鱼指出了钻石行使该决策的目的,建议我不要过分信任钻石的言语。

我当着她的面取下钻石耳夹,请她扫描。

“经判断,钻石真心实意的可能性提升30%。”

钻石耳夹上有什么,有钻石的掌控欲的具象,奥斯瓦尔多见到它都面色沉沉。

无论钻石一开始准备用它做些什么,是单纯的监视也好,还是别的什么,这不妨碍它成为我的证物,成为我挤压他们名额,让他们做更多的工作的证物。

欧泊此后没再我面前露出过青年态,问就是避嫌。

舒俱不过是又一个被迫害对象。

你的职级升的这样快,我如此恳切的注视着他,仿佛只有这么一个人能救我于水火,又跟大人物有关系,一定能将钻石拉下去的吧。

他迟疑了一会,最后露出了一个被气笑了的表情:“你指望我?”

他跟大人物的关系,不过是跟琥珀王的猫玩了一会,被猫指导了几天。这算什么了不得的关系,逗猫棒而已。

他说:“你不如指望你自己。”

总之,我还是蹭上了这趟出差,舒俱一个人在外艰苦奋斗,我在奢华办公室里上半个小时的班,然后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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