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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凑上去细嗅一番后,他发现距离门口最近的几盆花的花瓣上被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常人嗅到无害,却能引起闻人巽和谢寒楼体内奇毒的躁动。
“这可如何是好?”薛临心头一惊。
宫老摇摇头表示他也没有办法。
闻人巽狠狠擦去嘴边鲜血,转头向倪音看来,见她红着眼看向他和谢寒楼,闻人巽唇角轻翘,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怕什么,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
“不要担心,肯定会有法子的。”谢寒楼拉起她的手指,轻声安慰道。
“既然闻人公子和谢公子体内的奇毒是由那什么长生秘法而来,我们若是有办法拿到那个长生秘法,说不定有救治的机会呢?”宫素衣赶紧说道。
听她这么说,倪音不由得回想起原主记忆里的一件事来。那时候她还很小,半夜起床忽然看见自家师父发病,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柿子树下刨土,晚风传来几个字眼,什么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了哥哥之类的话。
倪音立刻抬起头来,“我想我或许知道哪里有那个长生秘法……”
众人目光齐齐落到她的身上。
从华佗谷到桃花村,距离不近,三大家族的人日夜兼程跑瘫了好几匹马,终于在第三天将倪音所说的长生秘法给取了回来。
宫老钻研了一夜,最终得出了结论可救。救治办法依旧是互渡,还要佐以特殊药浴,可仅能救治一人,若是强行救下两人,或者接触的毒素太多,倪音也会遭到反噬,轻则有碍寿数,重则性命不保。
听到这里,闻人巽眉尖轻挑。
倪音则难以置信地向宫老看来。
谢寒楼指尖蜷紧,刚抬起头来,就听到一道散漫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就先救谢公子吧。”
倪音蓦地向闻人巽看来,继续听到他说,“谢寒楼体内的毒素不够,再由我补上,补到倪音解毒为止。”
倪音看着他的侧脸,便见闻人巽偏头向她看来,嘴角弯起,“这是最佳的救治方案不是吗?”
“那你呢?”倪音轻声问道。
闻人巽与她四目相对,“我要你接下来的半个月一直陪着我。”
“只有半个月,陪完之后可就没了。”倪音看着他说。
“可你会一直记着我,不是吗?”闻人巽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以闻人巽的性格,绝不是这么舍己为人的人,他肯定有后路,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即便心里知道,倪音的眼眶还是微微红起,“我不会。我不会记得你的,闻人巽。”
“是吗?这样也好。”闻人巽的语气极轻。
倪音定定地看着他,她了解闻人巽,闻人巽也了解她,自然明白自己刚才的刻意之言,还是引来了倪音的怀疑。
在心中轻叹一声,闻人巽到底没忍心让倪音继续担忧下去,“放心,我还有其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倪音问。
“我的体温很冷你也能感受到是不是?那是因为我练的功法名为寒玉功,这些年我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武功不让它再上一层,只因再上一层后,它就能让我体内的筋脉骨骼全都重塑一遍,到时别说是毒了,我整个人都会脱胎换骨。”闻人巽笑得眼眸弯起。
“代价呢?”倪音问。
“需要忍耐常人不能忍之痛吧。”闻人巽语气随意。
“忍不过去呢?”
“可能会走火入魔,疯癫而死。”闻人巽轻声说道。
他的这番话让倪音立刻想到剧情里的闻人巽正是走火入魔后,被薛临弄死。
倪音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
“别这么看我,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走火入魔的。”闻人巽轻笑一声。
倪音想问他到底拿什么保证,明明剧情里就走火入魔过一回,还在这里跟她嘴硬。
此时,高位之上,宫老轻叹一声,“其实,还有其他的办法……”
倪音立时向自家爷爷看来,便听到他开口说道:“不互渡,则双修,便可同时保下三人性命。”
倪音的眼眸瞪大,谢寒楼与闻人巽同时不可思议地向宫老看来,站在一旁的薛临脸色却骤然一白。
“既双修,那么就需从闻人教主开始,否则谢公子可能会承受不住奇毒的反噬,而且时间越快越好。”宫老沉声说道。
倪音下意识向身旁的闻人巽看来,却发现向来厚颜的男子,此刻脸上竟漫上一层薄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宫老也是个行动派,说是越快越好,然后直接就拍板定下了今天晚上,只是在此之前倪音和闻人巽都需要进行药浴。
丢下这样一番话后,倪音便瞧见自家爷爷下去配药去了,闻人巽和谢寒楼瞥见薛临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主动离开。
“薛临我……”看着薛临,倪音正要开口说话。
薛临抬眸向她看来,声音沙哑的厉害,“什么话等你解了毒我们再说好吗?”
瞥见薛临苍白的脸色,已经头顶最后闪烁的半颗心,倪音点了点头。
泡完药浴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此时的夜空就像是一块黑色绒布,而星星则是散落在绒布上的钻石。
倪音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响。
回头,倪音发现闻人巽竟然穿了一件红色束腰锦衣,从未见过对方穿这种颜色的倪音眼神微讶。
更令她惊讶的是,闻人巽进了房间后,竟又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两只龙凤烛,放在了桌上。
倪音走到他的身边,“闻人,你这是干什么?”
闻人巽低头向她看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要有蜡烛的。”
“洞房花烛?”倪音惊愕。
“我是第一次,怎么不算洞房花烛?”闻人巽漆黑的眼眸落到她的身上。
倪音:“……”
“就当走个形式,可好?”闻人巽软声和她商量道。
倪音笑着点头。
下一瞬,她便看见闻人巽沁凉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缓缓低下头来,然后轻柔地含住倪音的唇瓣。
唇齿研磨纠缠,直到倪音开始缺氧,闻人巽才退出她嫣红的唇,慢慢往下……
倪音从没觉得自己这张黄花梨的雕花大床质量这样差过,一声又一声,吵闹得不得了。
中途,闻人巽拨开倪音被汗沾湿的长发,爱怜地亲吻她被眼泪浸湿的睫毛,哑声道:“只有龙凤烛,好像还没喝交杯酒,要不要喝一杯?”
“现在,怎么,喝?”倪音看着他。
“就这么喝……”闻人巽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缓步走到桌旁,拿起他早就准备好的合衾酒,斟了一杯,先喂倪音喝了口,却没再给自己斟上一杯,而是直接低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