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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药碗。
封行渊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利刃在烛灯火苗上灼烤。
片刻后,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就这样将鲜血滴入那药碗中。
鹿微眠一时间屏气。
封行渊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倒也不介意被她发现,反而堂而皇之地弄了更多的药血进去。
“来喝药。”
鹿微眠踟蹰着走上前,看着那药碗,迟迟没有动作。
封行渊戏谑着,“要我喂夫人吗?”
鹿微眠坐在旁边,“我之前喝的,一直是这个吗?”
“是啊。”封行渊没什么好遮掩的,夫人想必已经知道得够多了,“还差半个月的药量,夫人这突然跑了,我都没办法给你喂。”
鹿微眠抿唇。
知道了之后,反而有点不敢喝。
封行渊看着她的反应,“看吧,我就说不能告诉你。”
他慢悠悠道,“那个小傻子的嘴,真想给他缝起来。”
鹿微眠感觉封行渊像是会言出必行的人,连忙道,“不是他的错。”
封行渊深吸了一口气。
夫人偷偷跑出门,可结交了不少好朋友啊。
都能帮他们说话了。
丢下他一个月余,还与他生分了。
封行渊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鹿微眠捧起药碗,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准备才喝下去。
没等她喝完,封行渊忽然将碗拿了过去,“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紧接着鹿微眠整个人被他拽了过去,跌坐在他身上!
贝齿轻而易举被撬开,钻入,如秋风扫落叶般迅猛而强势地侵占领地。
她被动地承受那有些粗暴地占据,唇齿间溢满清茶香气。
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势,让鹿微眠有些喘不过气来,拍打推搡着他。
一只大手将她覆盖包裹,攥紧。
捏的她轻哼一声。
身上的每一寸毛孔仿佛都要炸开。
脆弱的唇颚也被剐蹭、卷揉、折磨着。
啃噬得她像是要被剥皮抽筋,嚼碎揉烂一般。
封行渊咬破了自己的唇。
鹿微眠就尝到了更加明显的血腥气息。
像是有意要给她渡血,将伤口送给她折磨吮咬。
鹿微眠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挣扎得更厉害了些。
封行渊根本没有被撼动分毫,反而纠缠得更加深入几分。
她的身形相较于男人小上许多,能够被男人宽厚胸膛轻易覆盖,腰身都被压得微妙弯折起来。
她的胸腔内都是他的气息,仿佛能将更多的药血融进她的身体里。
也想把她融进来。
鹿微眠一顿药被吃得头晕目眩,听他气息微喘着嘶哑笑问,“这样的药会不会好吃一点?”
她缓过神来,看他唇角伤口忍不住道,“你是不是……”
“疯子?变态?还是混蛋。”封行渊饶有兴致地弯唇,仿佛知道她会说什么,悠然道,“是又怎么样。”
他手指描摹着她沾了血迹的唇,“你还是得爱我。”
鹿微眠不满,脱口而出,“你这样就不怕我……”
话还没说完,鹿微眠就明显感觉周围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你什么?”封行渊一声冷笑,忽然将整个屋内的温度降入冰点。
鹿微眠噤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说不出话来。
她纤细的腰身被大手牢牢捏住,捏得她浑身上下都是禁锢感,“夫人可别忘了,是你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哄我,情真意切地跟我说要好好过。”
他握住她的下颚,“我有没有说过,夫人这样哄我,日后不哄了,要付出代价。”
鹿微眠被他手上力道带得扬起脖颈,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有点吓人。
封行渊手指顺着她的耳侧慢慢滑落到颈间。
他手指触碰的地方很快就一片绯红,封行渊深邃黑瞳将她锁在视线里,试着催动咒术,“阿眠,说你爱我。”
鹿微眠没由来地心跳加快,耳尖发烫,诡秘的力量在她体内催发,催促上涌着让她的身体失去控制。
很奇怪的感觉。
她思绪是清醒的,但身体却轻飘飘的仿佛被捏在谁的掌心。
封行渊黑瞳眯起,低头更近几分,“说你爱我。”
他的声音很轻,但目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偏执狂热,像是要燃烧过她每一寸肌肤。
第65章 撒娇
鹿微眠看着他, 蝶翼般的眼睫微微颤抖。
发觉他眼底晦暗,像是一望无际地深渊,看一眼就能将她卷入深处, 再也逃不出来。
鹿微眠动了动唇,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她控制主动地贴上他的胸膛。
他胸腔之中的温热滚烫近乎要将她融化, “我……”
还没等开口, 窗外忽然传来咕咕声响。
打破了屋内诡异的僵持氛围。
而窗柩上停着一只小白鸽, 咕咕咕地叫着。
鹿微眠后知后觉地屏气。
那小白鸽看见她,很是熟稔地朝她扑闪了一下翅膀。
那翅膀上流光溢彩的羽毛无比眼熟。
她说怎么路上总是会看到这只小白鸽。
原来就是他送来的。
封行渊被白鸽拉去注意力, 深深地看了白鸽一眼, 不得不放开鹿微眠。
他起身,轻摸了摸鹿微眠的脸, “夫人乖一点,在这里等我回来。”
封行渊起身出门,落在窗柩上的小白鸽也振翅飞离。
鹿微眠乍一得了自由, 身体里那股诡异的力量抽离之后,她浑身上下就瘫软下来。
鹿微眠撑着桌案,呼吸深重。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轻轻收紧聚拢, 才有了些真实感。
仿佛再度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身体自己控制不了。
那个小疯子。
又对她做了什么。
*
江南烟雨在夜色中蒙上一层雾气。
几艘游船安静地停在临安港口,成列排开, 上面烛火灯盏熄灭大半,只有外围的一圈烛火灯盏亮着。
在夜色中打出一层层光晕。
姜崇踉踉跄跄地回到游船行列的最后一艘船上, 有侍卫上前, “公公……”
姜崇抬手,示意他不必声张, “简单包扎下即可。”
侍卫应声,转头去拿东西。
姜崇没有点灯,坐下来解开半边衣衫,能看到他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刀痕。
顺着他的手臂攀爬蔓延。
姜崇眉头紧锁,简单地将周围的鲜血擦拭干净,把染血的帕子扔进水盆中。
鲜血在水中晕染开。
他独自将伤口清理干净,将药洒在伤口处。
游船外的风雨声更大了些,将外围的烛火灯光全数浇灭,四周霎时