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0
个想法,就意识到,她怎么跟他一样想咬人了。
不对。
鹿微眠停滞片刻, 这才想起来她是在给人看伤, 立马出声遮掩着, “那个,药在哪?”
“柜子里。”
鹿微眠移开视线, 装作很忙的样子去找药膏。
封行渊衣衫半褪, 就隔着一段距离看她。
他就说,他知道她喜欢看什么。
鹿微眠拿好药膏回来, 看到他还有些不自在。
印象中,封行渊总是将自己防备得很好,似乎对他而言, 暴露身体是暴露弱点的一种,鲜少能有机会这样……
因此,鹿微眠总有一种自己在用眼睛占他便宜的错觉。
“你,自己涂, 还是……”
“我一动,容易扯到伤口。”
鹿微眠攥了攥手里的药瓶, “好。”
她伸手扶过封行渊肩臂,将他摆正, 坐在他身后。
封行渊垂眸, 询问着,“今日, 你跟慕青辞都聊了什么?”
鹿微眠将药粉一点一点洒在他肩膀伤口上,“没什么,不过是今日,我去宫中告发姜崇,碰了壁而已。”
“因何碰壁?”
鹿微眠停顿了一下,将今日她在宫中的遭遇,以及跟慕青辞聊过的事情全盘托出。
鹿微眠问他,“所以你觉得,这些事情,陛下也是知道,并且默许的吗?”
封行渊不想承认慕青辞说的是对的,但也不得不承认。
“那位淑妃娘娘心机深沉,总有自己的想法,陛下知道,但或许不是知道全部。”
“但如果是陛下下令,这样淑妃不论利用他的命令做什么,都有机会给自己兜底。”
“也或许对于虞念来说,皇帝也不过是拿来利用的人之一。”
鹿微眠叹了一口气,“那陛下知道了,为什么按兵不动。”
“利益纠葛太深,就不好说动不动了。”
鹿微眠思索了一会儿,大概能理解封行渊的意思。
虞念在后宫经历两任帝王,二十余年,姜崇的事情对自己来说很大,但对经历过夺嫡的皇帝和淑妃来讲,兴许只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
鹿微眠出声,“我只是担心,虞念是为了给西陵的另一个人进京铺路。”
封行渊听到这句话微微偏头,剑眉轻蹙。
他眼底神色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鹿微眠沉默片刻,“若我说,我梦到过,你信吗?”
“不过当下也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能确定。”
封行渊良久后,又问道,“你很讨厌那个人吗?”
鹿微眠有些走神,撒药粉的手抖了一下。
多余的药粉撒了出来,鹿微眠赶忙用手接,手指滑过他背部其他肌肤。
她明显感觉到他背肌绷紧。
鹿微眠说实话,“我不想招惹到那个人,我想离他远远的。”
她挺怕那个人的。
再碰到他……她不敢想。
封行渊不说话,大概是在想她说的事情,“那我呢?”
鹿微眠涂好后面,帮他绑上绷带,转到前面。
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他迟疑着问,“你有的时候,会想离我远一点吗?”
“你不要想这么多……”鹿微眠以为他又没有安全感,拿自己和别人在比较,从前他就爱拿他和慕青辞比。
她回答到一半又想起什么来,“如果你不像今天那,那样,我就不会。”
封行渊低头看她,“今天哪样?”
鹿微眠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些,比起在后面看得冲击力要更强一点。
他忽一靠近,这些离她就更近了些。
鹿微眠眼睛不敢乱看,也不好回答他的问题,“就是……”
“塞三个手指吗?”封行渊替她回答。
鹿微眠屏气,眼底带着嗔怪迎上他的视线。
又这样就说出来了。
“我是看着可以试试才塞,何况比起……”
鹿微眠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制止了他后面的话,“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太凶了。”
封行渊想,可他已经很有耐心地等两个带到顶点后,才趁机增加数量。
再带她上去。
鹿微眠见他不会说出什么惊天地的话来,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继续上药。
他胸口处有些淤青,要涂的就不是药粉,是药油。
鹿微眠沾了一点药油在指尖,贴上他的胸膛缓慢地按压打圈。
少年看着她,胸口的呼吸起伏缓慢加重。
鹿微眠手指被他呼吸起伏带动地上下游移,感觉很怪。
手指碰触的地方,都像是在灼烧她的指尖。
她有点窘迫,“你,别动。”
没有用。
她的手在起伏间被大手包裹住。
封行渊想,这种事在外面还能忍一忍,碰到里面怎么能不凶。
他一直觉得。
连夸带哄哪有连咬带顶地痛快。
相敬如宾用来形容夫妻就是个笑话。
夫妻就该抵死缠绵、血**融、生死不休。
她为什么会喜欢不凶的呢。
但,谁让她喜欢呢。
“那你教我在里面怎么才算不凶?”
鹿微眠眼睫压低,很艰难地抽开手指,“刚涂好药,你今天不能再这样了。”
她将人推开,站起来跟他保持距离,“这样吧,我们今晚分床睡。”
封行渊蹙眉,看起来不太像是会同意的样子。
果然,下一瞬,他斩钉截铁道,“不行。”
鹿微眠忽然有点怀念当初好半天才能把人拉上床的时候。
“那你不能碰我。”
“不行。”
鹿微眠正要再说什么,发现他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低头一看,发现刚刚洒出来的药油零零散散的落在她的衣衫上。
衣裙薄透,恰好能看见里面的……
她连忙放下药油,转过身跑去沐浴间,“你你你自己涂药。”
等鹿微眠擦好身,换上寝衣折返回来的时候,看见封行渊已经把自己收拾好,自觉地找到位置躺下。
她去熄了灯,挪上床,刚刚躺下就听见身后一阵寝被摩挲声响。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一下子将她卷进了被子里!
昏暗的房间内,被锦被蒙住的声音细弱发闷。
“封行渊!你有伤!”
“两个。”
“这样还凶吗……”
*
圆月高悬,冰寒月色带过一片死寂,静默无声地映照着长安城。
战事席卷过后的城池内,即便已过数月,稍有些风吹草动还是会令人心神不宁。
同样空寂的宫城中,某一处宫殿内却银铃声阵阵。
间或有女子的哭吟低泣。
鹿微眠绷着足尖摩挲锦被,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