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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才致使她聋哑。

生怕她听到什么,说出什么来,因此在府内很少留下字面上的证据。

当初周喆抄家,才没有搜出有力的证据来。

青荷做梦都希望周喆死,如今人也伏法,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青荷给鹿微眠看了画像。

鹿微眠看着画像上的人,秀眉轻蹙。

虽然算不得栩栩如生,但还是让她没由来的萌生熟悉感。

画像上的男人身姿笔挺,束发齐整,约么二十来岁的样子。

但眉目阴柔无比。

乍一看像是谁家的贵公子。

但鹿微眠怎么也不记得京中有哪一家贵公子是这样的长相。

鹿微眠拿着画像,在屋内踱步。

可到底是哪里眼熟呢。

她走到日光下,看着那张脸,鬼使神差地捂住了那人的束发。

鹿微眠蓦的反应过来。

这是慕青辞的贴身太监,姜崇!

姜崇平日里见她都是太监衣装,很少以常服出面,因此鹿微眠乍看并没有认出来。

甚至在画像上,都看不出他做奴才的模样。

他反倒更像个主子。

鹿微眠硬是盯着画像反应了很久,“确定是他?”

青荷看着一旁侍女手语比划,而后点头。

并且提起,每次周喆见他都很客气。

他一来都会进书房。

周喆会将工部近来的消息告知。

一呆就是个把时辰。

鹿微眠缓了一会儿。

翻看着青荷交代的书信笔录。

上面详细说明了周喆是如何与此人私相授受,贩卖机密。

这是太子结党营私的有力证据。

兴许这个证据摆在皇帝面前,能让围猎刺杀的案子尽快了结。

鹿微眠差人把笔录备了几份收好,府中下人前来禀报。

“老爷夫人叫您过去。”

鹿微眠安顿好青荷,走去前院。

鹿瑜见她过来,忙问着她青荷是如何说的。

毕竟青荷即便是能相信他们家人,但似乎也只愿意把事情告诉鹿微眠。

他们去瞧了几次,她都躲在一旁。

到底还是她们一般大的女孩子好亲近。

鹿微眠将其中一份备着的证据文书递了过去,讲述了她的猜测可能。

无非是慕青辞在工部发展的眼线,这份证据大小是可以扣慕青辞一个结党营私的帽子。

鹿微眠仔细想来,慕青辞的确是借着工部的手,修了一个随时可以摧毁的大坝工程。

等帝王南巡摧毁沉城,弑父弑君,他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鹿瑜听闻查清了这工部叛徒的始末,松了一口气。

“过两日,修缮江南水坝的队伍就要启程了,在启程之前查清楚,也好放心。”

“这太子殿下一向是温和守礼,怎会做如此事情,”叶绾还是难以置信,“亏我从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孩子,还好你没有嫁过去。”

“不过还是要小心。”鹿微眠敛眸,“好在眼下慕青辞被幽禁,许多双眼睛盯着他,应当还好些。”

鹿瑜点头,“会小心的。”

鹿微眠多少放心了些。

只不过她在想,这么长时间,只是查明了慕青辞。

但是舅舅那边,还毫无线索,甚至还没有找到一个突破口,实在是有些难办。

但如果那么容易,前世他们全家也不至于被舅舅蒙骗在鼓里。

父亲母亲与他相交甚密,结果到死才知道这一切。

鹿微眠回到封府,等封行渊回来问他,“你那边查得如何了,我这有点慕青辞的罪证,你要不要看看能不能用上。”

封行渊并不拒绝,要过来细看一番。

颇为遗憾地收起来,“有劳夫人费心,但围猎刺客的案子已经结了。”

“结了?”鹿微眠很意外,“那,结果如何?”

“我将贾琏带去面圣交代自己做假证的事实,说到一半,陛下就不听了。”

“他说他知道了,此案就当做流匪祸乱结案,不必再查下去。”

鹿微眠听来古怪,“就这样结了,陛下不在意慕青辞遣人刺杀吗?”

封行渊笑了,“在不在意是他的事,我只负责告诉他。”

“不过夫人这证据,兴许很快就能用到了。”

那帝王二十几年前也是位手段凌厉之人。

令他疑心者,已是大厦将倾。

皇宫禁内,四面徒壁。

慕青辞坐在殿上,龙椅对面,与帝王一同执子下棋。

慕青辞拱手,“儿臣又输了,还是父皇棋艺精湛。”

“朕老眼昏花,连棋子黑白都看不清了,如何棋艺精湛。”皇帝低笑着放下棋子,“朕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

“朕知道,有时输棋,是为了赢。”

慕青辞起身跪在殿下,入目所及是帝王金线龙袍和长靴,“儿臣输便是输,不敢欺瞒父皇。”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反倒闲聊起来,“朕当年的境况比你复杂多了。”

“三位皇兄压顶,朕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位。筹谋刺杀这种事,朕也做过。”

慕青辞眼皮一跳,错愕地抬头。

“让朕猜猜,这件事情的原委。”皇帝轻敲着桌案,“你身边并无兄弟威胁到太子之位,不是为了弑兄。朕没有动摇过你的太子地位,也与你鲜少发生仇怨。”

“唯有一点,强逼你想迎娶的鹿家姑娘另嫁了旁人。”

慕青辞眼睫微颤,对视间率先移开视线。

那尊贵帝王点出,“但确实,你因此弑父也有些荒唐。所以朕猜,你最初的目标,是娶了你心上人的封轸。”

慕青辞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可惜,即便你的初衷不是朕,但在朕意外落入你圈套之后,你确想杀朕。因为杀朕也能解决问题,何况被人压一头的感觉,的确很痛苦。”

“儿臣不敢。”

“你敢,”皇帝笑了,“因为你是朕的儿子,朕相信你敢。”

这话很是耐人寻味。

皇帝问着,“知道朕为何放你出来吗?”

慕青辞从未觉得自己能被一个人看得如此透彻。

这人,是他的父亲,是当今帝王。

“朕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想杀朕,前提是他有没有这个本事。”皇帝也不等他回答,“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朕想看你,究竟坐不坐得了这帝王之位。”

慕青辞从乾正殿内出来,游思并未回神。

他或许从未了解过他这个夺嫡胜出的父亲。

他也清楚的知道。

再给的一次机会,是弑父的机会。

赢了,他便是帝王。

输了,那就是他还不配称王,乖乖听从君主安排,包括废了他或者杀了他。

似乎在他父亲眼里,这也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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