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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色道:“胡说,我们如今夫妻和睦,恩爱无比,应当是别人羡慕我。”
他眼里、唇边都是笑,施令窈知道自己拿他出气有些不应该,但是……
她咬上他的肩,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她仍能感受到底下薄而有力的肌肉下游走着的可怖力量。
“我也就只能在你身上发发脾气了。”
听着她带了些感慨意味的话,谢纵微轻轻挑眉:“选我做出气筒,很勉强?”
这种事上,他应当比旁人更有优势吧。
施令窈被他直白的话逗得忍不住笑,笑过之后又恨恨地作势要咬他。
看着她终于松开的眉头,谢纵微心里也跟着一松,亲了亲她的眉心:“别担心,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施令窈原本都打算放过他了,闻言又精神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纵微知道今夜她必然没有那个心思,但焦渴了许久的树丛,也需要一点儿甘露的滋润。
他点了点自己的面颊,没说话。
眼里带笑。
样子看着……有些欠揍。
施令窈缓缓扬起巴掌。
谢纵微识相地投降,拉过妻子蓄势待发的手,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她怕痒的掌心。
“那个女人,是昌王派来的细作。”
昌王?
施令窈抽出手,那巴掌终究还是落在了他身上,发出啪一声脆响。
谢纵微低低闷哼一声。
“他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施令窈有些烦躁,见他哼唧的动静怪让人脸红的,又搂住他的脖颈,两人的气息近到相互交融,“我讨厌他。”
谢纵微抬起手,抚上她细白的颈,捏了捏,轻轻地揉,感觉到因为气怒而僵硬的身子慢慢柔软下来,他侧过头,在她耳廓上落下一个吻:“不会再让他得意很久了。辛苦阿窈,再等一等。”
语气里的旖旎之意太浓,几乎快要化为实质,钻进她耳朵里,潜入肌理之下,惹起更深层次的战栗与热潮。
施令窈扭了扭身子。
她知道,昌王贵为圣人之子,要把他,还有另外几个拉下马,并不是容易的事。
她抬起头,亲在他侧脸上。
算是圆了他刚刚的愿望。
“你会和我解释,我很高兴。”依着谢纵微从前的性子,大抵是想着不愿让她知道那些腌臜阴私的事,宁愿瞒着她。
但他现在会主动开口告诉她内情。
有进步,值得肯定。
谢纵微又获得了一个奖励的吻。
这次他没有再因为受宠若惊而错过迎合的机会。
那只落在她后颈的手灵活地转换了位置,捧住她柔软面颊,使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更好地迎接来自他的回馈。
月晖静悄悄地洒进屋内,依稀有涨潮、拍岸的声音。
谢纵微拨了拨她粘在她潮红脸庞上的发丝,珠钗步摇被他细心地归拢到角落里,省得又硌着她。
他拉过软枕,垫在她脑后:“还没缓过来?”
施令窈幽幽看他一眼:“我只是在想。”
谢纵微好心情地嗯了一声,尾调上扬。
“原来青梅竹马,也有靠谱的。”说完,施令窈接着又担心起来,“这场戏得演多久?我还是担心长姐她……”
她不曾说完的话被谢纵微尽数封住,咽下。
青梅竹马什么的,不想听。
……
第二日,恰巧是老太君的寿辰,谢纵微和双生子得早些去谢府。
谢均霆昨夜为了逗闷闷不乐的小表妹开心,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只觉比背书练武还要累,这会儿看见他阿耶玉树临风、仪望俱华地站在那儿,哼了哼:“阿耶,今日不会有什么亲戚冒出来,撺掇着您纳妾吧?”
“均霆,不要乌鸦嘴。”谢纵微淡淡睨他一眼,“我向来洁身自好,与旁人不同。”
向来这个词,咬字极重。
谢均晏望了一眼满脸写着凛然不容侵犯的阿耶,没说话。
谢均霆有些烦躁,又有些庆幸:“幸亏阿娘不必跟着我们一块儿去……”不然那些三姑六婆唠叨起来,他都觉得受不了,更别提阿娘了。
房门打开,谢均霆瞬间打起精神,想着和阿娘说说话再走,他迎上前去,却被其间走出丰姿秾丽,芳香盈路的女郎给晃了晃眼。
“阿娘今天打扮得可真好看!”
谢纵微瞥了一眼这傻小子,笑道:“阿窈一直都很好看。”
谢均霆:……又显着你了?
谢均晏不声不响地走到最前面去,看向明显是仔细打扮过的施令窈,温声道:“阿娘今日是要和姨母她们出门逛逛吗?”
施令窈摇了摇头,云髻上的步摇跟着发出悦耳的叮铃声。
“不,我和你们一块儿回谢府。”
父子三人对视一眼。
“谁让我才撞见了姐夫纳妾的事?”演戏演全套,施令窈挑了挑眉,艳冶柔媚的脸庞上带着一股子让人目不转睛的风情,“你们阿耶又长着一张不安分的脸,我自然得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防着他半推半就地给咱们找些麻烦回来。”
谢均晏和谢均霆闻言,很是赞同:“阿娘说得极是。”
旁的话谢纵微都听不进去,唯有寸步不离这四个字,反复在他脑海中回荡。
“那就劳烦阿窈。”谢纵微面带微笑,挤开两个臭小子,寻到她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今日便与我寸步不离。”
第62章
谢府, 寿春院内。
“老太君,您别急,阿郎待会儿就带着两位小郎君回来给您祝寿。”竹苕扶着她又坐下, “今儿谢氏的亲眷们都会来, 阿郎会给您这个面子的。”
老太君今日打扮得很是雍容贵气,抹额上镶嵌着一粒硕大华贵的红宝石,周遭绣了长寿同春的纹案,只是珠玉华饰越精美,就越衬得她脸上的疲态深重。
“我到了这个岁数, 还要什么面子……只求他能体谅体谅我这颗心,把他妹妹的下落告诉我。”
都那么久了,是死是活, 人具体又在何处, 总该和她说上一句半句。
竹苕听了这话,忙往周遭望了一眼:“你们都下去吧,瞧瞧寿宴上还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屋内的女使们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又静了几分。
老太君想起去年儿孙们为她贺寿时的和乐场景, 再联想至当下的冷清,更是悲从中来。
竹苕替她斟了一杯热茶, 轻轻推过去, 低声道:“阿郎对自家人还是留了情面的, 前端时日梁府不是想抬了人给姑爷冲喜么?可笑那人先前还与咱们阿郎相看过……好在老天也知道她们这样行事太过失礼,姑爷身上生了许多红疹, 梁夫人请人来算, 便说那姑娘与姑爷的八字不合,生生将人赶出府去了。就这还是梁夫人的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