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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
封行渊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仔细地擦干净鹿微眠脸颊上沾染的水珠。
抬头看向那边慕青辞。
只见慕青辞眸光阴郁, 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眼底带有和他一样的不悦。
但这会儿封行渊高兴了。
两个时辰后, 长安城内再度恢复如常。
暴雨将这场混乱掩盖得悄无声息,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大抵也是那位帝王早有准备。
皇宫大殿内,皇后脱钗请罪、一身素衣跪在大殿中, “陛下, 青辞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如何心性您最是了解, 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围猎的伤口经此一番,再度崩开,金线龙袍上渗出些许血印。
一旁淑妃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着。
皇帝淡淡吩咐着, “将皇后带下去。”
一旁禁军侍卫走上前将皇后拉起。
皇后心有不甘地挣脱开,跪行上前,“陛下!青辞定是被奸人所害,才出此下策!”
“从围猎起, 就是他们企图诬陷青辞的阴谋!”
“陛下您就这一位可堪重任的皇子,切不可听信奸人挑拨啊!”
皇帝并不打算与她多费口舌, 抬手示意一旁禁军尽快把人带走。
皇后忽而甩开身上束缚,指向一旁淑妃, “是她!”
“一定是这个妖女!陛下, 是她想害我们母子!是她!”她一下子上前扯住淑妃手腕,尖利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一旁禁军侍卫大惊, 慌忙去拦。
皇帝先一步抓住了皇后手臂,起身将人甩了下去,“放肆!”
皇后跌坐在地上,被禁军拦住,仍然死死盯着淑妃,“她定是用了什么妖术,狐媚祸主,又把你骗得团团转!”
“臣妾早就说了,她留不得啊!她是个妖女!她会毁了你的江山啊!”
禁军不敢再让皇后留在殿内,立马将她带下大殿。
淑妃白皙手腕上血痕刺目。
皇帝眉头紧锁,拉过来细看,她还说着,“臣妾没事。”
“这样还没事。”皇帝沉声叫御医。
淑妃温声提醒,“您自己的伤还没叫御医看呢。”
“旧伤无碍。”
封行渊踏入大殿之中,才唤回了帝王的注意力。
皇帝面色沉肃,“如何了?”
封行渊简单回禀,“微臣无能,太子殿下与人勾结,里应外合备了逃生之路,如今正在连夜追捕。”
皇帝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追问。
大抵是相信了封行渊的说辞,觉得今晚慕青辞有心思设下圈套,那肯定也准备了退路。
“尽快追查。”一码归一码,皇帝还是道,“今日也多亏了你提前察觉。”
“并非是臣提前察觉,”封行渊提起,“是太子殿下曾经的亲信贾琏告知太子调动了私兵。”
皇帝对贾琏这个人有些印象,“他倒是懂得及时弃暗投明。”
“赏。”
皇帝盘算着,“既然你懂得规劝他,那就由你来看管提拔。”
“若有异动,也随时可杀。”
“是。”封行渊其实还蛮喜欢跟这位帝王聊天,因为他们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
只不过,如今贾琏和卫沉一样,对他唯命是从。
与此同时,贾琏打开了密室私牢大门。
他将慕青辞推进去,挂上锁链。
慕青辞看着贾琏,“原来你是找到了更好的去处。”
“不然呢,老子跟着你死路一条,跟着主子,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主子?”慕青辞听这个称呼新鲜,“你确定他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主子不会骗我。”
慕青辞微微眯起眼睛。
听着贾琏无条件的维护封轸,像是被控制了思绪的傀儡娃娃。
但看起来平日里正常生活不受影响,还能一边锁一边骂他,理智清醒得很。
只要触及到了封轸和封轸有关的事物,就会立马被调动成护主的样子,不受控制。
所以封轸是对他做了什么。
那鹿微眠呢?
她出嫁后就那般维护封轸,该不会也同样被……
慕青辞正要细问,外面传来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他只听一下就知道是谁。
慕青辞眸光沉下来。
果然封行渊出现在昏暗地牢内。
少年长相清俊,偏偏笑起来与这阴湿牢狱的气质如出一辙。
看得人毛骨悚然。
封行渊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一杯水“今日本想让殿下多活一日的,殿下怎么想不开自己找死了。”
慕青辞并不理会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辞,坐在桌子另一侧,虽然手脚都挂着锁链,但并不影响在几尺之内活动,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对贾琏做了什么?”
封行渊眉梢微扬,“为何这么问?”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快认主,对谁唯命是从。”
封行渊浑然不在意,“我哪有这般大的本事,能控制人。”
寻常人当然是不可以。
但慕青辞很久之前听母后提起过,淑妃似乎会一种,能操控人神智的术法。
当初他并不相信,如今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慕青辞不想纠结他是如何做到的,进一步追问道,“那鹿微眠呢?”
封行渊给了他一个很挑衅的答案,“阿眠大概很喜欢我。”
“所以不需要被我强迫着留在我身边,被我强迫做什么。”
慕青辞轻扯唇角,同样挑衅,“封轸,我还是那句话。”
“阿眠性情纯良,不喜恶行。你我既是一类人,她会抛弃我,离开我。那你呢?”
*
屋外大雨瓢泼,雷鸣声愈演愈烈。
鹿微眠回房就赶紧换下来被雨淋湿的衣物,先去沐浴。
温热水汽熏蒸着她,才让身上残余的寒气散开不少。
鹿微眠有些贪恋这水中温热,许久都不愿意出来。
直到封行渊回来,鹿微眠听见动静,知他多半也要洗,才从浴桶中爬出来。
鹿微眠刚披上衣服,还没系好绳带,沐浴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鹿微眠手足无措地扯着还没系好的衣襟,“你,你怎么……”
封行渊摘下面具顺手放在门口橱柜上,灭了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夫人说好,今晚给我轻薄的。”
鹿微眠眼前瞬间陷入黑暗,只有模糊的影子。
而这比她高大许多的影子正以压倒性的气势朝她走来。
鹿微眠愣是被他汹汹来势吓得后退两步,可又因为怕黑不敢躲太远。
封行渊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带着她的腰抵在桌边。
眉眼压低,纤长浓密的睫羽在打出一片阴影,遮住少年暗色异瞳,“这次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