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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
慕青辞就喜欢这样的小笨蛋。
封行渊难以理解。
后来,封骏也喜欢那个小笨蛋,想烧死他夺妻。
一把大火放出来,她哭着跑进了他的屋子。
他以为她是害怕求救。
没想到她拉着他的手告诉他,“我带你出去。”
她是来救他的。
这世间人都想他死,她要来救他。
害怕也要来。
也是因为这场大火,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封行渊那一瞬间是想杀了她的。
她却担忧地看他流血的眼睛,不停吹气,问他,“很疼吗?”
他看着她被炭火熏得灰扑扑的脸,突然就不想杀她了。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慕青辞会喜欢这样的小笨蛋了。
他们搬了家,她把他带回司空府住着。
还是同一个院子里的陌生人。
他们互不相熟,还是常会收到她给的小糕点、小物件。
他也会看到她心神不宁地坐在窗口发呆,或者给谁写信。
他偶尔会想,她还是喜欢慕青辞吗。
罢了,不重要。
看她气色一日比一日差,多半是中毒了。
她既然想救他,那他也救她一次,也算是偿还人情。
可惜他对她而言一个陌生人,无法接触或者搜查她日常用的东西,只告诉她身边有毒物,不能再用。
他发现得有点晚了。
只能大量取血入药做成药丸炼成,打算给她。
凌一问他,身上怎么又多了那么多道取血痕。
他只说备着日后的药。
药还没来得及给她。
中间的画面变得模糊非常。
但好似发生了很多事情。
再度清晰起来的时候,梦境画面已然被大火覆盖。
似乎是因为他连续数日给她取血,缺血发昏,寡不敌众。
面具被挑开。
封行渊单手执剑刺入泥土撑住身形,左眼暴露在漫天火光下,开始渗血。
在剧痛之中,他听到火势之外慕青辞的声音,“你左眼果然怕火光。”
“封轸,阿眠不要你了,她要我。”
“她得知你恶贯满盈,当真是怕极了。”
“她要我尽快铲除你呢。”
声音在山火之中疯狂回荡着。
刺激着他的神经。
“封轸,你被弃了。”
*
这是第一次鹿微眠在封行渊之前醒。
她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被禁锢得很紧,有些喘不过气来。
鹿微眠好不容易才从他手臂中挣脱出来,回身看他,发现他还在睡着。
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封行渊眉头紧皱,额角全是冷汗。
鹿微眠叫了他两声,他没有反应。
她只好作罢,用帕子擦了擦他额角汗珠,先行起床。
暮云也很奇怪,“姑爷还没醒啊?”
真是稀奇。
“许是昨晚回来太累了吧。”鹿微眠记得她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鹿微眠梳洗整理好,在花厅用完早膳,去列今日要采买的单子。
孙嬷嬷过来收拾东西,“姑娘要出门吗?”
“对,我今日约了歆月姐姐上街。”
鹿微眠怕自己忘了,把要买的东西写下来,“嬷嬷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我能有什么要带的,你看你喜欢的就成。”
鹿微眠其实是想要给大家带年礼的。
她顺便问了一句,“对了,他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
孙嬷嬷其实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偏不答她的话,“谁啊?”
“封行渊啊。”
“我的乖乖,”孙嬷嬷走上前,“姑爷整日夫人夫人的叫你,你就直呼他姓名啊。”
鹿微眠抿唇,“我也没叫他封轸嘛。”
孙嬷嬷直言不讳,“叫亲近一些,夫君会叫吗?”
鹿微眠从前只当着外人面这么称呼封行渊的身份。
但说真的要面对他,她有点叫不出口,“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还能更好呢。”孙嬷嬷撺掇她,“叫不出来,就多练练,乖。”
怎么练啊。
要说她无意间说出来可能还好。
这样有意识地说,反而难以出口。
鹿微眠写着写着清单,笔就跑到另一张纸上去了。
写了一遍夫君。
鹿微眠唇线绷直,又写了一遍。
夫君夫君写了半张纸,她难为情地开始写封轸、封行渊。
乱七八糟写了一张纸,屋外暮云来叫她,“谷姑娘的车到门口了。”
“诶好。”鹿微眠赶忙将清单拿走,那张纸留在了桌上,出门告诉孙嬷嬷,“嬷嬷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她说着上了门口的马车。
孙嬷嬷应了一声“好”。
年前这些小孩子们总爱小聚一番买买东西,再见就是上元节后了,孙嬷嬷也习以为常。
她走到桌边整理桌案,看见鹿微眠写满的那张纸,露出了姨母笑。
鹿微眠与谷歆月闲逛着,看见些漂亮的小饰品就走不动路。
逛了约么一个下午,鹿微眠叫钧宜先把东西送回家,分给大家。
钧宜记下鹿微眠的要求,就带着东西先回府。
孙嬷嬷出来接车上的东西。
钧宜没给嬷嬷太多东西,“这些个都是前后院洒扫的年礼,我去给就成。”
“暮云暮雨我也可以送,”他交给嬷嬷几个盒子,“这个是您的,这个是给姑爷的,您就帮姑娘给姑爷带过去吧。”
孙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好嘞。”
她开开心心地抱着东西回院,整理好东西刚想给封行渊送过去,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是了,小两口送礼物,怎么能干巴着送。
*
封行渊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才从梦境中脱身睁开眼睛。
屋子里一片漆黑,让他恍惚中以为自己只睡了一小会儿。
但手边空了。
人不见了。
屋子里也没有她的踪影。
四周寂静非常,连那抹茉莉甜香都消失殆尽,像是她已经走了很久,也像是她从来没有来过。
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她为什么不见了。
封行渊在原地坐了很久,起身下床。
而后推开房间门,叫了一声“墨宝”,角落里一个黑影就应声窜了出来。
他蹲下身,轻抓了下墨宝的下颚。
少年这会儿没戴面具,屋内也没有点灯,只有屋外清寒月色衬得他黑瞳血痣妖冶阴鸷。
他幽然出声,“她去哪了?”
墨宝触及他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后,下颚被少年修长手指握住,不许躲避。
它很快瞳孔有些涣散后聚焦,“喵”了一声,往外走带路。
出门正碰上孙嬷嬷抱了个盒子进来,“姑爷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