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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根筋狂奔在命途的存在。

我明明是在提出作为员工对工作的合理诉求,但从结果来看,这被称作,令使祈求赐福的……匪夷所思的方式之一。

我的人生虽然漫长,但成为令使的工作经历就两次,一次现实里的不朽令使,一次梦里的记忆令使。

两位星神又都是慷慨大方类型,我就成了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典型。

总之,现在,在梦里,记忆命途诞生星神的同时,星神还自带了令使。

老板公司创立初期就找了我这个合作伙伴,连入股资金都让我参了一手,久违的,让我体验到在虚数空间里被搅得四分五裂,从秩序到混沌又从混沌到秩序的流程。

我敢肯定,现实里我的因果都跟记忆合并了一部分。

祂复现这些必定有其目的。

希望互不要在这个过程里找到什么均衡。

要不,干脆弄死一个星神算了?

反正是梦。

我这么想着,目光就投向了一二三四个选择目标,计划尚未落实,又被浮黎冻结,这是祂的记忆,我不能为所欲为。

颠倒黑白的想法又被纠正,外人听起来信息量巨大到根本听不懂的言语在我的耳中清晰可闻:「此等行事在记忆亦会损耗你自身。」

祂在记忆里,教我制作光锥,教我如何刻录下一个星神的陨落,教我怎么利用记忆的力量,在一切忆者的基础技能教导完毕后,我才有机会走出善见天——甚至还有迷思诞生的因素。

至于祂本人,祂……祂成了我的背后灵。

在梦里的每一天,我每一次入睡都是与记忆的命途共鸣,每一次醒来都需要将自己的存在从浮黎的身躯上扯下来。

星神以这种直接高效的方式来让我得到祂每时每刻收集到的记忆,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的脑袋里至少塞下了几个大爆炸的宇宙,只是头晕脑胀都得多亏了我的信息收集速度还能跟上。

在浮黎准备再度给我加码后,我伸出手,向祂讨要我的工伤费,“你就算真的想把我的记忆全部冲淡了,也好歹给我留点休息时间吧,我不加班。你这样,我真的睡不着了。”

我甚至怀疑,这位将我加班的记忆都抽走了。

这点波动被浮黎捕捉到。

「汝等皆为一体不分彼此记忆互通有无。」

我闭眼,手都快伸祂面前了:“所以,补偿加倍,我还在实习期技能培训阶段人就面目全非了。补偿,必须要补偿。”

差点被浮黎这不加标点符号的说话方式带偏了,我敲了敲自己的头,天天不是泡在记忆命途里就是泡在浮黎的身体里,会被影响再正常不过了。

更绝的是,我现在这个模因身,用的材料还是浮黎身体的一部分,人为干扰的,让我对祂产生亲近。

果然,跟老板谈感情只会一败涂地,遑论有些控制狂倾向的老板。

比这更绝的,是控制狂和跟踪狂的组合。恰巧,浮黎两个都占。

我找老板,本身就是一场有输无赢的赌博,浮黎这种主动找上来的老板,那是用来拉低我的职业生涯老板下限的。

属于那种克又克不死,辞又辞不掉,正经活儿又不想让我干,我难得有点闲暇,没有泡记忆命途,准备做个光锥,还要被祂盯着的。

祂不太喜欢我学我记忆里给不朽做过的事,祂要独一无二。

正做着光锥的我:。

我真的只是没素材了所以才想着搞个风景画而已,请老板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吗?

好吗?

老板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的情况啊,一天之内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好到都有床垫商家请我拍广告了,我到哪里取材做光锥?

老板只是不言不语的盯着我。

在祂的鞭策下,我不得不着手制作我们之间的记忆,将史官那段咔咔咔,一段剪三遍。

我怀疑祂根本不是想跟我谈恋爱,祂是奔着跟我结仇来的。

所以,在别人问我要不要买花的时候,这实在不怪我说自己已婚的同时还对问的人露出个阴恻恻的微笑,说我结婚对象是个跟踪狂,指不定就在他身后盯着,让他不如去问祂本人好了。

对方抹了把冷汗,说我在开玩笑吧,这街道上分明很宽敞,一点人都没有啊。

我:“我又没说祂是人啊。”

推销的人一顿,我看见人敏捷的一个后跳,急速转身,飞快的跑了。

还记得拿着花。

第二天,我继续头晕脑胀的起床,宇宙里的微光提示这大概又是一个星球的傍晚,我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背后灵让一堆花开在了花瓶里,剔透晶莹,不失柔软。

属于记忆的花朵。

“谁会用六相冰做花的?我又不是想要什么永生花。”

「你想。」

“被你抽走的记忆里?”

「是。」

“那我得到了吗?”

「得到了。」

那大概不是六相冰做的花,但可能跟星神脱不了关系,我沉入记忆里,试图找到相关记忆,然后看到了一朵蓝色的,永开不败的花朵。

“怎么会是开拓?我跟祂有联系?”

「汝之记忆无从回复因汝与我约定记忆永归我。」

记忆的命途大概是让浮黎忘记了正常说话是什么样子,短句还可以听听,长句,我听到耳边都似乎是无数记忆的回想,但意思还是比较明确的,祂只是不喜欢加逗号。

“材质是什么?”

「开拓。」

“不会吧?!”

那朵花是开拓本身吗?是开拓星神身躯的一部分?

浮黎确认了这一点,能够在时间的冲刷下拥有恒长特质的材料,星神投注视线,又往往会回归己身。

就算开拓陨落,那朵花也还在,还在开着。

但我不记得了。

浮黎便将它收在了善见天。

我所有遗忘的记忆,都在浮黎的善见天,都被做成了光锥。

有时候,我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记忆星神模糊了这个界限,但有的时候,我在善见天里的那些光锥面前,希望这只是梦,现实里的浮黎没有这么做。

祂甚至,从持明的记忆里,以持明龙师的视角,为我制作了一些光锥,苍白,倦意,出现在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再是声音:“这种事,不找龙尊他们,找我,涛然,你到底是想治愈持明的顽疾,还是想污染不朽的血脉?”

“提前百年蜕生罢。”

乃至,祂终于在不朽族裔血脉中携带的记忆碎片里,找到了我的源头:自天而落,血染古海,险些死在这个过程里的我。

「天之胚胎」,这是光锥的名字。

光锥里,我的周边全是血液的红,被海水稀释,新生的躯壳之上,是开裂的伤痕。

「我窥视汝记忆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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