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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下意识就否认了,想要找借口。
但她还没开始解释,少年的手臂略一用力,就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将她带了下去。
祝遥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扑在了邪神身上,因为那身白袍被他自己解开了,所以祝遥栀的手放哪都不是,放哪都像是在占便宜。
然而,哪怕手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的,但她整个人都压在上面,身体也是有感知的。这胸肌和腹肌块垒分明得她隔着衣裳都能被硌到,还有这劲瘦的腰……这是腰吗这是杀人的刀!
祝遥栀的手不知道放在哪,视线也到处乱飞,看来看去反正不敢看邪神。
少年的手掌捧住她的脸,祝遥栀不得不与邪神对视,那双眼睛太美了,无论看多少次她都会有些失神,像是被勾魂摄魄。
“栀栀想探究什么、都可以,”邪神说,“我属于你,我的身躯,任你使用。”
“……”
祝遥栀怔了一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是说,这位受害者请不要这么配合,她还没开始骗就已经白给倒贴了。
而受害者邪神稍微仰头,亲了一下她的唇角,“栀栀,怎么尽问些、无关紧要的。”
怎么无关紧要了?她可以说是在刺探军情啊。
“那你想我问什么?”祝遥栀很配合。
邪神眨了眨眼,却轻巧地转移了话题:“我来问栀栀,好不好?”
少年眼中是直白的好奇与渴望。
祝遥栀知道,邪神是真的想要了解她多一些。
她点点头,“嗯,你问。”
“栀栀……”邪神缓缓眨了眨眼,瞳孔一点点泛起艳丽的红。
祝遥栀一看这小怪物又开始眼冒红心,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邪神问:“除了亲吻,我还能如何,与栀栀亲近?”
好问题,真是个好问题。
听得她又开始想喝养生茶了。
第37章 谷中花
祝遥栀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邪神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触手扒拉着她的肩,轻轻摇晃了几下,“栀栀……”
祝遥栀头上的珠钗步摇都被晃得叮铃作响。
她转过脸, 有些无奈又尴尬地说:“上次在弄香楼,你不是看过听过了。”
“那些……算吗?”邪神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可是那些人, 没有喜欢, 没有爱慕。”
那种烟花之地, 除了喧嚣欲/望和欲/望满足之后的疲惫, 还有什么?
祝遥栀有些好奇,“你们的繁衍,难道需要情感?”
“不知, ”邪神摇了摇头, “我没有繁衍过。”
祝遥栀很想说既然你不知道那这个话题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可惜她还没开口说话,邪神就问:“如果没有情感,这种事情、有何意义?”
这个可不好说。
但祝遥栀实在不想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于是她装作不懂,“那我就不知道了。”
而邪神忽然轻声说:“很奇怪, 栀栀。”
祝遥栀:“怎么了?”
“我看过、听过, 但从不在意。繁衍, 和果实腐烂, 并无区别。”少年脸上漠然, 毫无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没有道德感、也没有羞耻心的怪物。
但祂骨节修棱的手一点点抚上祝遥栀的后背, 隔着金线散花外裳摩挲着里面衣裙的系带, 里面柔软又温暖, 甜美而芬芳。
“可一看到栀栀,我就总是,情不自禁。”瞳孔、眼尾、耳尖都浮起绯色,比卷帘而入的几瓣桃花还要艳丽灼灼,美丽的神明、残忍的怪物一点点学会自己沾染欲色,只为了她。
“你教教我。”祂说。
祝遥栀被拥入身下的冰凉怀抱,少年毫无章法地舔吻她的耳廓,像是要一点点把她拆吃入腹,可祂哪里舍得,“喜欢,爱慕,渴望……情绪的洪流,要把我摧毁,栀栀,我要如何,才能把这些情绪,分给你?”
“如果我的常识没有出错,这分不了。”祝遥栀轻呼一口气,她的耳廓明明是被冰凉柔软的唇舌吮吻,可渐渐地竟然泛起了热意。
“那你救救我。”少年邪神有些无措地抱紧了她,“我,难受。”
祝遥栀只能说:“……你要不要喝点枸杞桂圆红枣茶?”
邪神没说话,大概率是不想喝的。
祝遥栀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祂的怀抱。
这小怪物刚才还面不改色地谈论繁衍,但一面对她就情难自抑,消解欲念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欲念来源,换言之,她得跑。
但环在她腰背上的手臂铜浇铁铸一般,牢牢锁住她,祝遥栀根本逃不开,只能胡乱地在邪神怀里扭来扭去。
一乱动就容易碰到不该碰的,祝遥栀感觉自己的大腿蹭到了某个不可言说之物。
然后她听见少年邪神发出一声闷哼,清冷声线低哑如丝,像是无垢冰霜一点点碾碎融化,有些撩人心弦。
祝遥栀怔住,一下子就老实了。
啊这,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栀栀,你……”邪神更用力地拥紧她,混杂着亲吻的低语有些黏腻。
但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敲门声急切而狂躁,吵闹得不顾人死活。
祝遥栀下意识抬头往竹阁门口看去,但两扇竹门外只有空荡的走廊。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画卷中的幻境,敲门声是画境之外的,也就是她在琉璃塔的那间小阁!
祝遥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伸手安抚地摸了摸邪神的长发,“有人找我,我先出去看看,好吗?”
邪神:“……”
祂不说话,祝遥栀都能知道这小怪物现在很不爽。
祝遥栀哄祂:“乖啦宝宝。”
有时候她也挺佩服她自己的,嘴巴一闭一张,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只能说,邪神还是挺吃她这套的,少年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松开了。
祝遥栀趁邪神还没有后悔,立刻溜下竹榻,直接抽身离开了画境。
溪水潺潺之声远去,再一转眼,祝遥栀就站在小阁里,小阁的房门被拍得震天响。
大晚上的到底是谁这么没礼貌?
她也不急,先把床帘放了下来,遮住床上那幅摊开的画卷,再走过去开了房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少女一身杏黄留仙裙,发髻也梳得精致,但她是朝璃。
“你最好有事。”祝遥栀一见到她,已经想关门了。
但朝璃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说:“玉哥哥有危险!”
她脸上的神情是焦急的,但透着一丝诡异的呆滞。
“他又怎么了?”祝遥栀听得心里鬼火冒。
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吗?
朝璃只是说:“玉哥哥有危险,你快跟我去救他。”
祝遥栀额角青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