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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带你和你的家人离开。”
不远处,封行渊就站在那里,不知听了多久,只有在听到最后一句时才慢条斯理地出声,“打算去哪?”
第53章 血性
鹿微眠听见封行渊的声音, 指尖一颤,不自觉地将慕青辞握住的手抽回。
她起身去迎,“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慕青辞仍然坐在原位, 掌心一空,虚握着的手掌不自觉地蜷曲了一下。
仿佛掌心还残留着那熟悉的温度。
他抬眼,看向封行渊的视线, 带了几分不易察觉地挑衅。
但封行渊察觉到了。
他宽厚大手毫无预兆地扶上少女腰身,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收拢就将人往身前一带, “再来晚一点,夫人就要被拐跑了。”
封行渊说话间, 气息落在她耳侧, 但视线紧盯着慕青辞。
是猛兽在警告敌人的寻衅姿态。
“你不要胡说。”鹿微眠轻轻拍了他一下,反而被他手指捏得更紧。
这样的距离在慕青辞的角度来看, 是很亲密的姿势。
鹿微眠知道不能在这里多待,便转身与慕青辞说了一声,“多谢你今日回答我这些问题, 我回去想想,改日再来……”
她话还没说完,接着就被封行渊转了过去,只准她面对自己。
鹿微眠眼睫颤了一下。
听到头顶封行渊悠然道, “改日我来谢你,替我夫人指点迷津。”
说完, 他带着鹿微眠离开了地牢。
鹿微眠感觉到他手上力道的异样,小声解释道, “我就是来问他点事情。”
封行渊看她, “不能问我?”
“问的都是宫中辛秘,事关皇家先祖。你不一定知道的, 不然我也不来找他。”鹿微眠觉得,她在皇帝身上产生的困惑,兴许当下,只有慕青辞可以解答,所以才找了过来。
封行渊听来确实如此,但还是不妨碍他心下躁郁。
又想杀慕青辞了。
但是眼下,鹿微眠需要他,还不能杀。
封行渊意识到她需要另一个男人时,更烦了。
血液中有什么在悄无声息的沸腾着,膨胀着。
灼烧着他的意志。
鹿微眠坐在马车里,偷偷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指节,“你……生气啦?”
封行渊否认,“没有。”
承认会显得自己不大度,他是她正经的丈夫,一个合格的丈夫对待外面那些没名没分的合该宽厚礼让。
书上是这么写的。
鹿微眠听着不对,“你就是生气了。”
封行渊不说话。
鹿微眠凑到他旁边,“我只是与他了解一些事情罢了,公事公办,还在你的地盘上,又不会怎么样。”
封行渊鼻息间侵入那惹人心神不宁的茉莉香,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他意识到。
可他本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恶人啊。
封行渊将她伸过来的手反扣在他大腿上,捏着她的指骨,“公事公办,要摸手吗?”
鹿微眠哼唧着,“手而已,我不知道他会伸过来,他就碰了一下哪有摸。我的手都给你摸还不行吗。”
封行渊听着* ,她娇娇气气地又在撒娇,血液更躁了一点。
鹿微眠的手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却又不见人被哄好,“好吧,那你松开我,我回家去洗手好了。”
“不用洗,”封行渊抓着她的手,却按向了炙热之处,“你知道吗。”
“山林中,雄兽对待沾染上其他雄性气息的伴侣,是要用自己的气息冲刷掩盖。”
鹿微眠听懂了他的意思,手指发僵,被他拉得更近了些。
手指深陷于另一只大手的包裹之中,精准无误地让她的掌心触碰到,紧握住。
手心手背都变得炽热。
他的眸光暗沉,深不见底,继续道,“直到再也闻不到其他男人的气息为止。”
鹿微眠微微偏头,不好意思看。
却被他扣住下颚,转回来,“看着。”
鹿微眠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哑声,弄得尾椎发麻。
好凶啊。
不止声音凶,他包裹住她手背的力气也很凶。
和他平日里很不一样。
鹿微眠看不下去,偷偷移开视线,却听身前人悠然一句,“移开一次眼睛,加一个手指。”
鹿微眠起先是没听懂的,愣愣的看他。
“阿眠刚刚已经移开一次了。”封行渊说着,另一只手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小腹。
鹿微眠并非未经人事,在他触碰自己小腹之时,就明白了他说的加一个手指,是在哪里加。
她惊得后挪,按住他的手,“不要。”
封行渊低头询问,“不要,是不想要,还是不好意思要。”
他此时的眼神极具攻击性,鹿微眠不敢与他对视,但却又看不下去那处。
碍于那威胁,又不得不看。
鹿微眠很快浑身都涨红起来,坐立不安,“你欺负人。”
封行渊轻吻她唇角安抚,但说的话是,“就是很想欺负你啊。”
很想很想。
今天格外想。
封行渊恶劣地发现自己真的很爱看她被欺负得局促不安、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样子。
鹿微眠雪腮鼓胀着,愣是不敢再次移开视线,眼睁睁地看着他欺凌自己柔软的掌心。
渐渐地从平缓到产生攻击性。
那就像是一把趁手的利刃。
凶悍可怖。
马车其实很早就到了府苑门口。
但停了很久,马车上的人迟迟没有下来。
下人们也就都安静地等着,许是主子们在商讨什么要紧事。
鹿微眠下车是封行渊亲自扶下来的。
她的手被清理干净,但她还是很不自在地藏在袖子里,生怕被人看见。
好在冬日里绒毛风领宽大,足以遮盖住她红得滴血的脸颊。
封行渊扶她回府苑,在众人眼里一切如常,只不过刚到房间门口,鹿微眠就被推了进去。
她站不稳脚跟,但是仍然被拥着往房间里走。
腰身被抵在门口不远的柜子上一次,身上的斗篷、风领、外衫都尽数落地。
鹿微眠在喘息的间隙阻止他的动作,“这是……白天,我们晚上再……”
在她的规矩里,青天白日,怎么能做这种事。
外面都是人。
但是封行渊却低笑一声,“那阿眠就要小点声了。”
鹿微眠瞪大了眼睛,被他径直抱进了内室里侧的床榻上。
其实他们的屋子足够大,分外室内室,即便是她在里面哭到嗓子哑了,外面的人都不会听到。
封行渊当时布置屋子的时候,就想过了这一层。
但鹿微眠不知道,惊慌失措地阻拦着他,“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