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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想把绣球抛给你。”
“所以我牵着栀栀走开了。”少年垂首轻吻她的眉心,“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从你身边抢走我,我永远是你的,只是你的。”
“我知道。”
祝遥栀并没有什么回应,她只是移开了视线,去看街边那些糖糕蜜饯。
凡是她的视线停留过的东西,都会被邪神买下来送给她。
实在太多了,她吃了一小口红糖饼,就腻得不行,于是掰下来悄悄喂给那些触手。
然后邪神低头,一口咬掉了她手里剩下的红糖饼。
好吧,小怪物连自己触手的醋也吃。
一路走过去,祝遥栀吃也吃饱了,首饰香料各种小玩意也买了不少,才到那座放灯的塔楼。
塔楼上卖灯和笔墨的阿婆打量着她,慈爱地说:“好标志的小娘子,难怪你家郎君抱着不撒手。”
“婆婆莫要打趣我了,我戴着面纱。”祝遥栀好笑地摇了摇头,买了两盏灯。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老婆子我活到这把岁数,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阿婆把灯笼和笔墨递给她,“祝二位百年好合。”
邪神说:“不止百年,要千年万岁,永不分离。”
阿婆笑说:“好,二位天长地久。”
祝遥栀没吱声,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她能尽快回家,离开这个世界。
但小怪物满意了,抱着她走去放灯的地方。
放灯之前要先在灯纸上写下愿望,祝遥栀刚提笔蘸墨,毛绒绒的脑袋就搁在她肩上,“栀栀要许什么愿?”
“你别看,看了就不灵了。”她伸手捂住少年双眼。
“为什么不灵?”
“可能是,愿望只能给神灵看见吧。”她随口扯了个借口。
“这么多人许愿,神灵真的会看到?”
“心诚则灵。”
眼睫在她手心里颤动,像是甘愿被她抓住的蝴蝶,“栀栀不如向我许愿,我只看你一人的愿望,也一定会帮你实现。”
那可不一定。邪神刚才还和那个卖灯的阿婆争辩,百年太短,要和她永不离分,可是她决意要离开。
祝遥栀想了想,把手移开,“那你要看就看吧。”
她提笔,只写下了短短一行字:万事如意。
不显山不露水。
邪神垂下眼睫,眸光微黯,却也没有追问。
她将手里的笔递过去,“到你写了。”
“好。”少年提笔,字迹苍劲挺拔,漂亮如墨梅开在灯纸上。
祝遥栀原以为,小怪物会许什么和她长长久久这样的愿望,但邪神写下的是:栀栀得偿所愿。
她怔了一下。
那两盏灯笼被点燃,昏黄火光温暖明灿,灯纸膨胀圆满,乘风飘向夜空。
其实这些灯飞不了多远,灯油燃尽就会坠落,但她还是忍不住期待了一下。
后来被抱下去的时候,祝遥栀就开始有些困倦,她环住邪神的脖颈,闭上眼睛说:“我困了,先回去吧。”
“好。”
她迷迷糊糊地蹭了几下,在少年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还没回去就已经睡着了。
邪神抱着怀中少女回到之前那座庭院,侍女候在寝间房门前,行礼轻声说:“尊上,梦惊鹊有事要向圣女殿下禀报。”
“让他过来。”
“是。”
邪神坐在床榻上,仍然将睡梦中的少女抱在怀里,苍白指尖温柔抚过她的耳朵,指尖绽出的花瓣落在她耳中,然后祂安抚地轻拍少女的背脊,“睡吧,不会吵到你的。”
很快,梦惊鹊在寝间门前跪下行礼。
邪神:“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是。”梦惊鹊毕恭毕敬地往下说,“之前圣女殿下命我调查司空玉,此人原本不姓司空,而是姓亓,亓家原本是漠北燕家的附属,十七年前被灭门,他是亓家唯一幸存的血脉。
“后来他被司空兰收留,才改了姓氏。司空兰十年前被仙盟判入秉烛狱,罪名并未公开,但传闻她将众多根骨不凡的灵修剖金丹挖灵根。”
邪神问:“那他后来为何去了剑阁?”
梦惊鹊说:“据属下查到的消息,他是被祝家大小姐所救,顺势拜入剑阁。但蹊跷的是,他的灵根应该已经被司空兰剖去了才是,为何还能入道修炼?”
邪神冷声说:“他的灵力,和栀栀很像。”
祂怀里的少女翻了个身,模糊地嘟囔了什么,祂身上杀意尽数敛去,将人抱在怀里,安抚地轻拍后背。
第87章 青瓷盏
夜色渐深, 抛绣节的喧嚣已经远去。
寝间里没点烛火,只有蝶翼扇动时洒下的幽微蓝光。
梦惊鹊继续说:“司空玉身上隐而不发的繁衍血脉,也许和当年燕家内乱有关, 十七年前燕家声称掌握了将天外奇物与灵修融合之法,那些灵修不仅不会发生任何非人的异化,还能提高资质, 一时无数人趋之若鹜。
“不过这种方法已经被仙盟封禁, 无人得知。之后就是燕家孪生兄妹一疯一残, 陆簪星陨落漠北。李梦戈为复活陆簪星不惜承纳天演血脉,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让道侣起死回生。”
邪神没说什么,只是垂眸专注地看着怀中少女,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
梦惊鹊有些诚惶诚恐地说:“若是圣女殿下得知这些事, 一定会设法查清当年的真相, 但此事背后牵涉诸多,或有危险。”
邪神只说:“一群蝼蚁,若能直接碾死,该有多省事。”
“……”梦惊鹊跪在门外, 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 他才敢问:“尊上, 如果圣女问起, 属下可要如实相告?”
邪神:“我自会告诉她。”
梦惊鹊很清楚这句话的潜意思:轮不到你跟她说话。
他很自觉地行礼告退了。
他走后, 刚才还说要把一群蝼蚁碾死的某位邪神低头, 与怀中少女脸贴着脸, 鼻尖抵着鼻尖轻轻蹭了一下, “栀栀, 外面危险, 来我这里。”
祝遥栀一觉睡醒已经天亮了,邪神不在她身边,她被柔软被褥裹得严严实实。
哪怕睡了一觉,她还是觉得有些疲乏,恹恹地闭着眼,不想起床。
她觉得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她耳朵上,一摸是雪白的花瓣,邪神和梦惊鹊的对话传进她识海中。
司空兰…剖灵根挖金丹…还有十七年前燕家的事情。
祝遥栀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司空玉从灵根到灵力都和她这么像。
这些信息太散乱了,缺少一根能够串联起前后因果的线。
她还在苦思冥想自己有没有忽略什么,系统的声音骤然响起:“亓家怎么会被灭门?剧情怎么从一开始就崩了?”
祝遥栀“哦”了一声:“所以司空玉原本的身世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