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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没办法对自己狠下心来。是应该继续想办法在某个点上改变过去?还是在早已绝望的现实中继续往前走?

在小小的花千骨跪在地上祈求自己杀掉她时,已经成为妖神的花千骨,终于做出了选择。

她几乎忘记了年幼的自己,曾是多么的勇敢过……

花千骨的身影碎做点点光斑,消失在过去的时空中。

再睁眼,已回到了云宫。

周围一片温暖蔚蓝,花千骨浑身□的从水底缓缓浮上水面,光着脚从池中走出,衣裙飞来穿戴完全。流苏轻摆,极尽浮华。周身环绕着四条飘浮在半空的饰带,如墨的发简单随便的用一花枝绾着。

尽管身在神界,外面也已风起云涌,瓢泼大雨。

……

“对不起,白子画,我已用尽一切力量去挽回,却最终还是杀不了我自己,所以最后,只能把残忍留给你。”

花千骨目光平静而空洞的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

大战,即将开始——

而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不死、不休。

-----------------------------------------------婆娑劫番外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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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奇缘之花千骨 后记

感谢《花千骨》能够出新版,让我有机会对书中如此多的谬误、缺陷还有不完美进一步修正。最重要的是,能在故事本就应当结束的地方,画上休止符。对于这个故事,终于尽了余力,再没有什么大的遗憾。

记得有位作家说,改年少时的文字是不可以的,一个人凭什么认为,人后来积累的经验能打得过年少时的锐气?那不是自信,是愚昧。偶尔有些敬畏,相信天成,相信人在最好的状态里,不过是上天的一个工具。谁又能把牛肉炖成驴肉,让牡丹开成玫瑰?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还在读大学,活得懒散天真,但又充满热情期待。从来容不下悲伤的结尾,那些受过的虐,遭过的痛,也要在番外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弥补。之后,才渐渐明白,生活不会因为对你曾有过亏欠就在另外的方面有所厚待。感情也一样,求而得之的毕竟是少数。若是拿给现在的自己写,结局估计成了“千骨”奇冤的大悲剧了。

晓得心态之不同,修订时是分外小心,生怕一不小心伤筋动骨,改得面目全非。毕竟哪怕此文再幼稚可笑、漏洞百出,但爱之纯粹、情之真切,估计我是再也难写出了。

这期间,听了大家很多的建议和疑问,为这个故事能够以我所认为的,更妥帖、更饱满的方式而呈现提供了很大帮助,再次表示感谢。你们的喜爱,你们所注入的幻想、信赖与感动,让书中的一切,成为更鲜活的存在。而能在这样一个曾穷尽我心血的故事中,与捧着书的你相遇,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关于新版新添加的番外,是一个四不像的小短篇。时隔日久,风格可能跟前文有些不搭,感情也不太到位。但谢天谢地看到最后,亲爱的你会发现,这个番外一点也没有画蛇添足。相对于前文来说它正是那隐约缺失的一环。只是一旦扣上,故事一不小心越发显得可怜可悲起来。

没什么太多可说的,要说的我都放在文里了。最后按照正常的后记步骤。谢谢读者编辑,谢谢阿尊,谢谢老师,谢谢支持帮助过我的朋友,谢谢亲爱的家人,谢谢代替果果陪伴着我的小猫乌圆。

看到读者留言说,人生不能重来,现实中错过的就是错过了,遗憾往往得不到补偿,我们所能做的不过就是如花千骨那样,即便被伤到遍体鳞伤仍然心怀善意相信感情:又如同白子画那般,即便痛失所爱、悔恨到无以复加,却依旧没有止步不前,最终了却了今生的情意,也还尽了前世的亏欠。

心下不由欢喜。现实中的我,笨拙又不善言语,而这个,就是我想用文字表达的了。

番外 遗神书(出书版第三版番外)

漫天大雪,天空是深深的苍蓝色。 她拎着菜篮子去买菜,天并不算冷,凉凉的风拂着她脸上的面纱。

走出门没两步,就看见不远处的街道正中央躺了一个人,但那样子根本就不能称得上是人吧。他的衣袍比身下的白雪还要白,长发散开,如华丽的黑色绸缎流泻一地,仿佛是这水墨人间最浓重的一笔。

那人侧躺着,似是受了很重的伤,但长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面貌。 西蓝花、茄子、蒜苗、土豆……她在心里默默念着,怕自己一会儿记不清了。她小心地绕开路中间的那个人,避免踩到他的衣服和长发。

突然,一个东西袭来,她笨手笨脚,没能躲开,一团雪球正中脸上。隔壁的小宝吐着舌头,做着鬼脸,哈哈大笑着跑远了。 她无奈地笑笑,擦净脸上的雪,继续往前走。旁边传来哭丧声,卖烧饼的张大夫说,花秀才昨晚死了,真可惜呢。 她点点头,心里想,真可惜呢,然后递给张大夫一枝桔梗。

菜市场里的菜都很新鲜,满载而归的时候,她发现那个人还躺在路中央。街上的人从他身边来来去去,一个个都熟视无睹。

她他叹了口气,再次小心地绕开那个人,回到家里,做好了吃食,然后在院子里浇花。

她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有曼陀罗、风信子、君子兰、木芙蓉、金盏菊、睡莲、三色堇、月见草、珍珠梅……开了满满一院子,虽然品种繁多,但是错落有致,她的小竹屋在花团锦簇中显得格外雅致。

第二天,雪一点都没有化。她出门买菜,那个人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路过张大夫的烧饼摊前,张大夫喜滋滋地说,没想到花秀才昨天又活过来了呢,太好了。

她也开心起来,心想,太好了,然后递给张大夫一枝蔷薇。

回来后,她继续做饭,浇花。

一连五天,那个人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开始变得焦躁不安,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嫌他挡路,但是又不好意思跟他说,麻烦你死到别的地方去吧。

第七天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决定把那个人搬到屋里来。

那个人虽然看着很高,但是轻得吓人,她没费什么劲就把他搬到了床上。

她心里其实很犯难。自己还东躲西藏,被通缉追杀着,怎么能搬个人到家里来,要是连累他可怎么办?

她挣扎、犹豫,最终决定等男子一醒来就赶他走。

拂开男子的头发,一张超凡绝世的脸露出来。她呆愣了半晌,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想重新把他拖回雪地里去,但这样做好像太不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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