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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舔舐了下穗岁的手背。

她嘴中发出一声“嘶”,手里的布袋也随即掉在了地上。

穗岁借着月色去看自己的手背,她手撤得快,只是有些微微发红,哪怕回去后生了水泡,对现在的她而言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穗岁对着伤处吹了两下,就放下了手。

可她正要弯腰去捡那裹着鱼虾的布袋,手腕却被另一只苍白的大手捏住了。

穗岁被那冰凉的触感惊得打了个激灵,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仙使的手背上:“你又疼了吗?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刚才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黎岄:我的神相是祝融。

穗岁:火神?火神好啊,以后不缺火烤肉了。

……

堂堂战神。

and这本真的不是美食文(。

第28章 你太孤单了,我想留下来陪陪你。

仙使有些没弄明白,穗岁到底是怎么看出他有些不适的。

或许是刚要发作,那痛感并不强烈,几日来未被隐痛侵扰的身体得到了较好的修整,他此刻状态尚佳,并没有把感受写于脸上。

所以仙使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漏了破绽。

他低头松开了穗岁的手腕,又将另一只手从自己的手背上抚下去:“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我知道。”穗岁却顺着他的动作与他掌心相对,彻底握住仙使的手,“这样会让你觉得好些吗?”

穗岁原本以为他还要抗拒,所以手上加了力气,抓得很紧,不料仙使并未再次试图挣离,反而乖顺地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半晌才从喉间轻轻“嗯”了一声。

月光在愈发厚重的云雾间掩起了本来的色泽,透出的微弱光芒挥洒在仙使银白色的头发上,显得他柔和又温静。

穗岁牵着他坐到篝火背风的一侧坐下,絮叨道:“都说了这里暖和,你偏要站在海边吃风,自己身体什么样子没点数……”

说完自己一愣,立刻住了口。

她又逾矩了。穗岁从前不是个多话的人,许是和李嫂还有李芙住在一起沾染些家长里短的温度,她从前的环境总是教她效仿周围人说话方式,作为融入其间立身的法子,现在就不由自主地把这些学了过来。

可是仙使不是禾山,没必要包容她的短处,也不是一个真正不懂事的十岁孩子,需要听她这些说教。

穗岁沉默地握着仙使的手,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应该道个歉,请求他的谅解。

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下次不会了。”

“……”

这个仙使大人,怎么又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靠得太近,穗岁就觉得自己鼻前全都萦绕着那股她无比熟悉的体香。

仙使的手任由穗岁握得很紧,时间一长,二人掌心相连的地方就蒙上一层湿意。过了好一会儿,他指尖微动,穗岁像是得了解脱一般,干脆利落地松开他。

“谢谢。”他说。

穗岁抿了抿嘴,在“不客气”和“应该的”中间打了个来回,还是没想好到底回答什么,索性另起了一个话头。

“大人想明白为何我能止您身上的痛吗?”

仙使摇了摇头。

不仅没想明白,似乎有更让他疑惑的地方了。

上一回不过轻轻的触碰,他身上的疼痛立刻得到了缓解,这一次双手相握了好些时间,他才感受到经脉末梢的痛意开始缓缓退去。

尽管这次痛感不强,却让仙使心头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突然两根手指抚上他的眉头,往两侧轻轻推了一下,又立刻收回。

穗岁对他笑得十分灿烂:“那就别想了,皱眉就不好看了。”

仙使自觉略过她的后半句:“嗯。”

他这些日子在房内修炼,仔细查看了自己内府的每一处角落,都不见异常——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穗岁的触碰不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

至于别的,慢慢来,总有找到原因的那一天。

“大人。”

“什么?”

“我们每五日来一次海边好吗?”

仙使看着她,并未立刻回答。

穗岁还当这要求有些过分,立刻又说:“是有些太频繁了,那十日呢?十五日也好。”

仙使仍未回答,反而抬手,在穗岁的额间点了点。

那是他抽取信徒愿力的动作。

为何此刻又……

剩余的思绪,被穗岁眼前一道粉色的灵力打散。

“怎……怎么可能!”

那道愿力十分微弱,只在仙使的指尖萦绕片刻,便消遁在海风之中。

仙使凝视着自己的指尖,对她说:“好,五日。”

说完他在篝火上轻轻挥了下手,将余火熄灭,便打算离去。穗岁见他没有再多解释的意思,便不再问,提起布袋跟了上去。

结果没走出去几步,仙使突然回头对穗岁说了一句让她意想不到的话。

“你其实并不喜欢吃鱼,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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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穗岁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还是不能入眠。

仙使回头问得突然,她忙顿住脚步,生怕自己撞了上去,因此开口说的话没顾得上在脑子里先转个一圈。

“对啊。”

等站定脚步,她才懊恼地闭上嘴巴,伸手捂上自己的眼睛,不敢抬头去看他。

她好像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却也不能确定。因为等穗岁把手放下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仙使再次留给她的背影。

“很晚了,回吧。”

此刻回想起来,穗岁心头全是懊恼。

她大可以再补上一句,虽然不喜欢吃,但这里没有别的肉,为了补充身体所需的养分才不得不吃鱼虾。

又或许可以把责任赖到带的材料不够多,在海边处理不干净食材,做得不太好吃,才不由自主露出嫌弃的模样,并非真的不喜欢吃鱼。

然而她当时人都懵了,竟然真的一路沉默,反而坐实了先前在仙使面前说想吃鱼肉就是在撒谎。

想着想着,穗岁一掀被子坐了起来,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埋怨道:看穿就看穿了,心照不宣不行吗?说出来干嘛,看她窘迫,好玩吗?

而且都已经知道她在撒谎了,为什么还要答应她五日来一次海边的要求?

穗岁长吁一口气,又重重倒了回去——她算是能明白一些伴君如伴虎的滋味了,这仙使的心思当真难猜。

“要不是想让你能有个理由正大光明走出去,我何苦受这罪呢。”

她在孽海里被迫吃了三年多的生鱼,现在虽然可以生火把肉煮上一煮,可那些日子带给她的印象太过糟糕,如今看到鱼仍是有些反胃。

穗岁之前按照记忆里禾山处理鱼肉的方式照搬到煮熟的鱼上,可也不知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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