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彳亍。
他确实求死心切,而信用点又如此令人踏实,可以让人够到渴望已久的一次死亡。
同谐的力量被我催动,音符堵住了他的五感,高大的身躯直接躺倒,这便是同谐的死。
没有血腥元素,更接近于沉眠,又确确实实是死。我将众生对于死的概念赋予了他。
一场关于死亡的宁静。
他醒来是在两天后,精神上的被摧毁在痛觉抵达前就迎来枯萎死亡,没有他对死亡的一般认知,太过平静。
我正在玩手机,跟我万能的网友亲发消息,一天三次的高强度骚扰网友亲,随机逮一个就来浪费他们珍贵的可以促进人类科技大繁荣的时间。
左一个昧良心的钱真好赚,又一个希望做四休三早日落地。
中间还放着一个游戏机,艰难的用下巴进行操控,让银狼负重前行。
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是很尽职尽责的一个商人。你问从哪个方面来看,我只会告诉你,我哪方面都是。希望你早日看清楚我胡咧咧的本质。
刃这个体验者说这与他所经历的那些死亡不同,它太宁静,宁静得不像是一场死。
“这是我家,我外面是匹诺康尼的黄金地带,我弄出来的动静越大,打下来的房价越高。”
人在损人利己这方面,一向都很损人利己。宁可牺牲客户的体验,也要保住周围的房价。
我不想跟猎犬家系的治安官因为一场凶杀案见面,即使死者在案件陈述过程中就会跟个没事人一样醒过来,完成诈尸的全过程。
“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付一笔精神损失费吧,我被你怀疑了职业道德,我心好痛需要信用点治一治,越多越好。”
他给了。
求死不能者对于死亡的感知与他过去的经历密切相关,他一笔一笔的续,不太适应便捷的网络一样下单死亡体验卡,清醒过来后,问我:“何日予我解脱?”
“等你现在所有的积蓄全都耗尽,我才会上架一个需要天文数字才能购买的服务。”
没说是不是给他解脱。
“我知道了。”
又下单一笔,继续做我家里偶尔才会清醒的丰饶的展品。
艾利欧是这么跟他说的吗?
银狼跟我合力设计了一个让他可以随地大小死的空间,备好了棺材和白菊花,拍好了他梦寐以求的黑白遗照,将看似睡着实则死了有好一会儿的刃放进棺材里。
放完后,我拍了拍手,看着安详的睡美人,呼出了一口气:“感觉这个服务可以收他一大笔服务费。那什么,这就是仙舟说的仪式感吧,看这棺材——”
“水晶炫彩滑盖版,绝不闷死任何一个假死者。”
银狼接话,按下一个开关,整个房间瞬间有了一种“嗨起来”的氛围。看这灯,是多么炫彩,看这空间,是多么适合坟头蹦迪。
如果客户还觉得氛围不够,我这里还有乐器伴奏,像什么唢呐啊,铜锣啊……两个人能整出来一个乐队。
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我当即给咕噜亲发消息,问他要仙舟葬仪大全,务必让刃死的安心死的放心死的还能下次再来。
“哦,确定刃叔不会拿支离劈你吗,这场面,是奔着让人死不瞑目去的。”
银狼戴着个墨镜,防止炫彩灯光闪到她的眼睛,单手叉腰,在老古董留声机颇具有韵律感的曲调里,按捺住了打音游的心思。
我戴着她的同款墨镜,目的也是为了防止闪到眼睛,顺便遮挡自己哭不出来的失职行为。
“那不挺好,我还能向星核猎手索赔,让艾利欧再延长自己的打工生涯。”
“万一他说人死为大——”
“刃这不是活了?”
在死了一天二十小时零五分三十七秒后,刃的神经重连,睁眼被蹦迪一样的灯光刺到再度闭上,声音低沉的:“你们在做什么?”
“祭奠你死去的一次人生,庆祝你的又一次新生。”还颇应景的拉了个礼花筒,彩条洒了刃一身。
没拿支离追着我打,他目前是因为大脑神经遭受了极其迅捷的破坏而死亡,每次死亡还需要我检测一下他的大脑功能,以免丰饶的力量又导致了什么畸变。
我不会让一个人刚死一遍,死了一遍遍,又得在醒来面对自己大脑不受自己支配的残酷场景。
我是需要钱的。
刃就需要保证自己的神智清楚。
卡芙卡发消息说他要是魔阴身犯了,可以直接找她。
一下子,他的神志不清时间会更少,清醒着拿信用点换死亡的行为也会更长。
死亡对他而言,是正常的休息,他不关心自己醒来是何种场面,他死就死了,没有被丰饶复苏的身体就摆在那里,我趁着这机会给人整活,让堂堂星核猎手顶着仙舟发型,隔三差五不重样,也是常有的事。
星期日见我都说:“老师,你最近的心情很好。”他脸上是如沐春风的笑。
我回他一个笑,“嗯,是很好。你今天又被歌斐木安排了工作?”
“不,老师,是知更鸟送我几张票。我想,老师也许会喜欢。”
“现在是工作日。”
“亦是老师的休息日。”
我手里多了几张演唱会的票,知恩图报的小鸟对我的期许是我可以拍摄一点知更鸟的照片回来,而不是邀请他一同去演唱会。
他在匹诺康尼,有应尽的责任未尽到,不能擅离职守。
我的朋友圈里确实有很多人可以送票,我本身的那张票也完全可以送出去,但面前又恰好有一个闭门造车的小鸟,我不假思索的给了他一张。
“你也去,太过绷紧神经,犯下的错也会让许多人神经绷紧。”
所谓未尽的职责,有歌斐木在,他既然可以代替我去工作,当然也可以代替星期日去工作,这是无须怀疑的事。
这个安排打乱了刃的死亡计划,我人要是不在,总不能远程给他来上一下,再远程给他看下大脑。
可以是可以,只是未免有些恐怖,还是这位是身边有随时可以杀死他,让他不知不觉死了一次又一次的人才好安眠?
只是一场演唱会,需要提前准备一段时间,他可以忍耐。
他做不到。
没想着可以做到。
艾利欧给他的剧本上可能是进入了什么关键抉择,才让他没有购买此次死亡体验卡,抱着自己的支离剑,转而问我此次同行的人是否有匹诺康尼的话事人。
“有。”
“好,我要买票。”
“艾利欧给你的剧本上有分支了?”
“嗯。”
“那行吧。”
多一个人只是让星期日的笑容弧度略有下落,从如沐春风过度到了勉强和如沐春风的区间。
这是同谐的力量让他跟刃对面不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