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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而且他选择的地方也都是宇宙知名景点,确实不虚此行。

我是怕他要是有了一些不该有的记忆,我的前夫们有了些不该有的记忆,双方碰面可能会起冲突。

我可以说在座各位都是我的现任和前任,钻石能接受吗?

我不知道。

他看样子并没有他说的那样宽容大度,反正,自从离开庇尔波因特,我就没有回到庇尔波因特过。

“这就是存护令使的存护?”

他不言语,只是递过来一些当地特产,用食物饮品饰物来转移这个话题。

钻石出门在外,不是很讲排场的人,除了工作期间,工作时间外,他还记得要带我数星星——

我这时候就有话说了,他到底是有多记恨舒俱,都大半年了还没忘记路灯下的飞蛾,没忘记那张屏保,没忘记那两个单边耳坠。

说是看星星,头顶月明星稀,只有灯光非常显眼,我猜,我待会还得笑。

这日子过的,确定是跟P47过的?

“你想象中的婚姻是什么样子?”

“我独自一人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看着天空上属于我的星星们,寂寞的数着钱。”

“丈夫不着家?”

“能着家的还是这背景里的丈夫吗?”

钻石可以做到不着家,因为他都不用抠什么字眼,玩什么文字游戏,他家在庇尔波因特,现在我们在出差。

空无一人的别墅可以有,他还能让我独自一人的数着钱,天空上也确实会有属于我的星星们。

但是摆拍。

所有都属于我,也可以凑出来一整句话,但合起来,整句话的意思都遭到了残忍的扭曲。

P47能买下的星星实在是太多了,他还是批发,显得星星都不是很值钱。

我对他的钱又一向比他的人更有占有欲。这么看起来,我们确实可以登月碰瓷神仙眷侣的。

我说的是我们仙舟那次。

仙舟的文化底蕴深厚,两个资本家在文化的包围下,看着也像个人,手拉着手的,像图个新奇在到处逛。碰到嘴甜的,说两位神仙眷侣,天造地设的一对,钻石不会吝啬于一点小钱。

这自然会引来奸商,但钻石这位资本家信奉的是第一次是最诚心的,将后面跟风的大部分都打发了,溢价太多的,研读了一下仙舟的商业法,将人报给了地衡司。

免费给人整顿商业,还当做放松,真正的放松是我这样一出门不是吃一天就是玩一天。

所以仙舟我们没待多久,因为我说,再待下去,指不定有人要来招揽你这个商业奇才了。

后来跟他一同行动得多了,我就知道怎么才能让一个P47专心致志的当我的劳动力,而不是发挥自己的商业天赋了。

换我来买东西。

他一般不看我买东西,除非商家实在太过分,才脱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不说话,就纯粹的用那双在商业活动中锻炼出来的看人如看等价物的眼神去看人。

效果很好。

原本价值连城的东西,突然就腰斩了。

“这是你的乐趣?”

“买东西?不是,我在学习他们的表情。”

P36是我实习期的工作,婚姻更是发生在实习期的兼职,我自然要为下一份工作打算。

这是钻石无法阻止的事。

总体来说,脱离了庇尔波因特这个环境,我跟钻石在婚姻里的相处还算和谐。P47在工作结束后,还会将我从被窝里捞起来,带着眼睛半睁不睁的我,让我买菜。

很想说一句他神经病,但想想我的睡眠时间和他的工作时间,也只有这片刻,他有空闲跟我相处。

行吧。

灯光昏黄,带着露珠的菜轮廓半浸在黑暗里,半浸在光线里,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昏黄色。

于是这个时刻,便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事,比如我们出现在这里,比如钻石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吻了吻我的脸颊。

难得的克制。

所以我会清醒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事实上也是。

钻石此人,因为平日里见到的刺激太多,看上去有几分冷淡,但在夫妻生活上并不冷淡。

他对我的下班时间都升起过越界的占有欲,能合理表达占有欲的场合里,克制的时间不是太多。

吻脸颊是极少见的行为。

我礼尚往来的碰了碰对方的脸颊。

算是安抚。

又可以算作亲密关系的证明。

这样的生活,大体方向一致,也只有琐碎时间才能看得出来我们婚姻的现状。

但我还是希望,下一份工作里不要穿插兼职,没有什么令使和行者突如其来的……求爱?

因为很麻烦。

我的第二份实习期工作是来自浮黎,忆者的身份,模因身,可能碰不上这样的场景。

只有一点会让打工人困扰,我工作的地点是善见天。

BOSS直聘,也是BOSS直接安排工作。

抬头一看,就能看到BOSS本人。

工作环境里,还存在这大量的忆质,我便做了一个又一个梦。

第81章 忆者

我在做梦。

梦里见到了遮天蔽日的虫群,而虫群正在将我吞没。

然后我醒来,又坠入梦中。

梦中醒来的感觉很真实,仿佛我真的睡了很长一觉,久到连醒来都觉得疲惫。

这毕竟是善见天里,记忆星神浮黎的所构造的梦境,如果不真实,祂不会有复现整个世界的底气,也不能……欸?

我感到了什么记忆正在被抽离屏蔽的过程,祂做的很明显,明显到让我意识到这件事。

我仔细翻阅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平滑得跟没被抽离屏蔽一样。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长,因为诱发我醒来的人,推开门,出现在了我面前。

记忆的力量掀开,我眼前的一切都凝结成记忆里的真实。

我半坐着,刚刚醒来,身下是简陋的床,被什么东西啃的坑坑洼洼,只铺了一层遮盖物。

屋子里只有墙和床,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能被人费力推开的沉重的门。

推门而来的人也许地位很高,也许没有。

寰宇蝗灾时期,空气里乱糟糟的气味,虫类的酚类物质和鞘翅振动的声音细微,又确切的笼罩在这个星球上空。

这是正在跟虫灾抗争的星球,能找到一张坑坑洼洼的床板,和一个密闭的房间,而不是在虫子的嘴里醒来,跟我是模因身没有关系。

是浮黎意欲让我见证这段记忆。

见证者,或者其他什么身份,总不能上来就跟虫子搏斗,无知无觉的被虫子消化。

那个人,那个推开门的成年男性,看上去像块冰,触碰起来的感觉也像块冰,他是这里的史官,他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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