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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封骏带着一张笑脸,见鹿微眠来,忙起身相迎,“弟妹。”
鹿微眠简单打了声招呼,“这大清早的,二哥怎么来了?”
“巳时也不早了。”封骏打量着她,“弟妹刚起?”
鹿微眠一时尴尬,坐在封行渊身侧,“昨日乏得厉害,多睡了一会儿。”
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日常这个时辰起,但这话落入封骏耳中,多了些其他意味。
更何况他刚刚得知,封行渊也是刚起。
夫妻两个一起睡到晌午,昨夜又乏得厉害,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封骏眼底沾染了几分嫉妒,但心底却有股说不出的隐隐兴奋感。
还是鹿微眠的声音将他唤回神来,“二哥有什么要紧事吗?”
“哦,”封骏这才想起来正经事,“是这样的,昨夜闹鼠灾,我们那边的屋子都被老鼠啃了。所以来差人看看四弟的院里有没有老鼠。”
“老鼠?”鹿微眠环顾四周,不自觉地缩了缩双腿,“那你们赶紧看看吧。”
她还是挺怕老鼠的。
封骏得了许可,示意旁边的随侍去检查,凌一跟着他们一起查验。
封骏状似随口问道,“四弟和弟妹什么时辰睡的?”
鹿微眠如实回答,“亥时就睡了。”
封骏又问,“那半夜有听见老鼠啃东西的声音吗?”
鹿微眠思索片刻,认真道,“半夜我们一直没起来,没有听到啊。”
封行渊有意无意地看她。
好乖啊。
她怎么对谁都这么乖啊。
约么小半个时辰,随侍抓到了七八个老鼠回来复命。
封骏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得起身告退,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支步摇,“对了,昨日小妹不懂事,打坏了弟妹的步摇,这个是赔给弟妹的,还望弟妹不要见怪。”
“不用二哥费心,要赔的话,也该是舍妹亲自来赔我。”
封骏笑而不语,将步摇留在了桌上就走。
走出院门,随侍才出声,“少爷恕罪,没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是四少爷做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芙安砸了一个步摇,他就砸了芙安的屋子,这种事只有封轸能干得出来。”
“他的把柄哪里是这么容易找到的,不然太子殿下早就处理掉他了,”封骏背着手,“昨夜他们夫妻俩一直在一起,问都问不出来破绽。让芙安日后小心点,别任性起来,自讨苦吃。”
等封骏的人都走干净,关上门,鹿微眠才疑惑道,“怎么好端端地,开始抓起老鼠来了。”
暮云想着早上听到的消息,“奴婢听说,昨夜六姑娘闺房里几根柱子被老鼠啃断了,房梁都砸了下来,她整个屋子都被砸坏了,塌了半边,人差点没压里面。”
鹿微眠怔然,“塌了?”
“是啊,六姑娘人都吓傻了,哭了一宿。”
而此时一旁真正的罪魁祸首悠闲无比,独自把玩着封骏送来给鹿微眠的蝴蝶步摇。
封行渊纤细修长的指骨捏着,伸到桌边。
然后“啪”地一下松手。
那蝴蝶步摇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封行渊恶劣而轻快地弯起唇角。
鹿微眠闻声看过来时,少年干净清秀的面孔占尽优势,几分纯良,只有眸色深处闪着愉悦的光,“我不小心。”
第18章 掌控
“摔了就摔了吧。”鹿微眠总归也不想留二房人的东西,何况她的乖乖夫君已经给她修好了步摇。
一大早起来就在折腾,鹿微眠这会儿还没吃东西。
她叫孙嬷嬷准备午膳,想起什么来,问封行渊,“那个步摇,你是去找了金匠打的吗?”
封行渊没懂,随口问着,“什么金匠,这个需要金匠打吗?”
“我看着也挺好锻的,就是比我的面具麻烦一些。”
鹿微眠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这该不会是你自己修的吧。”
封行渊看过来。
似乎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值得她产生疑问。
鹿微眠对上他坦荡自然的视线,惊讶之余,略略收敛一些。
然后认真地给予了肯定,“那你好厉害啊。”
封行渊眼睫动了一下,又不自在地压低,声音也跟着低了几分,“这有什么厉害的。”
“真的很厉害。”鹿微眠走过来,毫无征兆地弯下身。
封行渊警惕地抬头,正对上小姑娘好奇的视线,和伸在半空中的手。
鹿微眠其实一直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面具,她的手伸到一半停顿了片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冰凉的金属边缘。
这一角黑色面具以鼻梁为分界线,只遮住了他的左眼,并不影响少年的美貌,纹路顺着眼型展开,自然流畅,也像是战场上的甲胄装束,只不过精细很多,还有很是漂亮的暗纹。
只是她没想到,这是他自己打的。
他好像也喜欢漂亮的东西。
鹿微眠又问,“那纹路也是你自己画的吗?”
封行渊和她保持着防备的距离,很不适应这样的对话,因此并没有回答。
鹿微眠当他默认,一时间惊叹不已,“我身边的人都不会这个,好厉害。”
少年耳根莫名开始泛红,但脸色并不自然,也不觉得这件事值得被称赞。
那张清俊的脸上显露出有些矛盾的和谐感。
他许久没说话,正欲起身离开。
不远处暮雨跑来叫她,“孙嬷嬷说桂花春卷出锅了,夫人要不要先去尝个热乎的。”
“这么快。”鹿微眠立马提着裙摆赶了过去,“我要饿死了。”
封行渊起身的动作停下,又安安稳稳地坐好,看着那少女的背影。
判断着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哄他。
鹿微眠跑去小厨房蹭了两口新鲜糕点。
想着拿去给封行渊的时候,花厅里已经没了人。
鹿微眠问旁边的看守,说是出门办差了,鹿微眠信以为真,先去吃了午膳。
与此同时,封府大院内,传来一阵摔砸东西的声音。
罗氏赶到院内,刚巧一个花瓶摔在她脚下,惊得旁边婢女连忙去禀报。
“六姑娘,夫人来了。”
屋内稍稍安静了一阵。
罗氏进屋,“不是都与你说了,消停一些,还要闹什么?”
封芙安哭肿了眼睛,大吵大闹着,“那些老鼠明明就是封轸放的!你们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他想我死啊!”
“不是都说了,现在没有证据,我们如何追究?”罗氏如今也心烦的很,“又不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事了,你既知道他的行事,干嘛还要招惹他?”
“我如何招惹他了,还不都是四嫂那个小气鬼,她失手摔了自己的东西,偏偏还要怪我。”封芙安咬了咬牙,“定是她回去,和那个疯子在背后编排了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