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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毁尸体,她把尸体带去岩木村埋了。衣服上的血渍,脑后的伤口,还有朱淑君狠狠咬你那一口,牙齿缝里留下的血肉,全部都保留了下来。技术人员已经提取到DNA,你自己看看。”

黄哥说:“狗急了都会咬人的,何况是人?沈闻正,你太自大了!”

沈闻正脸色倏地惨白下去,再抑制不住脸上的惊慌,紧盯着重新播放的视频,又低头看向纸质文件的报告,喉咙吞咽了一口,仍心存侥幸地摇头道:“不可能!”

他笃定地道:“你们想唬我?这种诱供是犯法的吧?何川舟我一定要去告你!”

何川舟面带同情,“啧啧”了两声,把现场拍摄到的尸体照片也拍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道:“沈闻正,认命吧,你在劫难逃了!”

熟悉的衣服,以及染满血的前襟,让沈闻正所有的冷静自持彻底崩盘。他脑子“轰”得一声响,面部肌肉似乎失控,上下不停蠕动。从不可一世跌落至底。

他的呼吸停了,负责随着暴突的血管渐渐涨红,直到胸腔内跟泄了气地发出一声低鸣,伸手将桌上的水挥了下去。

水杯滚落的同时,水光在白炽灯下划出点点白光。他想站起来,被桌子禁锢住手脚,半途又跌了回去。

沈闻正用力锤击桌面,失态大骂道:“这贱人!这贱人!她敢骗我!”

“活该嘛这不是。”黄哥乐得看他发疯,“是不是时间太久,你都忘了自己杀过人?”

“我不承认!”沈闻正红着眼大吼出声,“那血是孙益姚那贱人染的,是她偷了我的血,对,是她栽赃我!”

黄哥怕他弄坏电脑,端着电脑回去了,对此嗤之以鼻:“接着犟,接着演。你的报应早该来了,多给你在外逍遥那么些年,还不知足?”

沈闻正又改了说辞:“我要等我的律师,我是自卫。我会请全国最好的律师!我的公司少了我,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失业吗?!”

何川舟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无用挣扎,回头同黄哥道:“死刑,我觉得可能是死刑。”

黄哥赞同道:“我也觉得,毕竟舆论闹得那么大,当然里面也有沈先生自己的推波助澜。恭喜你,参与众筹,给自己送了一枚枪子儿。”

“放屁!”沈闻正暴跳如雷,“你们放屁!”

黄哥整理完资料,拿着打印好的笔录给沈闻正签字画押,被对方连笔一道砸到地上。

黄哥也不介意,乐呵呵地弯腰捡起来,全然不顾沈闻正的激愤,故意同何川舟击了下掌,雀跃欢呼道:“结案!庆功!吃饭!”

第96章 正文完

周拓行跟陈蔚然今天下班早, 一起来了分局看热闹,没多久王熠飞也听到消息来了, 王高瞻留在家里做宵夜。

大厅里挤着的全是记者, 扛着各种工具等待采访,三人怕上前推攘到时候弄坏了他们的东西,坐在台阶上耐心等待。

这几天王熠飞给自己剃了光头, 戴着顶宽檐的鸭舌帽。帽子容易遮挡住视线,导致他这段时间习惯了仰着头用鼻孔看人,被王高瞻训斥了好几次。

他也是才看见新闻,来的路上特意买了蛋糕跟烧烤,此时左一袋右一袋地拎在手里。

想了想, 分了一半吃的给周拓行, 并含蓄地朝陈蔚然微笑, 问:“这是哪位?”

周拓行介绍道:“我朋友。合伙人。”

陈蔚然跟他握了下手, 笑说:“久仰大名啊!”

王熠飞知道他是在说策划绑架的事, 羞赧地干笑两声。

周拓行看着他圆滚滚的脑袋, 问:“我能摸摸你的头吗?”

王熠飞微弱地抵抗了下:“不要哇……”

已经长出点青茬了, 毛茸茸的。

犹豫了会儿王熠飞还是抬起帽子, 让他们小心地摸了一下。

几人等了一个来小时, 陶思悦跟江照林也到了。两人在门口粗粗露了个面,见还没出结果,担心附近记者会围堵过来, 又匆匆离开。走前朝他们点了下头算做招呼。

王熠飞低头整理了下花瓣,又跟周拓行他们两个打了会儿游戏, 后方等待的记者忽然开始涌动, 纷纷朝楼梯口聚去。紧跟着众人齐齐发问,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全凭谁的嗓门大。

王熠飞闲不住,跑到人群后排,踮起脚朝里面张望。只见黄哥被记者们围在中间,抬手婉拒了后者递过来的话筒,示意他们稍微站远一点,不要影响到分局的正常办公。

记者急着询问:“请问警方是否已经掌握了沈闻正刑事案的罪证?”

黄哥说:“没有。”

记者们愣住了,你们这群人逮捕的时候那阵仗可不像是无事发生的样子啊。

另外一名记者高举右手,将话筒从半空斜对着黄哥:“那请问警方什么时候释放沈闻正?”

黄哥高冷地道:“不放。”

一众记者都懵了。

黄哥肃着张脸,一本正经地道:“沈闻正涉嫌一起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请耐心等待警情通报。”

因为站得远,声音又嘈杂,王熠飞听得不大清楚,等黄哥结束采访,一脸错愕地跑回来。

周拓行问:“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能刑吗?”

“好像是杀人了!”王熠飞满目震惊地道,“沈闻正这人可太刑啊!”

周拓行跟陈蔚然都站了起来,上前找记者询问刚下的状况。

·

侦查流程结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暂时没有吃饭的时间。

何川舟从讯问室出来,转道去找了朱妈妈,详细地跟她解释了整个案件的经过。

朱淑君对金钱最原始也最强烈的渴望,其实大多来源于母亲在农村受到的歧视。

她经常跟孙益姚说岩木村的事。

说哪家哪户,因为长辈罹患老年痴呆,家里的孩子厌恶她的邋遢,将她赶进一个不足五平米的地下室,每天端着饭菜像喂猪一样地给她送饭。

又说岩木村的竹笋很好吃,她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是个翻竹笋的高手。

说她妈妈是个不算漂亮的人,却生出了她,从小对她特别疼爱。爸爸也不像村里的其他人,因为妈妈不能再生育而选择出轨。

然而村里的许多人不以为然,会三两聚在一起说他们家的闲话。爸爸去世之后,他们的生活变得捉襟见肘。

妈妈有次因为吃别人送的过期食品被送进了医院,急诊看病的药费用了家里将近两个月的花销。妈妈为了那几百块钱,疼得满头虚汗,也要从医院里爬出来。

村里的人严格遵循世俗的规则生活,将亲情跟利益紧密连结,划分得一清二楚,标上明确的价码。偶尔也会显露出一些温情,对她们提供帮忙,可是大多数时候带给她的都是不好的回忆。

朱淑君说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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