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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的亡语点一个极端值的诱惑呢?

反正我不能。

令使确实是令使,可以抗很久很久,对所追随的星神信仰又坚定,所以看不大出来。我的好搭子以为自己是打着打着跟我关系好起来的,实际上是打着打着被我的亡语不自觉感染了。

令使嘛,与命途密切相关,但其本身力量来源又是星神直接给予的存在,只要星神觉得其存在依旧可以映射祂的命途,令使就一直都是令使。

一些小感染都无关紧要的,至少丰饶的令使,药师并没有负责治愈祂心灵上的豁口,这可能也是一种利他吧。

我的亡语又不是什么负面状态,只是对祂内心的诘问而已。

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只是践行毁灭,连精神状态都在毁灭的打工人而已。

焚风捂脸:“你先闭嘴,你给我们的入职礼是一个人揍我们全部,你好意思说?”

“不然呢?”我轻飘飘的,“被你们杀了可是会污染你们对毁灭的理念的,我要的是同事,而不是一个个,已经成了绝灭大君的我。”

好搭子第一次接给绝灭大君急救的活儿,伤势是由星神造成,祂想说“没救了,等死吧,告辞”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的躯壳一直都有生命迹象。

祂也不愧是丰饶,自己缝合不了,还给了建议:“可以逆转。让血液成为躯壳。”

是的,到最后,认真工作的我,因为在毁灭路上勇夺销冠,被纳努克赠送了一副完全由毁灭所构造的身躯。

“好消息是,我可以继续最初的阴间构筑了。”

“坏消息是,我没活了。”

焚风冷笑:“我这里也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洗耳恭听。”

“好消息是我的队友不会掉线了,坏消息是她没关真伤。”他收敛笑意,面无表情,“你想弄死我就直说。”

挺好的,现在我不怕控制不住将军团烧没了,因为连焚风这样的绝灭大君都在掉血。死后机制面板阴间,在我一直都是没活,呈现死亡状态时,我无时无刻不在做机制怪。

纳努克对躯壳的理解,真的不愧是毁灭。

绝了,我现在全日无休。

焚风不想自己被烧成玻璃,我拒绝全日无休,所以,我们一起去找了我的好搭子。

我的好搭子叶子都快烧焦了,一个人吊两个绝灭大君的命,最后:“要不你来丰饶吧。”

第90章 退伍云骑

祂说的对,我确实该换家公司了。

于是,我去了巡猎,当了祂对家,祂要是知道,估计要心口疼,毕竟巡猎见丰饶令使,可能直接穿心一箭。

那么,我为什么非要当祂对家不可?

很简单,巡猎的速度快啊,offer直接贴脸。我要去了丰饶,就凭我在毁灭让浮黎都无语的战绩,高低都得是跟药师一样的待遇,被巡猎追着杀。

被令使们当BOSS刷,和被星神当令使刷,不是一回事。我作为绝灭大君时,对上本不该存在的令使,「虚无」的黄泉时,我还能保持轻松的姿态。死了就回泉水,不死那就看谁先撑不住。

星神不一样,星神要是真能抽出身来追杀我,只能说明一件事,祂们之间的「均衡」被打破了,我的时间骤然缩短。

这是真要命的事。

前情提要讲完,我来讲讲新公司的待遇。

入职就送熟人打包套餐一个,边上还有前夫若干,但是,都是单方面熟悉版,不然我可能中途又挂名不朽,成了不朽命途的实际控股人。

上升途径简单直白,只要等到一位仙舟将军退位,即可接替将军职位走马上任巡猎令使(怎么成为仙舟将军另说)。

从工作量来看,成为令使一定会非常忙碌,毕竟要接管一艘仙舟的事务。而从实际工作状况来看,只要不成为令使,仙舟遍地都是巡猎的高个子。

除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在巡猎这边任职,是钱多事少摸鱼的不二之选。

仙舟这边的令使,是绑定职务而非人的。

我又肯定做不了仙舟将军。

相当于巡猎的岚明示祂这边不会突如其来就给我加大工作量,将我往卷王的路子上推。

另外,巡海游侠也是巡猎的一种职业,我这边退役云骑的工作不干了,还能出仙舟当巡海游侠,然后来个渺无音讯。

是的,我现在在曜青,刚来,就能领几百年的退休金。

已经不算钱多事少了,我这样的职务,再去工作,那叫退休返聘。

我在巡猎的工作生涯,刚开始没多久就退休,也就只能当个高龄长生种,在曜青现代化的都市里,起早贪黑溜溜达达,当一个悠哉悠哉的街溜子。

懂不懂退休的含金量啊?

在年龄方面,我可以正大光明的顶着年轻的脸叫路边的人“小×”了。

有没有年龄比我还大的?

有没有被另一个年轻人叫做“小×”的经历?

没得。

我在魔阴身时限的边缘,比我年纪大又没有魔阴身的,一般都很有名,比我年纪小的,叫我名字是没大没小。

终于我熬到了退休老领导的待遇,就差捧着个茶杯,跟人聊天吹水,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涯了。

我能找到的退休人士,一般都没有什么同龄人。比如年纪轻轻就心如死灰的粉毛狐人,在我面前,一下子从狐人里的长者成了“小椒”。

“长者”,纯指年龄。

狐人寿三四百,他这么一个奔三百的狐人,确实可以称得上长辈。我们两位之所以能沆瀣一气,是因为都吃火锅。

“换个好词。”他笑眯眯的说,将我捞火锅里的菜的筷子按住了,“沆瀣一气你以为是什么好词吗?”

“不好意思,我眼睛聋了,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好啊。”

事后,狐人的报复转瞬即至,叫他名字,他慢悠悠,耳朵也不抖的,“耳朵瞎了,看不见。”

“哦。”

我老老实实不叫了。

我非常尊重他,然而,令人伤心的事,他飞快的弹了起来,极其警惕的:“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天大的实话。

但是,可能是小椒一直都忘不了他将我从战场下拖下来,跪着求我别死,声音都发颤,结果最后才发现我用手指一直朝他比耶的事,他首先看的就是我的喉咙。

我明明说了话。

曜青的医者,还是军医,上过战场的,有后遗症可以理解,这后遗症有我一份,我是完全不理解的。

小椒他在战场上什么伤者没见过,对同一个患者反复就医,乃至一去不回的事都可以接受。我只被他捞了一次就光速退休,我难道不是很听他医嘱吗?

……忘了,他心如死灰,现在放弃当军医,就是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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