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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腰间的弟子令牌刻着的是飞雪照月吧,这是剑阁的宗门徽印。”
“哎哟,堂堂剑阁居然也和我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共居琉璃塔一层啊。”
“没办法,你看看顶梁柱的霎雪剑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剑阁连续十年在修真界的试锋会武中连前一百都进不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霎雪剑这一代的传人不如一生下来就早早夭折,这样霎雪剑还是昔日惊世名剑。”
……
祝遥栀路过,淡声回了一句:“已有之事,后必再有。”
给她等着,她一定会召出霎雪剑,一定、一定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
不过她倒也从中得到了一个信息,这座琉璃塔,各个宗门是按照地位从低到高一层一层往上排的。
祝遥栀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两扇门一关,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现在浴桶泡了个澡,然后就倒在床上,两眼一闭就是睡觉。
这几天连轴转,真的太累了。
祝遥栀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天色还黑沉沉的,大概是修士的身体素质比较好,半夜醒过来后她就不困了。
原本是想继续睡的,但没睡着。
祝遥栀转念一想,反正睡不着,不如起来修炼。
于是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从锦囊里摸出一本功法,燃起掌心火看了起来。
如果她每天都学习一种邪魔外道,这样下去她将会强得可怕!
今天祝遥栀学的这本是:请神咒。
顾名思义,就是献祭自己的身躯,请各路仙神上身以获得神通的法术,多用于魔教中人。
祝遥栀学了个大概,说真的,可能是因为魔修素质参差不齐,所以魔道功法都用语简单粗暴,是个人就能看得懂。
相比起来,仙门法诀大多晦涩难明,全是文盲文,看得她云里雾里。
祝遥栀决定来小试一下。
虽然请神咒有一定风险,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但祝遥栀修为不高,哪会有什么神明瞧得上她。
因此许多人的请神咒都是落空的,没有神明应答。
再说,要是有什么风险,她还有那枚邪神之眼,再不济系统也不会放任她被夺舍。
于是祝遥栀捏诀念咒,尝试请神上身。
念完咒之后,祝遥栀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等了一会,还运转灵力检查了一遍周身经脉,没有任何变化。
行吧,请神请了个寂寞。
看来还是她的修为太低,没有什么神看得上。
祝遥栀又躺了下去,打算一觉睡到天亮。
但下一刻,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栀栀……” ???
祝遥栀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请神请着请着把小怪物请了过来?
祝遥栀燃起掌心火照亮了这个房间,在四周查找邪神的踪迹。
但是这间小阁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你在哪?”祝遥栀问。
邪神轻轻“唔”了一声:“在你、里面。” ???
祝遥栀满头问号。
她凝出了一面水镜,然后就看见镜中的自己鬓角上开了一朵小小的白花。
【作者有话要说】
注: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圣经》
第21章 掌心印
祝遥栀万万没想到,请神咒是这么个请法。
她有些震惊地看着水镜中自己鬓角上开出来的白鸢尾,鲜妍明媚,像是精致小巧的白玉雕饰。
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觉,像是从毛孔里长出来的头发一样自然而然。
祝遥栀还没说什么,她的鬓角上又噼啪绽开一朵白花,她愣神的一会,头上已经开了一圈,像戴了个白色花冠。
“好了好了,不用再开了。”祝遥栀连忙叫停。
邪神闷闷地说:“漂亮。”
祂说话细声细气的,很小声。
祝遥栀想起邪神说的话,就问:“所以,你现在是在我的身体里?”
邪神:“唔。”
话语被锁在她皮肉里,像是她身体里涌起的一场潮汐。
“栀栀,”祂缓缓地说,“这里,很弱,我要、小心。”
祝遥栀倒是听懂了这句话。
这小怪物是在说,她的身体很脆弱,所以祂要小心,避免伤害到她。
跟邪神这种怪物比起来,人的身体内部确实脆弱,五脏六腑柔软得一碰即碎。
祝遥栀还是不太明白,这么大一只邪神是怎么藏进她身体里的?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神识什么的,现在看这小怪物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是真身就在她身体里。
于是她问:“我不太明白,你是怎么缩小然后藏进来的?”
邪神说:“我,在你的、血里。”
祝遥栀:“啊?”
她愣了一下才说:“你的意思是,你能融化成水,融进我的血液里?”
邪神:“唔。”
那就说得过去了,水是无形的,融于天地间。
难怪仙盟那群修士杀不死这小怪物。
“好神奇。”祝遥栀伸出手,张开了手心。
不用她多说,在他身体里的邪神似有所感,下一瞬她的手心里长出了一只银白触手,卷着一朵鸢尾,往上递给她。
“谢谢。”祝遥栀接过花,放在手里闻了一下,“好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花香比之前她闻过的还要馥郁一些。
祝遥栀再看向那面水镜,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浑身都缠满了触手。
脖颈、手臂、腰间、脚踝……无数触手簇拥着她,密不可分,仿佛生来就是一体。因为她睡前洗了澡,只松松垮垮穿了一层寝衣,柔软潮漉的触手紧贴在她足底,细密的吸盘吮出一连串黏腻的吻。
祝遥栀掌心里燃起的冰蓝灵焰忽然熄灭了。
一片幽暗中,她的掌心传来了湿润滑腻的触感,有什么冰凉又柔软的东西沿着她掌心的纹路细细舔舐。
祝遥栀呼吸一乱,低头就对上了一双绚丽奇诡的星蓝眼瞳,见她看过来,幽深瞳孔里飞出蝴蝶,停在银白长睫上。
美得像是夜里索命的艳鬼。
少年邪神俯身,吞掉了她的掌心火,然后慢慢舔吻她的手,把指节含进去用牙齿一下下轻磨。
像是在表明,我绝对不会吃掉你的。
竹榻并不宽大,青纱围起这方狭小空间,黑暗温和地纵容一切,滋生诡异又暧味的气氛。
祝遥栀听见了自己轻而绵柔的呼吸声,四下安静,连窗外的春虫都睡去,安静得她的呼吸声越听越变了味。
“栀栀…栀栀…”
因为是一边舔吻一边唤她的名字,少年邪神原本清冷的声线黏糊了起来,像是冰雪融化于春野,泥泞出甜腻花香。
“怎么了?”祝遥栀不动声色地蜷起手脚,躲过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