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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呜咽着点头,她想控制泪水,可不但收住情绪情绪,反而哭得更伤心了,甚至周琢斐都能感觉到眼泪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冲肖望露出一个既意外又无奈的眼神,看这样子,他们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
既然劝不住,周琢斐索性也就不劝了,她拍了拍谢澜的后背,温声地安慰她。
光是听着女孩的哭声,就仿佛能听懂她的委屈,周琢斐一想到对方过去几年的日子的确不容易,一时感同身受,不禁也有些眼眶湿润。
她又拍了拍谢澜,等对方情绪稳定一些,便扭头去找肖望,想请对方帮忙再拿张纸巾。
刚一回头,对方便已经递了纸巾过来。
周琢斐连忙接过,别过头避开肖望的视线。
肖望见她动作困难,又要安抚谢澜,又要顾及眼妆给自己擦眼泪,便提议:“要不你们俩都去休息室坐坐,正好可以聊一聊。”
本来他们今天就是为了谢澜而来,这下自然也不用急着走了。
周琢斐低头询问着谢澜的意见,对方的泪水压根就止不住,再这么下去妆容迟早要花。
对方抽抽嗒嗒地点了点头,周琢斐又贴心地问:“需要和你哥哥打个招呼吗?”
“不用,他在和别人商量事情,才让我自己随便转转的。”
周琢斐听后也就放心了,她拉着谢澜去了休息室,但休息室是分男女的,所以肖望把她们送到休息室门口便停了下来。
“去吧。”他温柔地向周琢斐叮嘱说:“我在外面等你。”
周琢斐冲他点点头,她在心中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解决好!
恰好这时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两人坐下后,周琢斐对着谢澜又是一阵安抚,才算是止住了她的情绪。
冷静下来的谢澜,也开始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感到羞愧,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厉害过。
但周琢斐却表现得格外体贴包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肯定很不容易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谢澜的眼泪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她赶紧拿着纸巾擦眼泪,情急之下甚至忘了脸上还有妆,等擦过之后,才发纸巾上黑乎乎的一团糟。
“完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等会儿恐怕又要被大哥说了。
虽然谢淮从来没有明说过,但是通过她自己的观察,以及二哥的讲述,她也能感受到对方是很在意她的言行举止的。
“没事没事。”周琢斐安慰她说:“我带了粉底,等下帮你补一补就好。”
“姐姐,我们交换联系号码吧。”哭过后,谢澜也没忘记正事:“虽然我现在手上没有钱,但是我迟早会有钱的,到时候我把钱都还给你!”
“不用啦,你用这笔钱去帮助其他人就好啦,本来我帮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人,也不是为了投资,你可以帮我把这份帮助传播出去呀,不过我们可以交换号码,你是不是要上大学了?”
“已经在准备了,我马上就要去留学了。”
“那就好,本来几个月前联系不上你,我还在想你高考可怎么办呢,现在好啦,以后不愁没学上了。”
一提到之前,谢澜满脸愧疚地说:“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但是我来K市之后,就和以前老师失去了联系,所以也没办法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们。”
“不用道歉,你这边出了这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也很正常。”
“另外就是……家里人也不想让我再和他们联系了。”
虽然说谢家人的担忧的确有些道理,但就这么一刀切的处理方式,也太不考虑谢澜的感受了。
这种做法让她立刻联想到了谢淮的手段,“是你大哥说的?”
谢澜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想起先前看到的周琢斐与谢淮的对峙画面。
刚才周琢斐一走,她大哥的心情立马就变得不好了,当时她还在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谢淮这样。
她好奇地问“姐姐你和大哥很熟吗?”
周琢斐果断地摇头:“一点也不。”
说她和谢淮很熟,那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我们一共也就见过三四次吧。”
“那……”谢澜欲言又止,光是看刚才的氛围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万一对方不想说,那她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但周琢斐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直截了当地回答说:“但是我们关系很不好哦。”
“啊?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对方还是张巧巧的话,她不一定会说出真相,因为对方年纪还小,实在没必要过早接触社会的残酷。
可现在她是谢淮的妹妹,是谢家的大小姐,她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富与地位,同时也会面临更对的风险,比起守护纯真,她更应该早早认清现实,学会保护好自己。
所以尽管接下来话可能会很残酷,但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事实上,是你大哥在骚扰我。”
经过这么多天的思考,她要把谢淮的行为定义为骚扰。
在无视女方意愿的情况下一味纠缠,这不是骚扰又是什么?
听到周琢斐的描述,谢澜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全程保持着震惊的表情。
如果现在坐在她面前的除了周琢斐之外的任何人,她都不会相信对方说的话。
可这是周周姐姐,对方帮了她这么多,又有什么骗自己的理由呢?
更何况刚刚她的确看到了两人的冲突,不过再怎么说,她也只有十八岁,仅凭课本上的知识根本不足以帮助她处理这些问题。
“那现在呢?”
“反正我已经把支票还给他了,希望他以后不要再骚扰我。”周琢斐无奈地摊了摊手:“就是不知道谢总是什么态度了。”
谢澜不禁沉默了,尽管她自认不算了解谢淮,但是直觉告诉她,对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呢?!
想到这里,她主动说:“姐姐我来帮你吧!”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绝对不是袖手旁观。
可对方却对她说:“你现在才刚回谢家,很多事情还要靠着他安排吧?得罪他你以后怎么办,先别管我的事情了,把自己先安顿好更重要。”
周琢斐想的是只要谢澜能认出她,并不想把她卷进风波里,因为自己的资助行为是客观事实,就算她们用这件事情做文章,谢淮也不可能怪罪到谢澜头上的。
但要是谢澜主动做什么的话,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可是这件事情不是他的错吗?”谢澜不解地问:“既然做错了事,不就得更正吗?”
显然谢澜的是非观还停留在非常原始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