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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亮起的屏幕,发件人是郭鑫。
【虞前辈,根据你描述的形象,我在大量的密宗经文和现存典籍图片中,匹配到最符合白玛异体化的密宗系鬼神,应当是‘吉祥天母’的愤怒相。
不过并不完全契合,两方仍有一定出处,具体信息我整合成文件包发给你了。
还有任何需要,虞前辈随时喊我。】
【另外,天师府的第二到第六支行动队,都已在堪山和各大门派长老的带领下陆续入山,最迟半小时内就可以登顶支援。
您和第一支队的诸位一定要多加小心,拜托前辈了。】
虞妗妗戳了下徐静和,递给她看。
“吉祥天母…愤怒相?”提取到关键词眼,徐静和用疑惑的目光无声询问。
虞妗妗轻声解释:“迄今为止的调查、尤其是巴贡村那一次,可以确认白玛等人的最终目标是复兴密宗神系。”
“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白玛费劲心力的折腾,绝不是为了密宗复兴后她再度沦为可以随意践踏的奴隶;
我相信她对密宗神的‘忠诚’,也相信她有极高信仰,却不信她在此事中没有私心,不为自己图谋打算。”
“有道理…”徐静和附和着点点头,脑子转得很快:“妗妗你是认为,白玛和巴贡村的哈拉瓦日一样,都想在复兴密宗的过程中,让自己同化为密宗神系中的一份子?”
“她也想跻身为密宗新神?!”
“不是认为,而是一定。”虞妗妗点开郭鑫发来的文件,指着上面的神相道:
“白玛的身上,已经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异鬼化。”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虞妗妗便察觉到她周身的磁场,和这片鬼蜮十分契合。
对方额间细长深邃的裂口,并不是伤疤,而是在异鬼化的途中生出的第三只没有完全生出的异眼。
那已经超脱了人类身体可以做到的极限。
不过无论是正位神系,还是野路子神系,都有自己的历史;
立足于自身体系的传承,才不会混乱崩塌。
哪怕是混乱的密宗神系中,随便挑出一位鬼神,也是苯教佛教、或者印度教中有所记载的夜叉恶鬼。
祂们都有一条被吸收入密宗的轨迹,有明文记载。
就连虞妗妗这种道行千年的大妖,渡劫都是九死一生。
普通生灵或小鬼想要跻入神系、拥有神格和超凡的能力,何谈容易。
这种情况下,不论是白玛还是哈拉瓦日想要立地成‘神’,都只有一种方法。
便是让自己「同化」为密宗神系中原本就存在的鬼神、顶替神格。
说是顶替,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融合——
把自己融合为密宗鬼神的其中一面,保留着这世记忆。
届时他们还是自己,却又不能算是自己。
正是注意到了白玛的情况,虞妗妗才会在徐静和说话时,默不作声拍下对方的照片。
她详细列举了白玛身体上异常的变化、服饰上有特殊寓意的装扮,连同照片一起发给了郭鑫。
为的就是让郭鑫在强大的官方数据库中,查找密宗神系中最有可能符合白玛的异鬼状的存在。
郭鑫不负所望,效率快得惊人。
虞妗妗迅速扫视完发来的文件中的信息,看到了某一行时,视线微凝。
联想到白玛将才突然的前言不搭后语,那个荒谬的猜测竟变得合理。
她抬眸,打断了白玛:“你的女儿叛离了旧藏密,所以她已经死了,对吗。”
话是问句,她语气却是笃定的:
“你杀了她。”
白玛平静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上抚摸小鼓的动作,手臂猛得一抽,烫到般抬起了手不再触碰。
“杀?”沉默良久,白玛幽幽道:“我那是在渡她成佛!”
“她是我的卓玛,我不会害她。”
“……疯子。”听到肯切回答的徐静和瞠目结舌。
难怪这半年来任凭天师府和上头怎么查,连白玛以前在藏地的旧事都翻了出来,却掘地三尺也查不到她当年诞下的女儿的踪迹。
并非她藏得太好,而是那个女孩儿早已不在人世!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狠手,你真的疯了…!”
“……”
第161章
密宗经文记载, 吉祥天母乃是婆罗门教、印度教中创世时期便存在的女神。
祂是□□喇嘛的守护神,同时也是整个藏地的护法神。
祂拥有两面。
一面为象征着神性的‘寂静相’,称为白拉母, 祂肤色洁白, 头戴高耸的发髻和花冠, 面生三目, 每一只细长眼睛中都流露着和善的光芒;
另一面为‘忿怒身’, 象征着鬼性,外貌丑陋凶狠, 通体蓝色,面部的三只眼睛圆鼓狰狞, 喜欢扒皮抽肠。(1)
当吉祥天母显露出鬼面时, 祂头戴五骷髅冠顶, 脖子上挂着两串人骨念珠;
一串是干骨的, 一串是湿骨的。(2)
上半身穿人皮褂, 下半身则披虎皮, 时刻用令牌记录该扒谁的皮。
与此同时祂的坐骑是一头屁股上生着眼睛的骡子,座下伏着一张女人皮;
那只剩皮囊的女人头颅倒挂在骡子身侧, 象征吉祥天母作为密宗体系的主位神,可以降服、斩除异教徒。
这部分意象, 恰恰同白玛当下的处境相符。
她将自己当作了密宗的大功德吉祥天,视自己为守护喇嘛和旧宗的捍卫者。
而反对密宗旧神的天师府术士,便是她‘座下人皮’,是需要斩杀的‘异教徒’!
至于虞妗妗是怎么确定她的女儿已死,又要从郭鑫找到的吉祥天典故说起。
文件中提到,大功德吉祥天乘坐的骡子上置有马鞍。
那马鞍十分特殊,用人皮缝制。
皮囊的来源是吉祥天的儿子, 印度教中的另一尊异鬼。
相传吉祥天在归顺于密宗神系后,要求祂的儿子一并臣服于密宗喇嘛;
但祂的儿子拒不同意。
于是祂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并扒下他的皮,制成马鞍。
此意为大义灭亲,表达了吉祥天对密宗的绝对忠诚。
在白玛的身边,虞妗妗倒是没有看到什么骡子。
不过她眼神很好,远远瞧见白玛腰间的皮鼓时便觉得不对劲。
那鼓面氧化发黑且散发着阵阵阴气,两面鼓皮皆为人皮所制;
鼓身上的璎珞带子绣着四肢跪地、头颅低垂伏罪的绘马。
每隔一小段时间,白玛便会不自觉地抚摸鼓面,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那皮鼓一定是她极重要的东西。
虞妗妗先对人皮鼓上了心;
进而在她看到吉祥天大义灭亲、杀子剥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