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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昂贵,在盛京也不是流行之物,基本只我们一家在做,他还当真为难我们不成?”
“提起这事我便来气!”阿染有些气闷:“那柴老板便是仗着自己在盛京几乎垄断了珍珠的货源, 又知最近咱们已开始筹备中秋和后面新春首饰,不知道最近他是碰上了什么大主顾,他便囤货居奇, 仗着自己在这上面的渠道门路比得过旁人, 便对咱们涨价了不少呢!”
“那……你便没订吗?”李笙笙心中升起些不祥,惊讶道:“再过十来日那选皇商要预呈上报样物的日子就到了, 咱们可是已经送呈了样稿上去的, 如今只待将做好的样物呈上, 得用好一批那珠子!旁的日常售卖的也便罢了,这可真是耽误不得!”
阿染看着李笙笙:“笙笙姐, 我怎能不知此事重要?可那柴老板,实在是不能惯着。我遍寻了盛京, 才找到另一家价格合适的商家, 也给我看了样品。”
李笙笙放了些心, 道:“那也不是不可,只是这新老板咱们没合作过,签契约时还是该仔细些。南洲珠子这物稀罕,他当真是有吗?若是靠谱, 你做主便是。”
阿染看着李笙笙,面色有些为难,仍是没有说话。
李笙笙瞧他神色,心中一惊:“怎么了?没拿到吗?”
阿染咬了咬嘴唇,道:“那新老板本同我看过了样品,不仅品质过关,那颜色还比从前柴老板那里多些。不光是些白色、青光、淡粉的,还有些彩色,我怕出问题,还当场同他签了契约,他亦承诺今日给到。”
李笙笙蹙着眉看着他,等着他说后续。
阿染皱了皱眉,声如蚊响:“可今日早上……他又说给不到了。说……可以按契约赔偿。那老板也是无奈,盛京这边总有些流寇山匪,他初来乍到,不知情况,那货本走海运过来,他还想着节省些运送成本,谁知刚一下了船便被人盯上了,他也没请什么得力护道的,便被抢了,自己损失也是良多。”
李笙笙听得一阵无语,竟不知该怪谁。
她有些不悦,道:“阿染,你明知道这批珠子不止是为了卖的,想要改换供货的商户,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呢?这事是因为重要,才特意叮嘱你去办的,你难道不知?”
阿染看她有些动了真气,怯怯道:“笙笙姐……”
他自己也有些气闷:“我也是为了省些!咱们这铺子如今虽做得红火,可利钱却比不上同行,这不是想要省些成本出来么?”
李笙笙叹道:“阿染,那你也该分个轻重缓急。再者说,我同你说过几次了,如今我们是要先立口碑,先稳稳站住脚了,再谈提升利钱的事情!你怎么就不听呢?”
阿染听她责备自己,也生了些脾气,撇撇嘴道:“是,我是不如笙笙姐大方,平白把自己做的好好的铺子都送人。”
李笙笙愣了一下,不知阿染所言何意。
阿染看着她,小声道:“咱们那学堂,多好的生意,怎么能和不相干的人分一半呢?对我便没有如此大方。”
李笙笙才明白他是说的和江宛分学堂的事情:“你这孩子,消息倒是灵通。”她语气和软了一些,道:“我如何对你不大方?哪个少了你的了?我每年给你分的银钱是旁人多少倍啊?”
阿染笑了笑:“笙笙姐的事情我都很关心。”他一副坦诚道歉的神色:“姐,别气了行吗?我认打认罚。”又解释道:“也是私下张罗着给你的生辰贺礼来着,才把旁的事情疏忽了些。”
他再一次道歉,语气和软:“姐,好姐姐,别生我气了。我给你想办法。”
李笙笙其实心中很是焦躁,但事已至此,只能先想想如何解决。
平心而论,她也觉得这事不能全怪阿染,生意场上,谁都有失策之时,只是这件事对她尤为重要,她失误不起。
但阿染人不仅机灵,还是个嘴甜会认错会哄人的,虽明知道他有时言语有些夸张,但李笙笙也有些对他生不起气来。
李笙笙沉思了片刻,这事她也不敢再放给旁人办了,叹气道:“我来想想办法吧。”她说着便匆匆披了件衣衫出了门。
阿染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双桃花眼中浮起些奇怪神色。
……
李笙笙差人套了马车,先是去找了柴老板,想先看看柴老板手中是否仍有余货,先不管价格如何,拿下一批应了急为好。
可她到了,柴老板许是因为上次同阿染闹得有些不愉快,不知是有事还是推脱,一直不见。
李笙笙无法,在厅堂里等了一个多时辰,看人也没有出现,只能先着柴府的下人给柴老板留个信,想要先走了。
可此时柴老板却出来了,似是对李记忽然不从他处订货很是不满,说盛京本没什么用南洲珠子的商户,自己的顶级原料都是为李记备的,虽则没有签订契约,但忽然不要,他很是难做,对着李笙笙一通言语挤兑。
李笙笙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办得有些不地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耐着性子听完,又求问柴老板是否留了货。
柴老板磨磨唧唧半晌,最后却道他此次到货的珠子,多是极品,虽被李笙笙放了鸽子,却幸而遇见一路过盛京的商人,被一揽子统统采买走了。
李笙笙没想到听了半天竟是这么个结果,她愁道:“一颗都不剩了?”
柴老板道:“李娘子也知道,这南洲的珠子,是稀罕物,也不是我自己养殖的贝类所产,每一季便只这么些。按照李记要求品质的珠子,是一颗都不剩了。”
他命下人取来余下的些珠子,约有几百颗,给李笙笙看了:“只剩这些,虽数量不少,但我估计不是你想要的。”
李笙笙着眼看了,那余下的珠子要么不是浑圆,要么上有明显瑕疵,更不要说多颗能配成一色了。她细细挑了许久,只挑出两颗能入眼的,心中有些无语,只能匆匆付了钱走了。
盛京此地其实不擅用南洲珠子,基本都是被柴老板垄断了,其他店铺多用些贝珠。
李笙笙甚至想到了此刻去南洲直接寻些货源,可她想了想,南洲虽距离盛京比距离汴京还近,却是要踏出大盛的国门了。
如此稀罕之物,自己人生地不熟,也不是到了便能拿到的,那呈送的日期又迫在眉睫了。
眼瞅着寻货无望,李笙笙又动起了旁的心思。
她坐着马车去寻了沈工师。马车哒哒哒哒地在街上走着,李笙笙一路心内烦躁,只盼着能一步就到,早些知晓到底有没有门路。
“再快些吧。”她探出头对车夫说道。
车夫也是李家的,看她着急,急忙驱赶马儿走得快些。
“沈工师!”李笙笙一进门便朝沈工师奔过去。
沈工师是李记的总工师,管着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