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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抬起头看她,却见人眸光迷离,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他这次是真的被气笑了。

可怜的牛乳冻,又被重重嘬了一口。

施令窈蓦地尖叫一声,又被他堵住了嘴:“小声些。”

施令窈只能恨恨地用一双水光潋滟的眼控诉他的无耻行径。

谢纵微安然自若,尽数收下。

不过闹着闹着,施令窈的确有些想了,也没再扭捏,柔软的身子顺势往后躺去,却冷不丁被什么冰冷坚硬的物事硌了一下。

她瞬间痛到飙泪。

谢纵微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抱起来揽到怀里,把碧色软纱往下拉了拉,皱着眉细细察看,一片雪白的背上,那片红格外扎眼。

他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小匣子。

应该是刚刚他们胡闹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放在桌几下面的东西踢出来了,谁能想到会那么凑巧,害得她痛了一下。

“还好吗?”谢纵微看着那片雪白之上的红痕,眉头颦紧,想替她揉一揉,又怕惹得她更痛。

施令窈略缓了缓,觉得好多了,但被他珍而重之地抱着,落在她耳畔的语气怜惜又紧张,她又有些舍不得,只把脸埋进他怀里轻声哼唧。

谢纵微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腰,以示安慰,另一只手向那只小匣子伸去。

他的手很灵活,施令窈知道这一点。

当她听到咔哒一声响,急忙扭过头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谢纵微脸色凝重地拎起一个半透明的奇怪东西,到她面前晃了晃:“阿窈,这是何物?”

施令窈脸红得有些烫手,她想起臭阿花的话,坚信谢纵微此时是在故意揶揄她,不由得恨恨地用脑门儿往他心口撞去:“明知故问!”

谢纵微被妻子撞得咳嗽了一下,他看着她的反应,心头的猜想便彻底落了地。

……原来世间还有这等好物?

谢纵微再次厌恶起自己的不合群,若是在读书时那些同窗分享那些杂七杂八的小册子时,他没有走开,现在也不至于还要累得妻子替他寻来这种东西。

甚至,他也不会做出让她误会心伤的分房举动。

施令窈在他怀里默默埋了一会儿,感觉脸上没那么烫了,抬起头来。

谢纵微许久没有说话。是被惊着了?

谢纵微把东西放回匣子里,捧住妻子的脸亲了亲:“阿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施令窈懵然:“啊?”

谢纵微不语,只低下头,继续他刚刚才起了头,就被打断的事。

昏沉间,施令窈提醒他:“不用吗?”

“今夜先不用。”

谢纵微抬起头,鼻间带着可疑的晶莹,对着满面潮红的妻子笑了笑,替她捋了捋像云潮一样散开的乌发:“等我带着你搬回长亭院。”

“在我们新婚礼成的那张床上,再用。”

行吧,他自个儿愿意再憋几日,随他去。

施令窈迷迷糊糊间抓住了罗汉床上微凉的青玉凉簟,手背绷得极紧。

反正现在,她也很快乐。

……

那个小匣子最后被谢纵微拿走了。

美其名曰拿回去研究研究,争取一个都不浪费。

回想起他说这话时格外幽深的眼瞳,施令窈连忙喝止自己停下回忆。

孩子还在旁边呢,她自个儿在这心猿意马,多不合适。

双生子今日不用去太学,一大早便腻在施令窈身边,一人端茶送水,一人扇风纳凉,殷勤周到,绿翘只能无所事事地拿着蒲扇在廊下打蚊子。

施令窈躺在贵妃榻上,脸上盖着轻薄得几乎透明的蚕丝膜,谢均晏依着她的吩咐,时不时抬手,小心翼翼地往她脸上喷一点儿花露。

“阿娘,这能有什么用?”

谢均霆很好奇,跃跃欲试地拿过装着花露的瓶子,想把花露往自己脸上也喷一点儿,但闻着那股馥郁甜蜜的香气,又皱着眉头,把瓶子远远地放到了桌上。

“呃,就补补水而已,最近天热,有些太干燥了。”

光是喝水还不成,施令窈脸红红地想,依着……淌的趋势,她得往脸上、身上,各处都多补一些。

不解风情的谢小宝哪里能懂得其中的玄机,哦了一声。

施令窈闭着眼,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两个少年陪在她身边,谢大宝还拿过她的话本子,面无表情但声情并茂地替她说书,施令窈舒服得差点儿盹过去了。

但和谐的亲子时光并没能持续太久。

苑芳面色有些凝重地迈步进来:“娘子,朱雀大街的铺子被昌王府的亲卫围起来了,说是……咱们铺子涉嫌昌王遇刺一事,包藏祸患,勒令停业,让您前去配合他们搜查,实在是欺人太甚。”

施令窈一下子便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

谢均晏放下话本子,扶着母亲起身,皱着眉道:“昌王府的亲卫可拿到了京兆尹的搜查令?凭他们一张嘴,就可以粗暴行事?”

其中具体,苑芳也不清楚,只得谨慎道:“我已遣人去与阿郎报信了,娘子不必亲自前去,我去应付他们便是。”

谢均霆皱眉,接过绿翘手里的水盆,亲自拧了巾子递给施令窈,不高兴道:“昌王遇刺,与咱们有什么干系。没得是他和阿耶有什么龃龉,来了出苦肉计,想拉阿娘下水吧?”

苦肉计。

谢均晏若有所思道:“若昌王真有什么十足的把握,或者换句话说,有可以拿出来唬人的证据,他早遣人上安仁坊来擒人了,何必只是围住铺子?铺子里有什么他必须拿到的东西,且是咱们不知道的?”

施令窈脸皱成一团,忽地想起什么:“我记得,那间铺子之前一直是租出去的,后来租期到了,原来的掌柜嫌咱们租金太高,便搬走了。你可还记得,那掌柜是谁家的?”

朱雀大街寸土寸金,临街的铺子更是抢手,苑芳这些年都有意盯着施令窈名下各家嫁妆铺子,就怕谢纵微到时候续娶新妇,这些财产会被新妇收走,落不到两个孩子手里。

这会儿施令窈一问,她想了想,道:“原先的掌柜开的是一家玉器铺子,打的是宿州玉的招牌,要价高昂。是以他将租金往下砍了三分之一时,我记忆便深了些。”

宿州玉。

施令窈想起来了:“昌王与昌王妃,在有一年万寿节上,向圣人献了一尊玉麒麟摆件。我记得,那时候昌王说,乃是从昌王妃的嫁妆里找到了这块玉料,亲自打磨许久,方才雕琢成形,献给圣人。”

苑芳从前帮着施令窈打理各家人情往来,被这么一提醒便想起来了:“昌王妃可不就是宿州人士吗?宿州以玉闻名,给王妃陪嫁几座玉矿,再正常不过。如此说来,她们说不定真的在铺子哪个角落里藏了东西。”

这样的事,仅让苑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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