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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在沙发上等我,还跟着一句:“辛苦了,晚餐已经做好,等我一会,我先端到桌上。”

然后起身,面带笑意的将锅子里的热饭热汤端上来。

很难想象他会是前夫,但完全可以想象我会掀掉我的公司。所以,罗刹就成前夫了,我当时还为了感谢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生理到心理上的双重照顾,还为他的野望添砖加瓦来着。好像是,前一天晚上畅想跟他宇宙行商的未来,出个门就随随便便死在了丰饶里。

现在,我看着我面前另一位金长发,表情温和的我现任丈夫,有些沉默。

第98章 丰饶行者

世界上死的人那么多,有些人死个前妻也很正常吧。

前妻本身都不介意了。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世上有些人是真的不能念的,比如我的前夫罗刹。

我没想起他时,我跟他碰都碰不到,我一想起他了,他就找上门了。

这位颇有实验精神的不知道追随着什么星神的命途行者,在听闻丰饶命途上出现了一个前巡猎行者,与两位星神都有不小的关联后,他盯上了我。

忽略一堆乱七八糟的前情提要,比如他是怎么想到要找我的,比如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比如他是怎么还能蹲到我的……实名制上网就这点不好,我在寰宇里的一点动静对有些人而言就是地动山摇。

罗刹是其中一位。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才能明知道我疑似丰饶令使,已经丢弃了巡猎途中的一切,背弃自己故乡的同时,还来找我。

这位温文尔雅的行商,与仙舟方面做了些交易,靠着定位巡猎岚的力量,找错了几次,才找到的我。

而那时,药师正在我的身边,替我治愈我玩极限运动受到的伤。别问我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玩极限运动的,也别问丰饶在我身边怎么还能让我受伤,问就是我撕开身上长出来的丰饶的枝叶才受的伤。

为什么又归类到极限运动上?

跟药师比伤口被治愈速度,难道不是一种极限运动吗?

很可惜,我完败,撕了这么多,丰饶的枝叶掉了一地,也没撕出来一个能淌血的伤口,连痛觉都没有。

真就是机械性的在抽树枝,甚至树枝本身都非常配合,主动的缠绕上我的手不说,还用丰饶的力量在我的指尖开了花。

一股子跟我玩乐的味道。

药师的头发也放了一些在我的指尖,星神的拟人态含笑看着这一切,丰饶的力量只是安静的环绕着我。

我:。

还是我:丰饶可真邪门啊。

这样的场景落到了行商的眼里。

时机有些凑巧,其实一直都很凑巧。

我的这位前夫,眼下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他的妻子已经结束了工作,也给他送了饯别礼,因此,我可以很坦然的望向他,如同望向每一个陌生人一样。

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被他找上门来的,被丰饶星神一日三餐喂食丰饶的前巡猎行者,在跟自己丈夫消磨时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路人。

药师的拟人姑且算是合格,就算与那位丰饶星神有些许相似之处,但对面那个可以使用丰饶力量的行商,不也跟药师看上去有些像吗?

只是有一头相似的发色而已。

因此,祂现在正在充当我的令使丈夫一角。

还准备发挥自己的利他本性,想要问他想要祈求些什么。

罗刹并不是祂时常看见的那些求药使,见到令使或者星神就来求长生,行商求的是弑神,而这样的事,并不适合对一个令使说。他只是看了一会,像是偶然路过一样离开。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药师不在我身边,这位偶然路过的行商,才安静的看向我:“丰饶的令使,我的妻子能复活吗?”

“不能,因为我不是丰饶令使。”

让我复活一个人,保不齐我刚看一眼,药师就让人先活了。最主要的是,活人是不需要复活的,我要是想要复活他的妻子,我可能先得死一次。

但是现在我在丰饶,我死不掉。

“我没有额外的丰饶力量,你可能得等我的丈夫回来,祂或许可以。”

“感谢您的建议。”

他彬彬有礼的道谢,看了一下手上的装饰物,它正在发出微弱的光,在这片由丰饶力量构成的区域,呼应着我头上那根顽强的岚的头发。

“且容我冒昧问上一句,您之前曾是巡猎命途的行者?”

“的确是。”

他没有再冒昧的问下去了,没有问我为什么会从巡猎转到丰饶,也没有问其他的了,因为药师回来了。

拟人,外表年轻,慈悲中混杂着一点邪意的星神,是瞬时抵达的,祂刚刚处理了一些信徒的请求,丰饶的力量因被我束缚,倒也没有让罗刹一瞬间被丰饶所污染,出现在此地的,仅仅是一位丰饶的令使,真正慈悲也是一切丰饶混乱的源头的令使。

“汝有何求?”

祂如是发问。

“别无所求。”

“善。”

既然他没有所求,药师便可以完全不看他,丰饶的星神便是如此,救苦救难,但也只救苦救难。

世界苦厄沉沦,祂救不得所有人,也不能解决人的所有烦恼,有时候,祂施予的救治,亦是众生苦海沉沦之因。

那么,我摆脱罗刹了吗?

没有,这位很适合走上巡猎,确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岚没有将人招揽了也真是奇怪。

行商不知道是第几次出现在我面前,只要药师在我身体里安静待着,丰饶的力量收敛,我便能够见到他。

并不是因为想要复活他的妻子,他清楚丰饶复活出来的,不如他所虚构出来的妻子。

“虚构?”

“是的,我有关我妻子的记忆并不真切,有时确切疑惑过,我是否无意中虚构出了一个不存在的我的妻子。”

他平心静气的,“毕竟宇宙之大,疾病的症状尚未完全梳理清楚,致幻的药物也千奇百怪。”他说了一堆例子,听得让人觉得宇宙真的危险,有许多种方法,让人悄无声息的受影响。

“那你还挺见多识广的。”

“见笑了,行商确实对这方面稍微了解一些。但随后我请一位虚构史学家替我虚构出来一个妻子,他却始终无法为我的妻子安上一个我记忆中的脸时,她大概就是真实存在的。”

“虚构史学家能做到这件事,判定真伪?”

“不能,他们能做到的是将原有的知识扭曲,或者是凭空制造一个不应存在的个体,命途的力量并非无所不能。”

罗刹只是知道,虚构史学家制造的那个妻子,符合他构想的妻子,绝对不是他的妻子而已。

就算那个存在如此符合他的想象,但最大的破绽是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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