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身为主母,行为有失。我不想听你解释,亦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或许觉得心中委屈,但你代表侯府的身份,经商教坏娴儿在前,同外男牵扯不清在后,有错是错,无错亦是错。今日该用家法罚你,鞭戒二十。”

众人俱是一惊。

贺家家法,身体伤害是小,羞辱意味更大。

柳氏不过三言两语,毫无凭证,便要如此治孟云芍的罪,实在有些过了。那以后,岂不是想要害谁,便翻翻嘴皮随意污蔑即可。

再者说,就算是孟云芍见了那店主,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女子虽要尽量避免与男子碰面,但看病抓药、采办物品、出外走动也都是些免不了的事情。

青天白日的,难道当真躲在府里永不出门?作为主母,管着一大家子的事,也实难做到。

可侯爷说得冠冕堂皇,叫人反驳不得。当然,也无人敢反驳。

孟云芍亦是全然未曾料到。

她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这种时候,虽已明知解释已是徒劳无功,但她仍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真要动了家法 ,且不说身体要受到伤害,她作为当家主母,脸面又该往哪里搁。以后,还怎么让她管教下人。

她张了口,刚要出声,却忽然听见贺知煜低沉好听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父亲,都是误会罢了。今日是我同孟氏一起去的。”

贺知煜似从外面匆匆赶来,寒气裹身,却连个大氅都没披。他脊背挺直,步伐稳重,侯夫人一瞧心里便生了些安稳。

可孟云芍听见他这样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亦有些隐隐担忧。

惊骇的是贺知煜竟然能当着侯爷侯夫人的面撒谎,还是为了解救她而撒谎,超出三年来她对这个枕边人的了解。担忧的是贺知煜随口这么回护她,侯爷定会细问,只怕接下来更不好圆了。

侯爷听见贺知煜如此说,漠然的表情已经变成了眉头紧锁,道:“你又陪她去做什么,去经商?”

众人都为世子捏了一把汗。只怕这事越搅越混,越说越乱。

贺知煜却坦然一笑,云淡风轻道:“本不是为了买铺子。今日我约了江大人在这铺子对面的茶楼,谈论相邀江大人为贺氏一族子弟讲学之事。因家中这些事都是孟氏操办,也喊了她一起。”

孟云芍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贺知煜是知道她和江二公子见面的事情。她心里想到便是过了眼前侯爷这一关,还要再同贺知煜解释与江时洲之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侯爷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问:“然后呢?”

贺知煜继续道:“父亲有所不知,这铺面乃是内阁江大人的产业。交谈之时,江大人偶然提起不欲再做小门面的生意,想要转售此铺面。儿子心想不若通过此间联络,加深彼此联系,全当是个人情。便以要族中子弟习茶道为由,请江大人割爱。因办得仓促,未从公中划账,便是先以孟氏的名义采办了。”

侯爷的表情有些松动,但依旧狐疑:“这江大人,出身书香门第,摆弄些铺子做什么??”

贺知煜回道:“不止这铺子,其实京城大半的茶行、书行、学堂都是江家的产业,虽是生意,也都是些与文人墨客相关的文雅营生。

侯爷又想起了什么,问:“我之前怎么听谁说过一句,你同江大人关系不和,不大说话。还道问问清楚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日你们又在一处了?”

贺知煜淡淡笑了笑,道:“没有的事情。儿子在朝堂数年,知道深浅。江大人出身世家,又乃内阁新贵,前途无量,儿子还分得清轻重。至于有人传说我们不和,之前倒是有一次,儿子想同江大人买一味稀罕香料,江大人未曾割爱罢了。都是那些好事者添油加醋罢了。”

侯爷点点头道:“江大人这样的名儒大家后人,能牵上关系最好。便是不能,也不该闹得太僵,我正是要叮嘱你此事。那如此说来,今天得事情,倒是我儿心系家族传道授业之事了。”

贺知煜一揖道:“儿子不敢当。但此事,实不是孟氏之过,还请父亲饶过她吧。”

第16章 吃醋 不许同他生气!

侯爷鹰目似的眼光冷冷扫过孟云芍,道:“此次事情便算揭过。但你身为当家主母,让他人误以为你行为不检,若传出去更是坏了侯府的清誉。我刚已说过,无错亦是错。今日知煜为你求情,且饶过你一次,自己好生思过吧。”

孟云芍抬起头,道:“儿媳记下了。”

侯爷又转头对世子说:“知煜,你也该好好管教妻妾,今日我虽揭过,但你该罚也要罚。孟氏出身低,若行为再落了旁人话柄,那我侯府岂不成了京中笑柄?”

贺知煜恭谨回道:“父亲说的是。”

见侯爷饶过了孟氏,贺知齐也赶紧壮着胆子道:“父亲,刚刚你未来之时,我妻公孙氏误会了孟氏,母亲罚她在祠堂跪上三日再加罚三月月例。这错处,我们认下,给弟媳赔罪了。但可否只罚月例,不再罚跪?实在是冬天地凉,燕儿她受不住。”

侯爷听闻,也不问究竟公孙燕犯了何错,简单道:“公孙一家与侯府素来交好,便免了吧。”说完便同柳姨娘一起离去了。

众人看事情已了,也都纷纷离去了。

孟云芍亦步亦趋地跟在贺知煜后边,有些心虚。

世子是怎么知道她今日见了江时洲的?是恰巧看见,还是有人报信,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若是贺知煜想知道,定有百种方法。

那么,世子知道她和江时洲的关系么?她又应该主动坦白么?

孟云芍想了一路,踏进扶摇阁的瞬间,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今日如此护她,她又怎能相欺?

况且时过境迁,她又何必捂在心里不敢坦荡,既是陈年的物件,不如放在日头下晒一晒,该是见见真章,该消散的也便让它消散罢了。

进了里屋,贺知煜转身坐在了黄檀太师椅上,孟云芍差下人们全都下去。

雕花木门被关紧,孟云芍走到了贺知煜的面前,忽然倏的跪在了世子的面前。

贺知煜面如远山般淡然沉静,看了她一眼,无甚语气道:“我不会像父亲说的那般罚你,起来吧。”

孟云芍却不肯起,道:“不是为着这件事情。但是云芍,还是要先谢过今日世子维护。”

贺知煜语气自然和气,丝毫没有责备:“不必,也并不是为了维护你。你若出丑,我亦面上无光。”

孟云芍大概想到了世子维护自己的原因,此刻亦得到了世子的亲口证实。

不过她是个论迹不论心的人,这一生对自己好的人实在太少,所以不管什么缘由,对她好的,她都记在心里。

孟云芍纤白的双手放在贺知煜的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