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1
司的任何一位医士过来,也只能得到我魔阴身将近,要保持心态平稳的结论。
一次自灭,给自己无中生了个活。
小椒的师傅担忧的也正是这个情况,他现在精神状态看着还行,但真正健康的还是只有我一个,我不工作,他强迫自己工作,为了我的命。
这对两个人其实都是一种负累。
我觉得他的养生没必要,我这一格电续航超久,他接受不了,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
战场上,他算是拼好了我一次,免得我自己拼的事,眼下,我得拼他了。
同生共死或许是个解法,但我……指不定这一格电会比他活的还要长。
我说:“我尽力活过你,创造全仙舟的长寿奇迹,行了吧。”
“你准备忌口?”
“我退休了,不会忌口。但我会为了多领几年退休金而活的长久一些,难得的清闲时光,不能浪费。”
“是啊,不能浪费。”
这比我说我会忌口,要更有可信度一些。小椒不太相信我会忌口——我能忌口他不至于几个月没碰过辣椒——但能相信我可以为了金钱和清闲活下去。
我做云骑之前,他就听说过我的事迹,干一行吹一行,将自己倒腾成了行业鬼见愁,实在不行了,才投身行伍。
(这次的就职经历主打一个写实)
结果我又一战成名,光荣退伍。
(高龄能挤进去云骑,只能说我确实足够出色)
“没想到,你现在还要成为一位医士的医士。”
“这只能说明我的能力很强。”
第91章 退役云骑
飞雨医馆外面有飞雨湖,下点小雨的时候泛舟游湖,挺有意境。
湖边垂柳,碧波荡漾,一艘小船晃晃悠悠的,载着两个人。船舱里再摆个桌凳,架上鼎镬,新鲜的荇菜现捞现下,口味如何暂且不提,但总归是清淡的,养生的。
人活一世,临到退休,又被迫忌口,那就只能去吃新鲜的了。
“唉。”
我叹了口气。
对面的小椒捏着筷子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堆菜碟,张嘴就开始报菜名:“白菜豆皮豆腐莼菜肉片贡菜香菇丸子鸣藕糕……”足足几分钟,才将碟面上的说清楚,复又笑眯眯的问我:“清淡?清淡是指锅底清淡和蘸料是麻酱口的清淡吗?”
没事了。
椒师傅妙手回春。
这样的妙手回春会发生在游湖的时时刻刻,会发生在我们搭伙过日子的时时刻刻。
椒师傅主治嘴馋。
无论是仿琼实鸟串还是仿爆辣火锅,染指派的功力在食材的应用上那叫一个地道。
他师傅来看了几次,染指派的医食同源,搭配我这么一个难搞的,让狐人能掉毛的病人,效果好到小椒的心率是不齐的,人的精神状态经常是死去活来的。
他师傅看到了方子上的以毒攻毒。
倒也是件好事。
细雨天里,医馆内的小椒又一次被我气到耳尖都在颤,躲到内室平复心情去了,我单独接见了他师傅,或者说,他师傅专门来看我的身体状况。
“你的状况很稳定。”
“毕竟有小椒看着。”
老人家要是按照年龄,是要叫我一声尊称的,也算是在记忆里对我的离谱故事从小听到大。
就跟曜青这边关于天风君孵蛋趣闻一样。
我也是获得了所谓的长辈权,可以对着他说出一句长辈名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正是因为辈分上有差距,他捻胡子许久,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开。我倒是没闲着,泡了壶药茶,自己在喝着,顺手递给他一碗,还很友善的解围:“要不,我叫小椒出来,师傅来了,他闭门不出叫个什么事。”
对面辈分大一点,人又在难为情的时候,精神上就要矮几头,我理解。
他接下来说的事情倒是很厉害,直接让我眼睛听不见了,两眼一黑。
这老小子是给椒丘当媒人的。
“我记得,曜青也没有一个算命先生说我临终前还有段黄昏恋。”
应该说,我在曜青上的时间里,算命先生不是说我跟天风君百年好合,就是给天风君算我什么时候能够回返曜青。
感情上的事,天风君那里有个本子,算命先生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上面,他们在说之前,都要考虑再三。
吉祥话谁都能说,但谁让天风君是当场记录的,他们只能谨慎的含糊的去说。
头一次,曜青的算命先生意识到,真的有人记仇能直接记到转世的持明的,他们拿钱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砸他们招牌的铁证。
那咋办?
不赚啦?
当然不,脑袋灵活的已经往太卜司卷了,脑袋不那么灵活的,是说了就跑。脑袋最最灵活的是看见了龙尊的影子直接收摊。
因此,有这么个龙尊在,曜青这边的卜者和算命的,职业素养都很高,不高的早转职了。
“只能说徒弟都是来讨债的。”
这话说得。
我们两个不都是到了可以一起坐门口比拼谁家小辈最有出息的年纪,我记得这老头不是前不久还跟丹鼎司的那群人风轻云淡的炫自己徒弟来着。
现在说他是来讨债的……啧,我打开边上的抽屉,抓了一把瓜子递给他,“喏,你现在更适合吃着瓜子跟我聊谁谁谁最有出息,而不是给我和椒丘说媒。你怎么看见两个看上去年轻的就做媒啊?他知道吗?”
要命的是,他说他就是被椒丘给搬出来的。臭小子说:“我数遍了周围亲近的人,除了她,也就您的辈分只比她低一点儿了。”
“不信。”
“我自己都不信,因为这是我瞎编的。”
可以放在幻戏上演一演的“说媒”,那么,成了吗?
不知道。
这可能算个开头,毕竟当时是没成的,后面莫名其妙的成了,椒丘就职幕僚后,他怎么跟我成的就是一大未解之谜。
很少会有这种当事人一天变个八百次的爱情故事。
当事人椒丘上午说我可能是吃多了他做的菜,有一天实在没地方夸了,就点了个头,本意是菜做的不错,他一个激灵,拔腿带着我跑到地衡司,说“登记,结婚,她刚刚点头了”。
下午就变成了我带着他跑地衡司了。
试图从他口中找到我们成了的真相,用他同僚貊泽的话说是:“转人机。”
那么,从我口中能知道吗?
啊?
我难道不是一个天然的虚构史学家吗,比椒丘还能编的,一会说看中他染指派的医术,一会儿说结婚了就不用忌口,一会儿又说可能是人长的好看……句句都是真言,但是是虚构史学家。
实际情况确实是只有我知道。椒丘一开始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我怎么突然改变主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