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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互相感知,我去过鬼哭狱,相思引并没有反应,反倒是一进魔宫,相思引就在莹莹流光。”
李眉砂:“别废话,找人。”
“是。”施语荷只得闭嘴,根据相思引上的光芒流转,在魔宫搜寻起来。
她不敢多言,因为李眉砂把苍漪宗从魔教手里夺回来,于她而言是恩人。
施语荷走着走着,有些奇怪道:“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高阶魔修。”
低阶魔修看不穿她的真实身份,就算看穿了,也是被李眉砂一刀劈下去。
李眉砂打量着各处,闻言只说:“我在魔宫外围布了刀阵,声东击西。”
施语荷就说:“首席英明。我早有耳闻首席天赋异禀,但我苦学几十年的水影诀,首席一看便会,我才知天赋异禀远不足以形容首席的惊才绝艳。”
李眉砂:“别吵。”
少年无心搭理旁人,他的视线极快地掠过周围各处,像是在查找着什么。
施语荷沉默片刻,才说:“首席在找什么?可需要我帮忙?”
李眉砂连视线都没有落在她身上,“不必,你无法感知她的灵息。”
施语荷不再多言。
片刻后,他们按照那半块相思引的感应,来到了一座僻静的偏殿。
“好重的血腥气…”施语荷的声音有些颤抖。
而李眉砂身影一掠,极快地闪进偏殿中。
施语荷连忙跟上,很快到了这座偏殿的地下密室,她刚走下台阶,就看到幽蓝烛光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司空玉,他整个人像是被无数次撕碎又拼合到一起。
跪趴在地上的司空玉一身血污,听到动静立刻就浑身颤抖起来,嘶哑地喃着:“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玉郎!”施语荷立刻扑了过去,拔剑斩断了司空玉身上的枷锁。
李眉砂面容冷峻,垂下眼睫沉声道:“她不在这里。”
施语荷救下司空玉,安抚地轻拍青年的后背,闻言抬头说:“按理说,祝姑娘和玉郎一起被魔教抓走,应该会被关在同一个地方,这座偏殿覆地甚广,也许祝姑娘被关在其他的地方了?”
“我找过了,都没有。”李眉砂沉冷的视线落在司空玉身上,“问他,祝遥栀在哪里。”
施语荷连忙温声询问,但她怀里的司空玉几近痴癫,双目无神,只是不停地呢喃着放过我云云。
施语荷心疼极了,抬头对李眉砂说:“首席,玉郎现在怕是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李眉砂没说话,冷冷睨了一眼神志不清的司空玉,转身离开。
少年身影快如鬼魅,悄无声息地掠过魔宫各处,但他并未发现一丝一毫熟悉的灵息。
鬼使神差一般,李眉砂在寝殿前停了下来。
一般来说,阶下囚不可能被关在寝殿这种私密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方才施语荷不能踏入一丝一毫的寝殿,他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寝殿里下起了雨,万千雨丝如银竹丛生,一地落花残红。
他穿过庭前花木,径直往里走,最深处的殿门重重打开,灯盏盈盈亮起,梳妆台上整齐放着簪钗步摇,床头柜上放了一件叠好的裙裳,床榻上还残留着温软浅淡的胭脂香。
魔尊的寝殿,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女子痕迹?
而且,他竟然觉得熟悉。
李眉砂搜查一番,仍是没有找到一丝灵息。他没有久留,很快就出了寝殿,继续查找魔宫各处。
施语荷带着司空玉找到他,提醒着说:“现在魔宫上下戒备森严,我打算继续用魔教圣女的身份,带着玉郎去天演教,那边的守卫没有魔宫这么森严,首席要不与我们一起?”
“不。”李眉砂拒绝,“我还要找人。”
“那就先就此别过。”施语荷带着司空玉离开了。
夜色降临,群殿在黑暗中静默。
无数坛美酒被送往正殿,方楹看得心惊肉跳,他摇了摇头,看着在殿外长跪不起的侍女说:“起来吧,尊上也没说要拿你怎么着。”
侍女惶恐地说:“长老,是我没能第一时间看出有人冒充圣女殿下,还没有及时上报此事,是我无能。”
“你都被打晕了,怎么上报。”方楹斜斜靠着殿门,“下去吧,继续做你的事情。”
侍女不甘心地说:“怎么会有人敢冒充圣女殿下…”
方楹说:“不止,这些人还把尊上关起来的人救走了,这样看来,也许圣女殿下是故意让别人假扮她。”
“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侍女不可置信地说,“殿下明明已经开始为尊上花心思了。”
“正因如此,圣女殿下吸引了尊上的注意力,他们才好混进魔宫救人啊。不然尊上今夜也不会喝这么多酒。”方楹摆了摆手,“下去吧,以后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得越多可能会死得越快。”
侍女低着头,惶恐地退下了。
方楹换了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情走进正殿,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殿中萦绕着醇厚的酒香,歌舞正酣,舞姬皆是瑰姿艳逸的少女。
方楹心想,这是哪个蠢货的主意,这时候还敢给尊上送人。不过一众魔修亲眼看见魔尊对那位圣女的偏爱,很难不动歪心思。毕竟执掌生杀的魔尊也会沉迷女色,这让无数人瞥见了往上爬的机会。
那些舞姬一颦一笑间婀娜纤媚,容色娇艳如花,红纱雪肤,玉足金铃,引得殿上不少魔修垂涎。
高台上的魔尊一语不发,只是侍者双手捧上的酒坛不断被银白触手卷走。
台下的魔修自然不敢不喝,一时间觥筹交错,酒香弥漫。
酒过三巡,难免有人酒气上头,本就利欲熏心,借酒壮胆上前跪下行礼,直言道:“尊上,既然圣女与正道里应外合,您不妨另找他人,这世间更乖巧的女子多了去了,名花解语,总能博尊上喜欢。”
随着他这一番话语,殿中翩跹起舞的少女更加艳媚入骨,金铃声动,每一步都似踩在人心尖上。
下一瞬,那个谏言的魔修被银白触手撕成碎片,鲜血飞溅开来,吓得那些舞姬花容失色。
玄色重帘被触手掀动,华贵屏风后的少年冷冷而笑:“除了栀栀,其他人在我眼里不过蝼蚁。她对我不屑一顾,我也不会多看蝼蚁一眼。”
一众魔修战战兢兢,那些舞姬立刻退下,生怕也跟着被撕成碎片。
方楹低头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虽然他猜到给尊上送什么美人就会是这种下场,但刚才那阵恐怖的杀意还是把他吓得不轻。
还好,接下来没有魔修再敢乱进谗言,高台上的魔尊也并不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魔宫所有珍藏的美酒,大概今夜就要被耗空。
后来方楹发现他想多了,还没多久,魔宫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