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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已经给您安排好,还有此次报酬我们肯定给您翻五倍!上头为了感激您这次的帮助,还给您拨了一批特供的烟酒,明天我就让人送到您家里。”
“桂老你肩膀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啊,可别尸毒入体了!”
听到特供烟酒,小老头覆着小半边胎记的脸才略微舒展:
“哼,这还差不多……这点小伤不用你们管了,谁中尸毒老头子我都不得中!”
这便是赶尸一脉的傲气。
“行了我累了,我要休息!”
艾弈清:“好好,我现在让人送您过去。”
接下来如何销毁齐国安的尸体,就是他们天师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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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完祖坟的第二天,虞妗妗与齐家明就乘坐齐家的私人飞机,回到了南城。
时间不等人,齐盛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救命。
一路上齐家明都失魂落魄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到了家,顾荇桦和齐澜早早等候在客厅,焦急迎了上来便看到齐家明衣衫不整、还染着斑驳泥土,面色憔悴神情悲痛。
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以为调查的情况不好。
齐澜推了下镜框,“爸,真是老家祖坟出问题了吗?”
顾荇桦又急又慌:“老公你怎么了?是齐盛的情况有进展了吗?”
齐家明摇摇头,勉强扯了下嘴角:“我先去洗个澡……”
直至丈夫失魂落魄上了楼,心里不安的顾荇桦紧紧盯着虞妗妗:“虞大师,到底、到底怎么了?”
虞妗妗把齐家祖坟的发现、以及齐国安之死简单讲了一下。
听完她的话,顾荇桦和齐澜也很震惊。
他们也从不知道,自己家竟被人诅咒了!
更不知道自己未曾谋面的公公、爷爷,居然活埋自己献祭,去镇压整个家族的厄运。
难怪齐家明的表现如此沉痛;
那是他的父亲,他们有很多经历和回忆。
虞妗妗:“现在调查一般的仇家没有意义,这种不死不休的诅咒损人不利己,对方也会损失惨重,不会比你们齐家的状况好到哪里去。”
“所以只需要问问齐先生,谁和齐家先人有血海深仇即可。”
顾荇桦:“这……我和家明结婚也有小二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仇敌啊。”
齐澜也凝眉摇头:“我也没听过。”
虞妗妗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齐先生能想到什么线索吧。”
好在齐家明虽因祖坟和父亲的事破防,可他到底是叱咤商界的富商,自我调节能力很好,也清楚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救小儿子的命。
洗了个热水澡后他清醒许多,下楼第一时间向虞妗妗致歉:
“真的很抱歉虞大师,我情绪有点失控。”
虞妗妗摆摆手:“人之常情嘛。”
听到她问齐家的血海深仇,齐家明也流露出了头疼的神情:“说实话虞大师,我真的不清楚。”
“我认为哪怕商场上有赢有输,我那些对家也下不了这种手段害我。”
虞妗妗:“这仇恨应当是你父亲结下的,你当真没有一点印象吗?”
齐家明想了半天,还是摇头:“如果是我爸的仇人,我反而更觉得不可能了,他没机会结这么深的仇怨啊!”
“怎么说?”
“虞大师不知道,我们齐家的祖上其实就是巨富,这话虽然有点自夸但的确如此,民国时期有两位很有名的民用业商人,就是齐家的先祖。”齐家明解释说:
“到我爷爷那一辈战乱,他们就举家搬到了国外避难,却并没有在海外扎根,国内安定后就又回国了,还捐了很多钱。
您别看我长相平平,那是我没遗传到好基因,我爸、还有我这俩儿子都又高又帅,我说当明星了放在人群里也倍儿显眼!”
齐澜原本坐在沙发上安静听老一辈的故事,被这突然来的一下搞得哭笑不得。
“爸你……”
“我也没给自家贴金,你不帅吗?你看你爷爷的照片还不是一表人才吗?”
齐澜怎么好说自己容貌出众,但他的确承认,他爷爷很帅。
在褪色的老照片中能看到,齐国安的身高最少有一米八多,浓眉大眼五官深邃,最重要的是他在那个年代就穿牛仔、穿西装,对着镜头露出爽朗笑容。
和周围相对来说朴实的国人对比,的确是帅得太出众了。
齐家明:“那是因为我奶奶的家族在过去也是名流富商,民国时期就举家移民海外后,我外祖爷爷娶的外祖奶奶是外国人,我奶奶是中外混血;我爷爷出国避难时与她相遇,两人在海外定情结婚,生下了我爸,在我爸身上还有非常明显的混血儿痕迹。”
“他的童年都是在海外度过的,十五六岁时,我奶奶意外身亡,我爷爷悲痛欲绝,恰逢国内安定下来百废待兴,就带着我爸回了祖国。因为从小的环境和国内不同,我爸的性格也非常外放,各种穿着打扮和眼光更是时尚前卫。”
“只可惜,我爷爷回来后卷入了别人的争斗中……”
说到这儿,齐家明顿了顿:“虞大师应该也有所了解,在那个年代下,我爷爷的身份和成分还是很紧张的,他被人刻意运作打成了□□,下放到了边境。”
“我爸当时十九、二十岁,总之最后也去了较为偏远的农村,他成分不好,在乡下渡过了很困苦的十年,我每次问他过去的事情他都避而不谈,显然是不想回忆当年。”
“一直待到快三十岁,也就是70年左右,他收到了我爷爷在边境受重伤、危在旦夕的消息,自觉此生无望,只能在此地扎根,这才和我妈结了婚,次年生下了我。
所以我9岁之前,其实都是在乡下渡过的,我还有很多当时的记忆。”
说完亡父的过去后,齐家明继续说道:
“虞大师您想想,我爸当时相当于半下放,又有‘海外资本家’的身份,他在村子里说难听点得夹着尾巴做人,谁得不能得罪。”
“从我有记忆起,我爸妈在村人面前就得处处避让,就算是别人家的孩子欺负我、我没有错,也只能自认倒霉,若非我爸读书识字还会修机械,不仅能教村里小孩子免费读书,还帮村里修好了很多大件,那我们的处境更加难……
这种情况下,您觉得他会、他能和谁结仇呢?”
说着这些过往的时候,齐家明心中都很感慨。
一些记忆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会留下深深的印记。
他记忆中的父亲脾气温顺隐忍,仿佛永远不会生气、永远带着笑容,无论村里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个上前卖力气的。
所以平反之后他翻看父亲以前的照片,看到十几岁的他笑容张扬意气风发,才更觉得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