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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样子。
“怎么了?”祝遥栀没弄明白小怪物这突如其来的沮丧。
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比起一开始,邪神的情感强烈了很多,也复杂了很多,当然,几乎都是因为她而产生的情绪波动。
“栀栀给的,”邪神伸手绕了绕自己的发尾,有些焦急,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不见了,我的、不见了。”
“哦,你是说那条发带。”祝遥栀懂了,她从锦囊里又挑了一条出来,“没事,我再拿一条给你。”
邪神接过,这条发带其实还是昨晚祂挑的,烟紫柔花缎,银线镶边,但却不是昨晚那一条。
“怎么了?”祝遥栀发现即使有新发带了,邪神还是有点低落,她踮脚,双手捧起少年的脸颊,轻声问,“是不喜欢这一条吗?那我再给你换别的。”
“不是,”少年摇了摇头,两边的碎发像是耷拉的猫耳朵,“就是,不一样。”
“不一样?”祝遥栀眨了眨眼,“哦”了一声,“昨天给你的那条发带和这条确实不太一样,那条我用了好久,这一条我倒是还没用过。”
她猜测,邪神对她的气息尤为痴迷,所以更喜欢她用久了的东西?
邪神俯身抱住她,“栀栀,不用,踮脚。”
少年埋在她颈窝,声音隔着她的发丝,有些闷:“栀栀、给我的,我弄丢了,所以,很难过。”
祝遥栀愣了一下,原来是这样……也是,她上次给的不朽花,小怪物悉心照看,甚至不惜用鲜血灌溉。
“也许是落在禁地了,等下再回去找找。”她安慰了一句。
“那里,没有。”邪神摇摇头。
那条发带,会在哪里呢?
“没关系,也许有一天它就莫名其妙地回来了。”祝遥栀没怎么在意,毕竟一条发带而已。
她迈步往前走,“先去弄香楼。”
邪神牵住她的手,轻声问:“如果是、栀栀,会回来吗?”
祝遥栀的脚步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如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会呀。”
并不会,合欢蛊一解,她就离开这里。
和邪神牵扯太多,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李眉砂的追杀。
少年邪神向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闻言发尾绽出一串雪白花芽,散发着甜甜的幽香。
祝遥栀感觉自己的手被牵得更紧了,十指相扣,冰凉的指尖还在她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栀栀,最好了。”
第30章 雪上昙
弄香楼不愧是魔教优选的风月场所, 夜深了仍是一片红袖笙箫,歌舞不断。
隔着半条街还能闻到隐约的胭脂香,祝遥栀觉得有些不适, 就用灵力掩了一下口鼻,她的面纱已经连带着那身魔教圣女的装束被收进锦囊里了。
“待会进去的时候,你别乱看, 也别乱听。”她再三叮嘱邪神。
邪神疑惑, “栀栀, 在紧张?”
祝遥栀轻叹, “确实有点。”
没办法,如果不是为了去把司空玉捞出来,她真的不想带邪神进这种烟花之地。
好好一张白纸, 别给她染上不可描述的颜色啊。
她忽然灵机一动, “不对啊,干嘛要走正门,我们可以悄悄从后面翻进去。”
这样就可以尽量规避一些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了,完美!
于是祝遥栀带着邪神从后墙翻进了弄香楼, 弄香楼的后院轻悄悄的,冷清的荷塘遥映一天月色。
邪神低头, 凑到她耳边, 压低声音问:“栀栀, 我们, 在幽会?”
“嗯?”祝遥栀怔了一下, “这个词, 你是从哪里学的?”
少年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几树海棠, “那边, 有人。”
祝遥栀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凝神看去,海棠花掩映一座凉亭,亭中一对男女交颈如鸳鸯,软语低吟,皮肉和花枝一起颤抖,花雨簌簌而下。
“……你快别看了,”祝遥栀直接伸手捂住了邪神的双眼,又忍不住补一句,“也不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浓密卷翘的睫羽在她手心里眨动,邪神说:“可是,我的感知,已经覆盖、这里。”
“……”祝遥栀沉默了一下,只能说,“你还是,尽量别乱看。”
她早该想到的,既然邪神有其他的发声器官,那就不止眼睛和耳朵能看到和听到。
她能怎么办?她又只有一双手。
祝遥栀有些自暴自弃地移开了手,算了,赶紧把司空玉捞出来,然后远离这种是非之地。
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司空玉还在弄香楼地下,之前他们是从大堂中央的高台下去的,那得去前面的大堂里。
“走吧,我们去前面。”祝遥栀拉过邪神,走上了一道红木回廊。
这种精通风花雪月的地方,营造氛围是有一手的,回廊上的灯盏都飘着细碎的桃花,烛火燃烧时又飘着丝丝缕缕的轻烟,让行人如陷潮热春野,要温柔脉脉地挑动人心,让欲念萌出情芽,开出湿漉漉的花。
祝遥栀还好,毕竟她在给系统打工,哦,不对,这个点已经算是加班了。加班让人阴萎,没开玩笑。
但很明显她身旁的邪神被影响了,少年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靠,衣袍下摆无声翻涌,里面的触手躁动不安。
没走几步,邪神手中红伞倾斜,将祝遥栀罩了进去,俯身就开始亲吻她的眉眼。
“你怎么……”祝遥栀措不及防就被抱住亲了好几口,都有些懵了。
她被迫停下脚步,一转头就对上那双非人的美丽眼瞳,瞳孔涌动着丝丝艳红色。
救命,她还在加班啊。
“别闹,宝宝,先把正事做完。”祝遥栀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银发,熟练地顺毛。
邪神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说:“这就是,我的、正事。”
祝遥栀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地说:“可我得先把事情做了,很紧急。”
邪神动作一顿,薄樱一样的双唇离她的鼻尖不到半寸距离。
红纸伞隔开了其他事物,祝遥栀被遮在伞下,少年倾身拥住她,她下意识退后,只退了半步就撞上了后面一棵垂丝海棠。
棠花落如艳雪,温柔落了她一身,她今日穿的是抹胸绿萝裙,所以几瓣棠花从清纤锁骨缓缓往下,然后被邪神有些嫉妒地吃掉了。
冰凉唇舌吞掉海棠花瓣,也温柔舔舐过她的肌肤,祝遥栀颤了一下,摸了摸邪神散落在她身前的细软银发,缓声说:“先陪我把事情做完。”
“唔。”邪神不满地轻哼一声,埋在她颈窝蹭了好几下,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祝遥栀担心没走几步又被抱着亲个没完,就抬手指了指那把红纸伞,“先收起来吧,听说在屋里打伞会长不高哦。”
邪神听话地收起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